第十一章 给石猴讲石猴

“仙长，仙长，俺带了朋友回来。”孙悟道和敖玉，一个抱着酒坛，一个抱着白狐。白狐一身毛发雪白，瞳孔碧绿，蜷缩在敖玉怀中，瑟瑟发抖。如今正是寒冬时节，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这狐狸承受不住森寒。江云一身薄衣，看着敖玉怀中狐狸：“这是？”“先生，说来有趣，我们砍柴时，这白狐来拜，将我们当做神仙。”敖玉道。“嘿嘿，这狐狸和俺一样，磕头便拜。”孙悟道挠头笑道。“你从何来？”江云看向白狐，带着一丝讶异。“回仙人的话，我自谷外来，闻听此地有仙宗，广收门徒，不弃妖身，便入了山谷。”白狐拱爪作揖：“谷外有阵法，小妖本进不来，却有一阵清风，将小妖带了进来。”“谷外来的？”江云面露异色：“也算是缘分，不过，我并不是仙人，也无修行法，不能收你为徒。”“仙人，求您收下小妖。”白狐直接跳下，屈膝匍匐在雪地之中，深深叩首：“求仙人怜悯，小妖愿终生侍奉仙人。”“我非仙人，也不需要你侍奉。”江云摇头道：“这样吧，你和悟道一样，留下来听经，等你有了道行根基，看能否入太上道宗。”“多谢仙人，多谢仙人。”白狐连连叩拜。“你可有名字？”江云问。“小妖随母，苏姓，名灵。”白狐乖巧道。“悟道，玉儿，你们教它念黄庭。”江云道。“是，先生（仙长）。”敖玉和孙悟道应道。江云在水池边生火，温暖弥漫，龙鱼浮现，趁机取暖。敖玉和孙悟道，也带着苏灵，在火堆边，念黄庭经。苏灵显然是识字的，记性也是极好，只是半个时辰，便将两篇经文记熟。“你可真聪明。”孙悟道有些羡慕地道：“俺当初用了好些天，才学会的。”“师兄更为聪明，苏灵只是识字，方才能这么快记下。”苏灵连忙道。“先生，师姐离开半年了，玉儿想去看看。”敖玉忽然道。“理应去探望。”江云点头道：“但那里不可多留，早些回来。”“谢先生。”敖玉福身一礼，转身离开。“师姐？我们还有个师姐吗？”苏灵问。“不是，那是玉儿姐姐的师姐。”孙悟道解释道：“玉儿姐姐是仙长养的龙鱼化形，俺是仙长的大弟子呢。”“那灵儿就是二弟子。”苏灵欢快地道。江云摇摇头，忽然道：“闲来无事，我给你们讲一个猴子的故事吧。”“猴子的故事？”孙悟道眼前一亮，道：“俺要听，要听。”苏灵乖巧地趴在火堆边，期待地等他开讲。“上古时期，天地有四大部洲：曰东胜神洲，曰西牛贺洲，曰南赡部洲，曰北俱芦洲……”江云讲述起来，没有讲盘古开天辟地，对于这个世界，他不是很清楚。毕竟，这里太上道宗，也是供奉太上道祖。这个世界有没有孙悟空什么的，也不清楚，全当故事了。“……那仙石，

内育仙胞，一日迸裂，产一石卵，似圆球样大。因见风，化作一个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石头成精？”苏灵惊道。“非是石头成精，而是仙石孕育，天生地养。”江云道：“天地乃是他的父母。”“仙长……”孙悟道怔怔地看着江云：“仙长，上古时期，也有石猴？”“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江云淡然道。苏灵道：“大师兄，你别当真，这肯定是石头成精，化成了猴子。”“不是成精。”孙悟道瞪着白狐，道：“俺也是石头生的，和仙长说的一样。”江云：“？？”你是石猴？“你不是生于巨石……”江云话刚出口，怔住了。当初孙悟道说自己生于巨石，自己理解错了，以为是在一块巨石上出生。孙悟道的意思，显然就是自己是石生，从石头里出来的。这故事，还讲不讲？孙悟道猴急地问道：“仙长，后来呢？石猴出世，做了什么？”“后来……”江云想了想，就算是石猴，也没什么，继续讲下去。都是石头生的，还能真是孙悟空不成？修仙世界，灵物众多，多一个石猴，也没什么。再说了，孙悟空出世，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惊动天庭。孙悟道除了是石猴外，天资好一些，没什么神通本领。讲到石猴成为美猴王，孙悟道兴奋的手舞足蹈，好似这美猴王是他一般。继续讲述石猴东渡，过海求仙，期间苦求不得，还遭人戏弄，餐风饮露，饥肠辘辘。孙悟道也气的龇牙咧嘴，恨不得去帮石猴一把。再次作木筏，漂过西海，至西牛贺洲，登山而闻歌：“观棋柯烂，伐木丁丁……”“神仙歌，神仙歌。”孙悟道兴奋的跳了起来，双掌连连合拍：“是俺遇见了仙长。”江云笑了笑继续讲道：“石猴急忙前去，却是一樵夫……”在樵夫的指引下，石猴来到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拜的须菩提祖师。“仙长，俺们的三星洞，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石猴看了看十米高的小山。江云笑骂道：“你这泼猴，只是故事，何必当真？”说完，继续将猴子的故事，得名孙悟空。“嘿嘿，好，好，孙悟空，俺叫孙悟道，他不如俺。”孙悟道兴奋叫道。江云摇摇头：“少插话，别乱了故事。”孙悟道连忙正坐，克制心中喜悦，继续听故事。苏灵安静听着，像是沉浸在故事之中。另一边。敖玉也来到太上伏魔崖，寻到温孤烟雨。“玉儿，你怎么来了？”温孤烟雨恬淡的脸上，浮现一丝喜色。“我来看望圣女。”敖玉取出一碗粥，一些灵果：“这是玉儿从天心殿带来的，圣女很久没回去了。”“先生如何了？”温孤烟雨问道。“先生依旧自在逍遥，过着往常日子。”敖玉道：“这次我和悟道砍柴时，遇一白狐，也是来求仙问道的。”“先生收下它了？”温孤烟雨问。“允许白狐听经，并

未收为弟子。”敖玉道：“那白狐倒是和悟道一样机灵，以弟子自居。”“真是好运道。”温孤烟雨轻声道：“先生有他们作伴，日子也不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