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往事
楚云淡淡道:“本王不喜欢多说没意义的话,徐嬷嬷这般修为,不是能困于内宅、安心做个下人的人,楚二夫人,事已至此,还不肯说实话吗?”
穆莹阵阵地看着楚云,似乎不能接受他怎么会用这么公事公办的语气跟她说话。
徐嬷嬷倒是率先反应过来:“奴婢是晋阳公主府的人,我家小姐不知道……”
“行了,”楚溪沅摆了摆手,“徐嬷嬷,你该不会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吧?以你的修为,别说悄无声息把家主令放到清净院,就算是从我爹手下悄无声息的把家主令偷走也不是办不到的事,对吧?”
“六小姐……”徐嬷嬷还欲狡辩,却根本没人听她说什么。
楚溪沅三人看着穆莹,而穆莹眼里只有楚云。
楚云皱了皱没:“二夫人……”
穆莹突然道:“你以前不是这么叫我的。”
楚云:“……”
楚溪沅和楚修对视一眼,楚修颇为愠怒,看见楚溪沅居然饶有兴趣的模样,他忍不住瞪了自家妹妹一眼。
楚溪沅摸了摸鼻子,露出无辜的神色。
楚云沉默了片刻,道:“大房已经脱离楚家,这件事绝无更改,所以……”
穆莹道:“那更早的时候呢?在我嫁进楚家之前,你唤我什么?”
楚云:“……不记得了,二夫人,还是先说说……”
“不可能!”穆莹突然往前走了几步,打断了楚云,“那一年,你送了我木兰花,你还说木兰勇敢、优雅、大方,就和我一样,你都不记得了吗?”
“二夫人!”楚云恼了,“你指使下人偷盗家主令在先,暗中对家主令施行禁术在后,你屡次三番……”
“是!”穆莹承认得比预料中果断了数倍,一丝辩驳的意思都没有,楚云剩下的话全被她这一个字噎了回去。
疯了吗这女人!
楚云心中下意识闪过这句话。
穆莹接着道:“可是害你的人不是我!”
楚云微微眯了眯眼:“这么说你承认我走火入魔的事和家主令上的禁术有关?我家修儿也是你害的?还有沅儿的灵根也是你所为?你……”
“不是。”穆莹又一次打断了楚云。
楚修忍不住道:“二夫人,你刚才明明已经承认……”
穆莹摇了摇头:“我承认,家主令是我让徐嬷嬷偷的……”
“小姐!”徐嬷嬷紧张地抓住穆莹的一只手臂,不明白为什么穆莹会这么轻易就承认了!
即便楚云已经说了不会再回楚家,如今的楚家是楚炳做主,但这样的事若是传回去,即便是楚炳也护不住她!
更何况以楚炳那懦弱的性子,恐怕根本就不会护着她!
家主令埋在玉兰花树下的秘密埋了这么多年,徐嬷嬷是日夜陪伴穆莹的人,可这一刻,她和楚云一样,也觉得自家小姐莫不是疯了!
穆莹却看也没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把徐嬷嬷的手推开让她退后,接着道:“家主令是我偷的不假,但是上面的禁术……”
说到这儿,她面上突然闪过一抹极为微妙的神色,目光划过楚云、楚修,落到楚溪沅身上之时停顿的时间略微长了些,但是并不明显。
她接着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那是禁术?”
楚修冷声道:“不知道,但是若非禁术,又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就害得父亲走火入魔、灵力尽失!”
闻言,穆莹竟然点了点头,颇为赞同的模样,但随即她又摇了摇头:“不是禁术,我知道那是什么,但我敢说,你们敢听吗?”
楚修眉头拧得死紧,穆莹说的话句句不按常理出牌,如今他总算是明白楚溪沅那句“二房没这么简单”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穆莹这个人看似柔弱,但此时他却发现她连骨子里都浸出一股不要命的危险感觉。
这种感觉出现在她一个久居内宅、深居简出的妇人身上其实颇为不合情理,但越是不合情理,才说明这件事越不对劲!
楚修警惕地看着穆莹:“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穆莹不答,目光紧紧地追着楚云。
楚云心底微微一跳,那日在故心别院发生的事,只有楚修不知情,他和萧长歌本想先瞒着楚溪沅,但奈何他这女儿自从灵根恢复后不仅行事果断了许多,也变聪明、敏锐了许多。
只是一点蛛丝马迹,她就可以推算出更多信息,到头来萧长歌为了她白白受了一场问心之苦,却是什么也没瞒住。
楚溪沅指尖轻轻敲在桌面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想说咒术?”
“咒术”二字一出口,仿佛带着某种特定的魔力,四周瞬间安静,连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
穆莹虚眯着眼,这一回她着重的目光终于从楚云身上挪到了楚溪沅身上:“你知道?难道你……”
“我找了一位朋友检查了那枚家主令,”楚云突然出声打断,“他说那枚家主令上覆盖的玄光极为诡异,超出他生平所见,但是如果仅凭几道玄光就能让我这样的修为悄然中招,那么就只有传说中的咒术才有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楚云说着面露疑惑:“可是他说咒术只有咒师才能施展,难道你是咒师?”
惊讶于楚云竟敢这么直白的说出“咒师”两个字,穆莹突然轻笑一声:“咒师?你倒是抬举我。”
穆莹说着摇了摇头,“看来你们知道的比我以为的还要多,所以我才说,害你们的人不是我,现在你们相信了吗?”
“我不是咒师,所以自然也不可能施展什么咒术,这一点,想必你们不怀疑我在说谎吧?”
无人应声,但实际上楚云他们确实没有怀疑过穆莹是咒师。
楚云早就说过,如果穆莹是咒师,那么她想害什么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或者说无论她想做什么都有可能办到。
咒师那般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不可能一直这样委屈地活在楚家后宅之内!
“你不是咒师,但你知道,家主令上的咒术来自哪里,对吗?”楚溪沅淡淡问道。
穆莹微微敛眸,说了半天,只有这句才是重点!
她拢了拢衣袖,重回坐回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当然知道,”顿了顿,他看向楚云,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报复的扭曲快感。
她一字一句地问:“云大哥,难道在你的心里,就一点都没有怀疑吗?百果园的莲花池边,那簇蒺藜丛后面,二十多年了,我没忘,想必云大哥记得更清楚吧?”
“你什么意思?”楚云紧紧地盯着穆莹,沙场铁血带出来的坚毅眼神足够充满压迫,也足够直接,重复了一遍,“什么意思?”
穆莹看着楚云的神色,一直以来她坚信的东西突然开始动摇,她忍不住怀疑,难道那天的事不是楚云自愿的吗?
楚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穆莹突然大声道:“那天你和我约在百果园见面,可是我到的时候,你和那个女人,你……你们……”
穆莹到底还是个女人,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她咬了咬牙:“你们在光天化日下做那种苟且之事,还邀请我去观看,你们……”
穆莹这话,不仅楚修和楚溪沅两个小辈目瞪口呆,连徐嬷嬷都是一脸惊悚!
当年小姐到底为什么性情大变她始终不知情,结果竟是因为……因为……
因为被心爱的男人邀请去看他和别的女人的活春宫?!
徐嬷嬷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一派胡言!”楚云气得差点哆嗦了。
他虽然是个男人,不像女子般注重名节之类的东西,但也不至于做出这么无止境、无下限、恬不知耻的事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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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