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沈芊芊的真实身份

“具体多长时间我记不清了，但最少……”燕北庭喃喃，“最少也得有几百年了吧？我第一次见到芊芊，那时候还是三界大战期间。”

穆秋雨的脸色猛地一变，眸中满是震惊之色。

“什么！？”

穆秋雨满脸不可思议，一向沉稳的她此时说起话来竟是有些结结巴巴：

“师父……您，您……的意思是，芊芊她……她至少已经几百岁了？这……”

“几百岁怕是不止。”燕北庭缓缓道，“芊芊她，可能都已经几千，甚至……上万岁，几十万岁，几百万岁……我猜测，也许，三界的年龄有多大，她的年龄就有多大。”

穆秋雨直接惊的说不出话来。

而这个时候，燕北庭却是岔开了话题：“关于世界之外，你了解多少？”

“世界之外……”穆秋雨还处于震惊之中，一时间竟还没有缓过神，“世界之外？弟子对世界之外并不怎么了解，只是听说过，上代的失踪强者，似乎都去往了三界之外。”

“那你可知道，他们是如何去往的三界之外？”燕北庭忽然问道。

“这……”穆秋雨愣了愣，“弟子……不知。”

“因为他们找到了通往三界之外，或者说，打开三界大门的钥匙。”燕北庭转过脸，看着窗外出神，然后他叹了一口气：

“那钥匙，就是芊芊”

也许是燕北庭的话太过震撼，太过匪夷所思，穆秋雨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界，是一个大世界，像这样的世界，其实还有很多。”燕北庭像是喃喃自语般低声道，“而想要突破世界限制，抵达世界之外，还需要打开世界大门的钥匙，就是，世界之灵。”

“世界之灵？”穆秋雨喃喃。

“是啊，世界之灵。”燕北庭继续道，“世界诞生的原初之物，与世界同生同灭，能够打开世界的限制，让世界中的强者得以去往世界之外。”

“但是，这需要很大的代价。”燕北庭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三界大战的时候，我还很年轻，跟在师傅，也就是我们天丹门的创始人，丹圣玉道清身边，亲眼目睹了芊芊打开世界大门的全过程，那之后，芊芊就失去了自己的全部记忆，并从大人，变成了如今的孩童模样，几乎丧命，然后她沉睡了上百年，直到七年前才醒来，被我带到了天丹门。”

“这……”穆秋雨一时间无法接受。

“还记得之前那四个世界之外来的人吗？”燕北庭道，“现在的世界大门还在紧闭，按理来说，他们不应该能来到，也许他们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但是这方法似乎只能让他们越过紧闭着的世界大门，却不能让他们不受世界压制的影响，否则……魔祖不会赢得那么轻松……”

燕北庭的话，穆秋雨并没怎么听懂，但她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记得……”穆秋雨回忆道，“那天的那四个人，似乎本来就是冲着芊芊去的，难道？”

“他们已经发现了芊芊的身份，想要抓走芊芊，强行逼她打开世界大门，到那个时候，他们想要再出现在三界，就不会仅仅这几个人了，我猜测他们绕过世界大门的方法，并不能支持更多的人。”燕北庭分析道，“但是……世界大门并不是随时想开就能开，以前我和师父算过，差不多三千年，芊芊才能打开一次世界大门，现在她离上一次世界之门打开最多也就几百年，强行再次打开世界大门，她会死，而她死后，直到下一个世界之灵出现，三界的世界大门永远不会被打开。”

“芊芊会死？”对穆秋雨来说，燕北庭的话实在是太过晦涩难懂，身影她只听明白了自己最关心的一部分。

“是啊……”燕北庭无奈地喃喃，“她……一定会死，因为……”

“我会杀了她。”

穆秋雨震撼地看向燕北庭：“师父……你……你说什么？”

燕北庭紧紧攥住拳，声音竟有些微微发颤：“我说，我会杀死芊芊，这是我和师父，以及当年离开三界的那批人的约定。”

“一旦三界的世界大门被打开，世界之外的人再来三界，根本不是我们能拦得住的，三界会被毁灭，所以，我要亲手杀了芊芊。”

这样说着，燕北庭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燕北庭却是会错了意。

虚无紫女的确要找沈芊芊，但她并不想打开世界大门，相反，她想杀了沈芊芊，让世界大门彻底关闭，然后，在下一个世界之灵未出现的时间里，摧毁李老他们构筑的防线，吞噬世界。

为何要让世界大门关闭？

因为她也知道，沈笑这个变数。

尤其是和他交过手，发现他在世界限制下依旧达到了世界境界之后。

她本想杀了沈笑，却被沈浪和浊清阻拦，以她现在的情况，想杀沈笑已不可能，所以她想杀掉沈芊芊，让世界大门彻底关闭，让沈笑这个变数，在她攻破李老他们的防线的时候，无法离开三界！

燕北庭并不知道虚无紫女的想法，居然和自己的猜测，截然相反。

他看着已经说不出话的穆秋雨，叹了口气：

“芊芊一人死，能换来整个三界的平和，我也……没办法啊……”

忽然，大殿的门被人撞开，金鸾儿踉踉跄跄地扑了过来。

“师父，不能这样！”

燕北庭轻轻皱了皱眉，“鸾儿？你在偷听我们？”

“弟子本是担心师傅有心事，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金鸾儿道，“师父，你不能杀芊芊，你……你错了！”

“什么意思？”燕北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