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医了
“看我……”
“有必要么?”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目为心之窗,当然有必要。”张淮果决道。
听完解释之后,任瑜儿照办,清冷的眸子向张淮逼视过来。
这是张淮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美女老板娘,一时被对方独有的气质所感染,神台差点失守。
望了一眼,食指搭脉后,他闭上眼睛,跟他大师父一样,煞有介事地念着别人不明所以的话语。
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用诡异的眼光盯着面前的美人道:“可是被三人围攻致伤的?”
任瑜儿一惊,淡然的面色微微变化一下,点点头道:“是。”
“分别拥有金、木、土魂体的三位修士?”
“这也你能诊断得出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任瑜儿都以为张淮查过她的底细了,内心震撼。
“那是当然。”张淮道:“你的丹田龟裂处,留有三种魂体的印记,干扰你修复了。
“哦。”
“我本以为你不是修士,原来你只是不能动用修为罢了……”
张淮捋了捋下巴,突然想到自己没有胡子,尴尬地摸着鼻子。
以前摸鼻子必揍人,这次……
草率了。
“坏先生,那有治疗的方法么?”
任瑜儿冰冷的目光变得明亮起来,就连对张淮的称谓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昨晚医治的话,我也没有太大把握,但现在不同了。”
说完之后,张淮看着身边的水桶,“你也知道,你这种病……”
“我知道。”任瑜儿打断张淮的话,“钱不是问题。”
张淮心累,解释道:“你这种病需要用外界真气作引,剔除残留在丹田内魂体,再以天才地宝蕴养。
算你造化大,今早在机缘巧合之下,偶然获得这种宝贝药材!”
任瑜儿瞥了一眼水桶,“你是说,水桶里装的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是。”张淮没有撒谎,能被三种魂体所伤,任瑜儿绝不是等闲之辈,怎么能看不出是水晶太岁?
他没有打算隐瞒。
“那就开始吧!”
任瑜儿盯着张淮,“若你想图谋不轨,你会死得很难看。”
害!
神医的尊严呢?不是被怀疑,又是被威胁,这罪遭的……
若不是师父们告诫:下山之后要广结善缘,锤炼心性,他特么想拍拍屁股走人了。
挤出一丝笑容,张淮亲切的解释,治疗分为三步:第一,贯通经脉,真气畅通;第二,剔除魂体,修复丹田;第三,天材地宝,蕴养丹田。
经过张淮事无巨细的解释,任瑜儿明白了,迫不及待道,“开始吧。”
“有要求的。”张淮有些尴尬,他才将九转回魂针练到第三重,远没有大师父的大神“变态!”
“那……就那算了。”
医不忌人,医不忌物。
对方心有芥蒂,只有不医。
“好”
任瑜儿晈了晈嘴唇,将橘黄色的灯调暗,颤声道:“你先在客厅等着。”
几个呼吸的功夫。
当张淮听到叫唤声,踏进房间内,第一次见到如此无暇的身体时。
特么,又一次鼻子流血了,幸亏灯光暗淡,再加上任瑜儿背对着他,才避免了危机。恍惚间,张淮默默念道:“大师父说得对,要将心锤炼到如明镜,我之前太自以为是了。”
张淮定下心神,调整呼吸,平静道:“趴在床上,四肢自然伸直。”
任瑜儿也不搭话,如同提线木偶,趴到床上照做。
从内衣中拿出金针,再次摈弃心中杂念,跪在雪白的床单上,凝视着光滑如玉的后背,捻向天脉穴。
第一针下去,任瑜儿如同电击,感受着一股洪流冲击因伤而闭塞的穴道。
每次冲击,都会带来妙不可言的感受,让她情不自禁地轻嘤一声。
羞耻感,与希望共存。
听到了异样的叫声,张淮解释道:“这是穴道受到冲击,引起身体的自然反应,所以没有必要在意。”
你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了?
任瑜儿抓住订单,死命忍着,可惜这种体验太诡异了,她忍不住。
一路下去,一共九针,至臀尾。
她便叫了九声,之前冷傲形象完全荡然无存……
似乎经历生死考验的张淮专注针灸,抹掉头上的汗,弹个响指,只见金针上有龙形之气钻着针眼,进入体内。
“这个时候,可能会痛苦一些,你要忍着……”
刚一提醒完,任瑜儿便扭曲修长的身体,样子不忍直视。
“大意了,他体内有三种魂体作祟,负隅顽抗着龙气,自然身体受不了!”
说罢,张淮的大拇指落在任瑜儿后背心的天脉穴上,输出道道真气。
大半真气用来蕴养水晶太岁,还有小半真气用在任瑜儿身上,这是张淮第一次不留后手……
一柱香过后,张淮瘫软地躺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
总算大功告成了,张淮能感受到任瑜儿丹田焕发出的蓬蓬生机。
就在他想伸个拦腰,到客厅休息会时,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
“张淮,你的爷爷要死了,被我送到康达私人医院了。”
听这清脆的声音,这不是在凯撒酒店夜里遇到的小女生么,张淮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
但见对方语气平静,感觉自己被耍了,“唐洛儿,老爷子身体好得很呢,你耍我有意思么?”
“我在救护车里呢,你听……”
随后,张淮听到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哇哦哇哦”的警笛声。
“信了吗?”
“你等我!”
也顾不得什么,张淮来到客厅,撕下水晶太岁的触须,放在茶几上的陶瓷杯子中,便冲出宾馆。
也不知多久,任瑜儿醒来,扫了房间一眼,没见张淮。
当她望到雪白订单上的斑斑点点刹那,苍白的脸色顿时红云密布,一直红到原本白晳的脖子。
几个呼吸之后,她闭上双眸,尝试运转修为,真气畅通,丹田凝实。
当睁眼后,冰冷的目光似乎再次拒绝人于千里之外。
“若能报仇,这点牺牲算什么,就算送了身子,也不算什么!”
下床。
任瑜儿瞥了一眼黏糊糊的液体,随手塞进包内,穿好露背长裙之后,来到客厅。
然后便看到张淮带来的水桶,“这家伙这么粗心,连宝贝都不要了?”
掀开水桶盖子,一坨黏糊糊的水晶般的肉块,摆在她眼前。
几分钟后,任瑜儿拎着水桶,消失在宾馆。
张淮坐在出租车内,拿着装着水晶太岁触须的杯子,无比焦急。
在老爷子面前以神医自诩,夸下海口,保证老爷子没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良心不安啊。
而司机捂着鼻子,皱眉道:“小伙子,光天化日,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