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梦想现实

若水迷迷糊糊间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是她和阿娘俩个人在书房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在哪里讨论的热火朝天。

其实她们娘俩的讨论总是以她的失败尔告终。她时常奇怪，为什么阿娘会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什么天上飞鸟地上跑的车水里游的船这些最最基本的东西，阿娘总是嫌这些走的慢，每次说起这些的时候，就总是一副惆怅的表情说："好想念从咸阳早上出发，几个小时后就可以到达成都吃火锅的哪种速度啊！她每次听了都会下意识的想到阿娘这是想吃火锅了。要不然没有别的解释，早上从咸阳中午就能到成都，想都不要想，那最少是需要快马走十来天的时间才能到达的，注意还是快马。蜀道从来都是难于上青天的事情。阿娘每每瞧见她这么一幅不相信的表情总是信誓旦旦的说："真的，这是真的，你要相信。"她还能怎么样自然是点点头，装作很信服的模样说："是，真的，我相信。"能有什么法子呢，自己的阿娘自己不宠着难道别人会帮你宠？

这一次讨论的时候，阿娘破天荒的没有和自己说她的奇思妙想，只是笑容满面的看着她说："我家宝儿长大了，知道想事情了。是的，你想的很不错。要是以后你办起了学校，事情很多，也很杂。这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解决房子都问题。地基不够，怎么办呢。完全可以往上加多建几层。这样一来这个问题就完美的解决了。来，你看，阿娘给你画个草图你看看。"说着说着，就动手画了起来。她还挺高兴，阿娘很少夸她。凑过去看时，阿娘笔下画的是一幅高楼林立的模样。边画边说："来，你看这就是你想到样子，不过，以现在的建造技术是不能够建这么高的。嗯，也不完全说是因为技术，主要是因为这些建材是现在所没有的。嗨，说来说去，还是技术的问题。"她瞧着阿娘的画："阿娘，是不是太高了些。我想到最多也就二层而已。"阿娘摇头道："不高，不高，我这是按照国标来画的，因为学校是特殊的地方，标准和住宅楼是不一样的，你是没见过住宅楼，最高的有三十二层，那才叫高楼大厦。"说着说着，就有随手画了一图出来。她瞧了这图，顿时有觉得阿娘有事再奇思了。技不技术的咱先放一边不谈，就这么高的楼，怎么上去都是一个问题，总不能每天进出都爬这么高吧，那还不把人累死！

想着想着，若水也就醒了，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将刚起梦中阿娘画的图给复刻下来。看着沙盘上一排排的高楼，若水心潮澎湃。这真的要是可以建这么高那该多好啊！得装多少人，省多少地啊！现在轮到她很惆怅了，要是现在的建筑技术能支持这图里的想法那该多好啊！话说，能建那么高的楼的技术，啥时候可以出现？

张万起这是这半天里第五次来和若水见面了，看着沙盘里的图，他摇头不迭："塾长，这么多层的楼我是做不出来的！语气很坚决。

若水不死心道：'六楼也不行？"

张万起：'不行。"

若水不再挣扎了，道：'好，我知道了，你就按照这个图上的样子，给我建两层吧。"

张万起出得院门的时候，刚好碰见了吴生林，立马笑呵呵的道："吴哥回来了！"吴生林点点头，就进了门。这里门房里的王壮也迎了上来，有些焦急的道：'卖了多少钱财，够不够造新宅子的钱？"吴生林点头。王壮舒了口气，他们这提了一上午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要是没有卖够这数目，为了凑够这些钱财，只怕他们从今后要过苦日子了。这不，刚才大武还带着大家在讨论说："咱这些家仆，这月钱就别拿了，这样姑娘也少了些压力！"大家都同意，他也不好不从众，其实他内心深处是不希望这样的，他这些年来好不容易碰到个这样心善的主家，就指着这些钱呢？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还是有钱傍身才是最安心。做人奴仆的日子本来就已经很苦了，再没有这些钱，他也不知道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好在，吴生林办事牢靠。

见吴生林回来了，此刻没事情的人都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样了，够不够啊，缺多少？"吴生林一概没答，走到厅堂里，朝若水笑了笑："我回来了，这是十个金。"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心也都放到肚子里去了。

若水接过着金灿灿的金子。乐的合不拢嘴了："能卖这么多钱哪！真好。"她脑子里想到了比那支金簪还要重几分的簪子，要是那它去卖，是不是可以换更多的钱。她想到这连忙摇摇头，嗯，这个想法要不得。

"这簪子是不是一对的？"吴生林想到个问题。若水点头："是呀，是一对，这种东西自然是一对的。咦！你怎么知道的？"吴生林闷闷的道："猜的。"

若水笑：'阿吴，你还不知道吧，你要是不想回答问题的时候，总是这样闷闷的说话。我猜，肯定是首饰铺子里的掌柜告诉你的，嗯，让我再来猜猜，他是不是还说，要是拿一对去卖，价格就更高！"

吴生林没说话了。这让若水很兴奋，好了，下次有事，就拿另一支去卖了，反正就一支了，看着它也怪孤零零的，索性，让它们团圆了。可瞧见若水这模样，就知道她在打另外一根簪子的主意了。他希望那个时刻来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有了钱，若水就又来了底气，让吴生林告诉张万起，尽管放开手脚干，再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尽管完工。得了这个指示的张万起他也很兴奋，他也担心这年轻的塾长凑不来这么多钱，要不自己就白高兴一场了。

人多力量大，果真在傍晚的时候，这院子里的旧建筑就给全拆完了。大武早早就瞄上来这些拆下来的木材，和张万起打量招呼，让他们尽管给劈小块，这样好方便自己生火。张万起自是满口答应了下来，再下工的时候，让几个匠人把劈好的木材都给搬到柴房里去了，码放的整整齐齐。匠人们也很高兴做这些事情，这学塾的塾长是真的心善，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那个主家管晚上这顿饭的，他们从来都是自己解决，有家的回家吃去，没家的就在街上随便解决一顿了事。挣的都是血汗钱，花的时候自然是要精细着花，哪里能顿顿吃好的，基本上就是不让肚子饿着就行了。有时候，没招揽上活的时候，可能连饭都没得吃，更谈不上吃荤腥了。可在这里吃的两顿饭食，顿顿都是荤腥，还不限量，想吃多少就盛多少，不限量。这样的好事，自然是人人都抢着来做。这不，一吃完饭，大家也没走，在上午干活的地方等着这次这活的包工头张万起。张万起早就吃完了，这会正在吴生林屋子里支钱呢！

吴生林把今天的工钱推给张万起："这些你数数，拿好了。出门了，我这里可是不管的。"张万起笑呵呵的道："放心，钱财离手，概不负责。这个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说完就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数了起来，他一共数了三遍。这才抬头笑笑道：“好了，没问题。”

吴生林点了个头，也没说话，他在等张万起先开口。果然，张万起鼓起来了勇气，把早已经在心底过了四五遍的话说了出来：“那个的吴哥，你看，我这既然接手了咱家，就要开始干活了。干活就需要买材料，各种材料比多而且还杂。要是一项一项来跟你报账的话，可就太打扰你了。要不这样，我先预支一笔钱，每天下了工后再来和你对账，你看怎么样？”

“可以，那你说先要预支多少！”吴生林道。

“嗯，先预支……一个金”张万起觉得自己说出这个数目的时候嘴都是颤抖的。这可是他经手过的最大一笔钱了。两年做了一家，给了俩个五十两的银锭，这是他摸过的最大值的钱了。

吴生林沉思了一会，道：“行。”边说边从钱柜里拿出一个金。

张万起先见吴生林沉思的时候，心里直突突，生怕人家不同意。等他的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听见这个‘行’字的时候，他的心有开始突突了。慌的他连忙有手捂着，生怕这颗心要蹦出来。

吴生林瞧着张万林只用手捂在心的位置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保持这个姿势半天了，也不说过伸手过来接钱。他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将那一个金放在案几上：“张师傅，给你钱。”

张万起这才回了魂，看见金子，激动的满脸涨红，那只捂心的手仍旧保持不动，用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去拿钱。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这一个金拿到手的重量比以前拿到的所以钱都要重。就连出门的时候，他还是感觉晕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