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都是人才
开口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被众人称之为是杀手的家伙。
朱林隐约猜测,这人的实力在老头之下,是闷油瓶的角色。
“有。你要吃什么?”
“随便。”
嗯,还是个话少的存在。
朱林取出红烧牛肉面,大概是能动手,绝对不动嘴的人。
熟练地泡好了面,紧接着,送到了他的面前。
“要闷一会儿才能吃。”
杀手看着朱林手里的面沉默许久,才从那凌乱的头发中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的感情,朱林都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被这个人干掉了。
“谢谢。”
他伸出手,手指很粗糙,四处都是起皮的情况。
“我会报答你的。”他说的很认真。
朱林应了一声。
他明白,这样的人,很较真。
朱林给杀手一碗面,仿佛是一个信号。
其余人也状态百出的想要一碗面。
朱林也不是小气的,每个人都给送了一碗。
毕竟,刚刚他们还给自己出过主意。
牢里不过六个人。
据说,其他人不敢跟这群刺头儿呆在一起,被关在另外的地方。
朱林深郁闷,果然,这人跟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像他,即便是用免死铁牌打了人,还是被送进了坏人多的地方。
哎。
朱林有不少泡面,他们也吃了不少。
吃过之后,一个个撑得要命。
懒洋洋的躺在地上,中年男子开口问道:“小子,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我?”朱林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刚刚吃东西的时候,他就听其他人说了自己是怎么进来监狱的。
比如,他的狱友老头儿。
这家伙年轻的时候是个浪荡子,后来学了一身武术,也惹了不少麻烦。
那个时候,正是元朝末年,最混乱的事情。
老头儿也起退隐之心,后来,开了一家小铺子,娶了一位婆娘,还生了个胖小子。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然后,战争起了。
老头儿外出订货的那天,城里被叛军冲击,杀死了他一家老小。
老头儿回来之后,发现自己家人死了,直接去杀了那首领,最后被上百人围住。
力竭,被抓了起来,扔进了监狱里。
这么一呆就是十年。
朱林还想问他名字,他只说忘了。
老头儿说,余生,只想在牢里安渡晚年。
朱林只好放下,要将人救出去的心。
至于那位中年男人,这家伙叫王善,
是个骗子,自称是大明第一骗。
听说,每个月都会进来一次。
这一次,似乎惹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
然后就出不去了。
“可恶,我在怡红楼还有一笔钱没耍完!”
王善不高兴的说。
被王善称之为老贼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瘦高个儿,跟根筷子似的,风一吹,就能刮跑了。
听说,轻功了得,一蹦有五丈远。
他还挺冤枉的。
本名为白羽。
后来觉得这个名字不够霸气,于是改名为白玉堂,没想着一下子出名了。
也连着做了几件劼富济穷的事情,没想到,后来一次,他出门耍,听到有人用自己的名声偷了一个王爷家的瓷器。
白羽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也没当一回事儿,等回家的时候,就被抓来了这里。
实在是冤的不行。
这家伙,就是跑的快,武力值还比不上王善。
杀手只有代号——杀十八。
他是一个杀手集团的人,后来杀手集团的内部出事情了。
导致大批的杀手死亡。
他意外流落到了监狱里,就一直呆在这里没出去。
据说,他在那个杀手集团里是倒数几个的实力。
比他厉害的多的是。
最后一个人很神秘,他基本上不说话,但是很爱笑。
据说,连老头儿都有几分忌惮他。
其余接个人吵归吵,就连杀手都有忍不住的时候,唯独他,从来不开口。
只笑。
说是傻子,又不像。
神神秘秘的。朱林觉得,可能是个半疯子。
认识了这么几个人,朱林还觉得挺好玩儿的。
“小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
王善就是个话痨,无时无刻不想着说话。
“我啊?”朱林躺在干净的稻草上。
“我用铁牌子打了一个官的脑袋。”
王善“蹭”的一下跳起来,趴到牢门上。
“小兄弟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这么野!佩服佩服。不过,你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就是啊,小兄弟,你这是赵思的行为啊。”白羽也说。
就连杀手也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个对。
老头儿更是咋咋乎乎的说:“你小子有种,做好跑路的准备吧。”
神秘人淡淡的看了朱林一样,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的面具。
怪渗人的。
朱林淡定的说:“没事儿,我用的是免死铁牌。”
朱林打了一个哈欠。
“皇上御赐的,谁也不敢杀我。”
“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
中年男子率先伸出大拇指。
其余人也兴奋的看着朱林。
妙啊!他们怎么没有想到用这个牌子呢?
“你有免死铁牌。”沙哑的声音突然传来。
朱林抬头,正对上神秘人的眼睛。
“对。”
他应了下来。
“你要救我出去。我给你卖命。”神秘人直接说道。
“嗯?”
……
“你倒是大胆。”李善长哼了一声。
下面的南京城县令吓得不敢乱动。
李祺跟李景隆分别站在李善长的两边。
“韩国公,憋死下官胆子大,而是,而是,这是曹国公世子的吩咐啊!”
“胡说!”李景隆如同踩了尾巴的猫。
“我什么时候吩咐你了?我是不是还劝说你过?”
南京城县令不敢说话的。
要真说起来,李景隆还真劝了他。
可惜,当时他被卫国公、宋国公两家的人吓破了胆子,根本就没觉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来。
“下官有罪。”
县令颤颤巍巍的说。
“你当然有罪。”
李善长冷笑,“而且还是大罪。”
县令不敢狡辩,只能听李善长说。
“现在去将人给放出来,配合我演一出戏,我会在陛下那里替你求情的。”
县令咬牙,最后释然,“多谢韩国公。国公大恩,下官不会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