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讨厌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就算是合作也要互相信任吧？”

方川森也慌了，极力地想要解释，又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夏若含顺着他的话继续说：“确实是该互相信任，森少要是相信我，就给我一些自由，不要总是大男子主义，觉得自己能够保护好任何人，实际上，我每天察觉到那些跟着的人，只会让我窒息。”

“你能察觉得到？”

“为什么不能，你的人反侦察能力可不太行，训练的不过关。”

夏若含反而指责起方川森的人手太差，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烦。

方川森是不跟着了，可不管走到校园哪个角落，都能看见方川森的眼线，虽然不会直接粘着夏若含，但稍微不注意就发现了，她那超群的侦察能力根本让她没法忽视。

方川森看她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样，觉得很可爱。

“原来是我的未婚妻能力太强了，那我换一批人，换一批未婚妻察觉不到的。”

“你就是换成鬼我也感觉得到！问题根本不是什么水平的人，是你不能让人跟着我！我会很烦！”

那种用尽全力想要忽略，但最后发现根本不可能，还要假装什么都没有的感觉，真的很烦！

“真的吗？那只能说明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躲得过未婚妻的法眼？”

方川森还在跟夏若含开着玩笑，夏若含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在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为什么要和方川森这个根本不讲理的人争论？

夏若含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像是在调整自己的状态。

“算了，森少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反正这样挺好的，最起码森少你不用在我面前烦我。”

方川森瞬间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情，虽然知道夏若含很有可能是在用激将法，但一直以来夏若含传达出来的信息，让他没办法忽略夏若含对他的任何负面评价。

因为这些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真正的厌恶，方川森从未感受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到底，你还是更讨厌我，或许，你讨厌我的一切。”

“当然啦，森少，我真的很讨厌你！”

这是方川森养尊处优的日子里，从来没有听过的话。

直白的，能将全部骄傲击碎的。

夏若含丝毫不觉得自己破坏了什么，或者伤害了什么，她客观公正地表达自己的偏见，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和方川森对视，两个人都企图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情绪，或者愤怒吃瘪，或者一丝谎言的痕迹。

他们像赌气的孩子，拼命地寻找，太过于投入。

谁都没注意到季旬在悄悄靠近。

他看到夏若含和方川森两个人周身氛围格外可怕，作为方川森的朋友，强大的社会责任感冲击了他的理智，他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

所以，季旬趁着他们不注意，冲上前去，两只手分别放在两个人的后脑勺处，向两人中间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