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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无良国师害人不浅

关于云清和娶亲这件事,第二天俞采就得到了消息。

当时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宫里发生了那件事,威胁到了云清和的性命。这种时候只有将闻家拉下水,才能保他一命。

“我是你舅舅,关心你是理所当然的。”俞采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派了人,在暗中监督他的一举一动。

俞采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若是你有机会能回来,定要带着我见一见我这外甥媳妇儿。”

会有那么一天的。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的郡城王宫,迟早会将他这颗棋子,搬上台面的。

云清和不卑不亢地应道:“我会的,舅舅。”

荷风别院里,赵靖几乎快把盘子都舔干净了,可闻依澜的心思却如同被搅乱的湖水,久久不能平静。

“你的意思是,皇贵妃得了一种怪病,御医院里,六七八品级的御医都拿此病无可奈何,所以便找了国师来给皇贵妃看病。”

赵靖点头,“对。”

闻依澜又问:“这国师说,需要用血脉亲缘的血来作药引子,还是心头血?”

赵靖又嗯了一声,对即将到来的事一无所知。

“这不是胡闹吗?!”闻依澜啪地拍了下桌子,动静大得连桌上的盘子都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四周的几桌人也纷纷往这边看过来。

虽说每桌之间都隔着帘子,不过若是熟人的话,还是能从说话声听出点身份来。

赵靖在郡城里熟人颇多,也不敢大肆张扬,冲着闻依澜嘘嘘比划着,双手合什拜托她小点声。

“此等秘事涉及宫闱名声,若是传出去了,你叫世人怎么看待陛下?”

闻依澜白他一眼,怒道:“我看那宫里就没一个正常人,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们怎么老抓着一只羊薅羊毛啊?”

虽然不明白闻依澜说的薅羊毛是什么意思,不过从她激烈的言辞和激动的举止来看,赵靖嘿嘿笑了两声,低声问她:“心疼啦?心疼就对了,我们殿下人好着呢,不会让你白疼的!”

闻依澜反应过来之后,确实觉得自己有些过激了。

她讷讷道:“我才没心疼呢……”

赵靖不怕死地咧着个嘴,铿锵有力地反驳她:“别掩饰了,你就是喜欢我们殿下。又是给做新鲜好吃的东西,又给赚钱买药,还带他去镇上看病。你对他这般好,方才反应还那么激烈,还说不心疼?”

“……”

“这也没什么好害臊的,夫妇嘛,天经地义。”

就在赵靖扯得漫天都是唾沫星子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很小的声音清亮地说道:“才不是呢!”

“什、什么?”

闻依澜声音放大,“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她苦恼地用手撑着下巴,愁闷道:“其实你不知道,我嫁过来时,他从不曾给过我好脸色看。我们没有拜过天地,都算不上是真正的夫妻。我是个外人,所以我很清楚自己的份量。”

“不是没想过就这么死了心,踏踏实实地跟他拧成一根绳好好儿过日子。可他心里呀,压根就没我,我只不过是个帮他活下去的工具人罢了,用完就能丢弃的那种。”闻依澜面上露出苦涩一笑,心里也觉得酸赧。

听着她的诉苦,赵靖却觉得,应该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明白有些东西可能对他来说,是很珍贵的记忆,或者有着特殊的意义。我不该越界,更不该擅自触碰他……和他的东西。遭到嫌弃虽是必然,不过……”

她撇了撇嘴,想哭又想笑。

“如果不愿意,就不能用更温和一点的方式吗?每次都是那种眼神,总让我有种我好像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迟早会被抛下。”

女子的心事真是复杂。

赵靖想为云清和说几句话,可又一想,他虽注意到不少细节能证明闻依澜对于自家殿下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可他又无从说起。

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一旦说出来,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闻依澜也平静了不少。她深吸了口气,把那些烦心的事都抛在了脑后,安抚赵靖:“你放心吧,你说的事,我会转告他的。今天我可能回不去了,你给我推荐个安全的好住处吧,我明日再回。”

闻言,赵靖咧嘴一笑,起身对她一拜。

“您若是不嫌弃的话,不若去我家中暂住。我有个小妹,年岁应当与您相仿。”

“那便有劳了。”

闻依澜微微颔首,面上的浅笑在念及家这个字眼的时候,迅速消散得一干二净。

时过境迁,也不知道闻家如今是个什么模样,闻家没有她这个碍眼的人在,一定过得比以往还要舒心吧。

夜幕降临,闻依澜没有欣赏郡城夜景的打算,就随着赵靖回到了他的家里。

不巧的是,他妹妹外出住在了好友家里,约摸着也是个大家闺秀,夜晚不归,所以还是只有闻依澜一人宿在了客房里。

睡前,赵靖还特意给她留了一个单子。

郡城里的药铺很多,但是坑人的绝不在少数,身为御医,赵靖本来是可以在御医院里直接给闻依澜抓药的,奈何他接下来几日都要在御医院里轮值,抽不开身,便只好写下了药铺的名字,指点她去此处抓药。

本来赵靖还要给她留些银钱的,不过被闻依澜给拒了。

她虽然说不上富有,可凭着一门手艺,也赚了些积蓄,再加上红叶给她带的银子,还不至于连抓药的钱都没有。

见她如此坚持,赵靖心里唏嘘得很,面上却是恭敬地与她提前道了别。

夜间,暗中监视她的黑影换了人,白日跟着她的那人,赶回了俞家,将白天闻依澜的一言一行,都禀报给了云清和。

听她为他鸣不平,他心中滋生出欢喜。

听她反驳赵靖,他又拧眉不悦。

听她委屈控诉,坦言道明心迹,他既踌躇又无可奈何。

万般不由人。

“真是个傻丫头。”云清和如是评价她,“这么容易就被赵靖拐回府中,若他不是我的心腹而是别人的,那你此刻兴许早就没了命。”

睡梦中,闻依澜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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