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知过去未来
真的有人能规划几千，几万，几十万年吗？
有，有的。
在这个世界的最东方，十万大山，连绵不绝的黑色山脉之巅。
老人疲惫地坐下来，遥望着远方。
虽然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刚刚又一次地击退了那个名为空明无的人，现在，他需要休息。
他叹了一口气，又一次想起了那个曾经拯救了他的人。
那已经是相当遥远的事了。
在无穷无尽的虚空之中，他作为虚空漂泊者在各个世界之中流浪。
他只能流浪，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家，他的家已经毁灭，毁灭于那个被称作是虚无世界的世界。
只有他逃了出来，流浪在虚空之中，没有任何的目的。
直到那一天，他流浪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泡。
不，那不是流浪，准确的说，那个时候，他是被迫逃到了那个世界。
虚空之处的隐秘之处，他被虚空中的凶恶生物追杀，身受重伤，被迫流浪到那个未知的世界，濒死。
但这时，有人救了他。
是一个光头，后来他才知道，这种人叫和尚。
光头很厉害，他已经濒临死亡，光头却是生生将他救了回来。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的名字很多，在这一个世界，我叫若虚。”
“我叫古鸦。”
“古鸦？是个好名字。”
“若虚也是一个好名字，你刚刚说，在这个世界，你叫若虚？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的确如此，我和你一样，都是世界之外的来客，但我比你幸运许多，最起码，我没有遇到那些虚空之中的恶兽。”
“是说伤我的那些东西吗？那些究竟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虚空的深处，有着虚空之中的禁地，那就是虚空森林。”
“虚空森林？那是什么？”
“那是虚空的最深处，不，也不能说是虚空的最深处，那里，是虚空的禁地，那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一切，万物皆有，却又万物皆无，那里有着傀儡一样的将士，修为非常恐怖——那应该就是打伤你的人。”
“你也遇到过他们？”
“就算是遇到过，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了，其实你体内的伤还没有好，所以你现在并不能离开这个世界。”
从此，古鸦就在这个世界里留了下来，留在了若虚大法师的身边。
他在这个世界中，一直追随着若虚法师，几乎和若虚法师见证了这个世界的一切。
这是一个很低级的，很缓慢的世界，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形成真正意义上的世界。
这个世界，还在最初的发展阶段。
于是古鸦就追随着若虚大法师，改变着这个世界。
他亲眼见识到若虚大法师分身数百万神千万，帮助这个世界的所有生命建设家园。
他也亲眼见识到，若虚大法师引导着这个世界的世界之灵花归尘逐渐成长，逐渐成为真正合格的世界之灵。
他还亲眼见识到，若虚大法师带领着花归尘，平定着这个世界的叛乱。
他跟随着若虚大法师，见证了太多太多，他开始好奇，若虚大法师到底是谁？
他为何会如此之强？又为何如此富有智慧？
他等待着机会询问。
终于有一天，他等到了这个机会。
若虚难得有时间，他静静地坐在花海之中，遥望着远方。
若虚在看什么？若虚在想什么？
古鸦不知道，古鸦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那就是若虚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会强到如此的地步。
“我的来历吗？”若虚轻轻一笑，“也罢，就告诉你吧，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告诉你也无妨，而且……迟早你都要知道的。”
我是这虚空之中最早的生灵之一，我于虚空之中诞生，而在我诞生之时，在这虚空之中，甚至还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世界泡。
其实啊，世界是分为原初世界和后天世界两种的，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原初世界，后天世界？我的确没有听说过，那是什么，可以说一下吗？
当然，不过啊，这就要说到更远的地方了，涉及到这个虚空的真相。
这个虚空的真相？
是的，这个虚空的真相。
就在这个时候，风忽然打断了古鸦的回忆。
古鸦从黑色的高山之巅缓缓站起身，这风很不寻常，而且……很冷。
古鸦缓缓地皱起了眉，忽然，白色从他的脸上划过。
他看不见，但是那冰凉的触感……
是雪！
“这个世界，可还没到下雪的时候啊……”古鸦的声音沙哑着，缓缓道。
他转过身，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在对面，黑色的山脉顶峰，已经站着了一个人。
不是空明无，这个人的感觉，很是冷，而且修为明显要比那个空明无要高。
“阁下是……”古鸦低声问道。
“在下，名为沈笑。”悦耳的女声响起，“来到这东方绝地，是想成为虚空中的漂泊者。”
古鸦忽然把抬起的手放了回去，沙哑的声音之中，居然有了几分激动：
“你说什么？你叫沈笑？”
“是的。”冷艳冰的嘴角扬起几分笑容，“我叫沈笑，来自世界之外，听我的一个长辈说，您是他的朋友，是他让我来找您。”
“你的那位长辈叫什么名字？”古鸦缓缓问道。
“他叫无忧，也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若虚大法师。”冷艳冰抬起了手，手中是金色的光芒。
这是无忧的气息，毕竟之前无忧以三界人间强者的姿态，去过破虚天域，和虚无世界有过数次交手，他的气息被虚无世界收集到，也是难免的事。
“的确，你的身上有着若虚大法师的气息……”古鸦的嗓音沙哑，缓缓道，“说实话，我已经等了你很久，只是我没有想到，被若虚寄予厚望的你，居然会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