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间酒楼
云瀚音觉得云启比自己笑得更加像一朵花。
一朵灿烂的中年老帅花。
若是在现代,云启的颜值也能跻身娱乐圈硬汉形象TOP10了,可惜再也回不去现代了。
云瀚音默默叹了一口气,迅速调整好情绪,再次扑到那珍宝堆中挑选了起来。
离开密室的时候,暮色已经低垂,回到自己的小院子,石竹早早地准备好了饭菜。用了膳,云瀚音便开始按照云启教给的方法打坐修灵,不一会儿,便吸收了不少天地灵气,身体也轻盈了不少。
唯一让云瀚音感到头疼的,便是那一身臭汗。
云瀚音是个及其重要外表的人,天知道为了忍受原主这极度发福的身材以及丑到不忍直视的脸蛋她用了多大的力气,现在居然还添了修灵完必出臭汗的毛病,简直快要把她逼疯了。
依旧在自己和石竹两人的手忙脚乱之下仓促地沐浴完,云瀚音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对着妆奁中的脸开始研究起这满脸骇人的毒疮来。
这毒疮程暗红色,像是枯萎的树根般遍布在两颊,更加像是某种古老部落的花纹图腾。
一云瀚音作为现代最顶级的全能杀手的直觉来判断,这疮,应是某种慢性毒药长期服用导致,原主的痴傻,怕也是与长期服用这种毒药有关。
那么,是谁下的毒?
······
花间酒楼。
已将近亥时,盛夏时节的蝉不论何时,不知疲倦地在树枝上嚎叫个不停,炎热的天气却未因此让这个东叶国都最大的花酒楼停息片刻,花红酒绿好不热闹。
这间酒楼一共七层,最下层的大厅,花魁正在抛绣球选择春宵一度的良人。
楚靖宇昂首阔步走了进来,花魁眼波流转,娇笑着将绣球直直的扔进了楚靖宇的怀中。
此时的楚靖宇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身穿黑色烫金长袍,袖口和领口处绣着雅致的流云纹滚边,腰间的祥云图案恰到好处地展示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手拿一把折扇,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在这一众男子中间,任谁看了都会被吸引。
楚靖宇的名号虽然响亮,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从未在民间以真面目示人,因此,即使逛花楼喝花酒,也不会担心破坏自己的声誉。
楚靖宇拿着绣球,一个纵身便飞到了花魁的身边,将美人拦在自己的怀中,在一众男子艳羡的目光下,脚尖轻轻一点,便用轻功到了位于酒楼的最顶层。
那花魁柔若无骨,几乎挂在了楚靖宇的身上,在他怀里不停的扭动,似乎有些等不及,嫩白的手指翘成优美的弧度,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楚靖宇的心。
引得楚靖宇连着呼吸都变得更加重了些。
花影阁。
楚靖宇在花间酒楼的私人客房,位于第七层的最中心位置。
还未进门,楚靖宇已迫不及待将那花魁按在门板之上,粗暴地撕扯那半透明的轻纱,没有多余的话语,直奔主题。
他向来喜爱与美人玩乐,更加加断然不会拒绝自己送上来的。
他从不会亏待自己。
一炷香的时间。
美人嘤咛不断,获得餍足的楚靖宇则只穿着亵裤,赤着臂膀阔步走向堂屋,坐在了椅子上,玹七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楚靖宇的声音冰冷,眼神像是能杀死人一般,紧紧盯着玹七,似乎只要玹七的回答有误,便会一刀要了他的命。
“回禀太子殿下,属下什么也没有看到。”
玹七面无表情,感受不到一丝一毫情绪上的波动。
楚靖宇这才满意,微不可查的点头,吩咐道:“给本殿下斟茶。”
“是。”
玹七的眸子依旧暗暗地,上前给楚靖宇倒了一杯茶,端起来恭敬地呈给楚靖宇。
楚靖宇不说话,也没有接过茶水,只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上下打量着一身黑色劲装的玹七。
玹七保持着弯腰奉茶的谦卑姿势,楚靖宇不发话,他便像定在那里一般,一定不动,良久,楚靖宇才慢条斯理地接过那盏茶,却并没有喝,神情淡漠地打量着这个面无表情地死士,后者依旧不见丝毫地情绪波动,冷漠的样子像是个木偶一般。
“平身吧。”
“是。”
玹七这才重新站直了身子,微微低着头,似乎在听候主子的差遣。
楚靖宇对他很是满意,却也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为了活命放弃尊严地人,声音不由地染上了轻蔑。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楚靖宇的一条狗,懂吗?”
“是。”
玹七依旧平静得不似常人。
“本殿下现在命令你,保护云瀚音,明白吗?”
“属下明白。”
玹七恭敬地答道。
“很好,滚吧。”
楚靖宇冷笑一声,算是暂时信任了玹七。
身为皇家的储君,常年混迹在神宫的权谋斗争之中,造就了楚靖宇多疑的性格,而玹七的表现,算是暂时通过了楚靖宇的测试。
若玹七提出疑问,为什么不杀云瀚音反而变成了保护,恐怕楚靖宇就不会对玹七放下戒心了。
一个合格的死士,只听从主人的吩咐和命令,不会去问为什么。
而玹七那目空一切的眼神和冷漠麻木的态度,以及完成服从命令的行事作风,倒是完全符合楚靖宇的心意。
玹七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桌上的那盏茶早已凉透,楚靖宇却丝毫不在意,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涩味在口腔中弥漫,他只是轻轻皱眉,将那杯茶一饮而尽,随即转身进了里屋。
他的美人还在等他一同度过良宵。
夜已深,花间酒楼却依旧灯火通明,一派花天酒地的热闹景象。
······
研究完脸上毒疮的云瀚音,早早地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却迟迟无法入眠,百无聊赖地将原主的记忆反反复复地翻了好几遍,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正值盛夏,窗外的月光格外的皎洁,小昆虫们的叫声声声入耳,空气并不算特别闷热,这还算美好的环境却是让云瀚音觉得有一种止不住的心烦,连在榻上躺着这项她前世最喜欢的运功都觉得万分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