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跟我发誓
“老子钱都花了谁管这个?”
“就是,小美人儿你也太扫兴了。”
三个男人同时大声笑起来,眼里的贪婪不言而喻。
酒过三巡,寸头等不及了,可他一站起来就脑子发懵,差点摔个人仰马翻。
“小妹妹,你这酒多少度,别是糊弄我们哥几个。”
“这可是为你们好。”
她把“单纯好骗”四个字都快写脸上了,主动解开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
南允时穿着池槿安买给她的小裙子,裹得很严实,得解开三颗纽子才能看到里面的光景。
三个猥琐男上瘾了,纷纷站起来想要看更多。
又纯又欲,小裙子明明很长,胳膊都不露,却清纯妩媚。
“咱还是不喝酒了吧小妹妹,嘿嘿。”
“可是多喝点是为你们好啊。”
她又没骗人,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神经系统,也许就不疼了?
黄毛胆子大,挤到她身边,却感觉屁股一凉,原来沙发上放着把美工刀。
“这是什么——”
“你说这个啊,我想想,可以削铅笔呢,还可以削水果,但最重要的是……”
她柔若无骨的手顺势拿起美工刀,镭射灯下,刀子折射出冰冷又危险的光,倒映出她红的近乎滴血的嘴唇。
“其实我很善良吧,还给你们喝酒减轻痛苦呢。”她微微的笑。
黄毛出了一身冷汗,在酒精作用下头昏脑胀,连包厢门都打不开。
“啊,忘记了吗,是你们告诉南沐烟把门锁上的。”
这么乖的猎物,会自己钻进陷阱,还会自己断掉逃生可能,多省心啊。
……
血腥被烟酒味遮住,酒吧是各种味道的聚合体。
南允时很不喜欢这里。
脏,而且乱。
尽管她酒量好,此时也有醉意。
一步一步跌撞着往出走,无数目光被吸引而来。
如果她藕白的脸上没有带着那么冷酷决然的眼神,一定会有人来搭讪。
无数贪婪又无奈的目光在一瞬间收回,高大矜贵的身影跟着她后面。
南允时察觉身后有人,不耐烦的转过去。
“想睡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能不能别整天精虫上脑,活着不好——”
“脏了。”男人取出白色的口袋巾,折成三角,仔细去擦她额角的污秽。
灯光在他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眼眸越发深邃,高挺的鼻梁挡住光线,池槿安另外半边脸沉浸在黑暗中,好像来自远古的邪神。
“我——”
“把纽子扣上。”
南允时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听话,乖乖照做。
在私下交易频发的酒吧,遇到自家老公是什么体验?
心虚,心虚,还是心虚!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你需要解释的不止一件事。”
总裁皱着眉头好像在生气,声音也冷冰冰的。
“秦凉,男,二十三岁,欧洲某侦探机构三级调查员,你们是什么关系?”
池槿安帮她整理着乱掉的头发和衣服,那神情好像在整理洋娃娃,一丝凌乱和肮脏都不能出现。
任何在他掌控之外的事,也不能。
男人一直在擦她脸上的血迹,把那一小片皮肤擦红了也不停下。
南允时第一次感受到他的脾气。
被布料擦过的皮肤很疼,力道险些要擦伤出血。
“是朋友,很普通的朋友,真的,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南允时敢保证,这是池槿安第一次发现秦凉。
短短十几分钟,就能掌握这么多资料!
池槿安怒极反笑,捏住她的手腕,从袖子里取出那把美工刀。
“那些混混,也是你的朋友?”
他开车路过酒吧,从窗户隐约看到南允时,看到陌生男人跳窗出逃,等他追完秦凉回来时,小妻子就已经从包厢出来了。
“不是,他们是……”
要是让总裁知道她是故意的,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毕竟池槿安怎么能理解她重生归来,带着要把南家在蜜糖罐里拖下地狱的决心?
“不说了,先回家,冷不冷?”
池槿安把外套披在南允时身上,将人裹得严严实实。
“池槿安。”
“怎么了乖?”
“头疼,看不清路,你抱我吧。”
那三个满口金牙说话粗鄙的混混她怕不怕呢?
怕吧,只不过被南沐烟勾起的仇恨很深,她顾不得怕。
走出包厢后才心惊肉跳,池槿安偏偏这时候出现。
接受她一切软弱。
夜晚很冷,叶特助很有眼色的打开空调,把隔板升上去。
南允时喝醉不会发酒疯,特别安静,像某种小动物。
“我要是吐你身上怎么办?”
“把你丢下去。”
她心里不平衡,赌气似的往他耳廓上吹酒气。
少女特有的芬芳在烈酒调和下散发出勾人幽香。
池槿安剪住她双手把人压到靠椅上,清冷的眼眸里染上几分邪气。
“故意的?”
“谁让你要把我丢下去。”
她张开嘴巴吐气,却被薄唇锁住呼吸。
车外灯火阑珊的建筑物飞快向后奔去,冷风呼啸,车内温度逐渐升高。
南允时像泡在热拿铁里的棉花糖,暖烘烘的。
他的吻热烈烫人,撷取少女的香甜,毫不留情的掠夺一切。
“我们要去哪?我不想去你家,你家太黑了。”
“那也是你家。”
南允时潜意识里觉得不行,她在明,池槿安在暗。
要是池槿安真的决定要她,那她今晚是躲不过的。
“那你什么都不能对我做。”她推开身上肆无忌惮的男人。
池槿安刚尝到甜头,怎么可能放手?
他扯下领带,一圈一圈将南允时双手绑在座位骨架上。
“跟你喝点酒就要见血,我怎么敢对你做别的什么?”
南允时皱眉。
委屈道,“那是因为他们馋我身子,活该。”
而且她很人道呀。
还给过那些坏人机会呢。
她双手被困,不住的挣扎,手腕被勒出红痕,嘟囔着要解开。
“帮我解开好不好?”
池槿安笑着点头,然后捆得更紧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秒表,把声音放到最大。
“跟我发誓,你以后再也不会去酒吧。”
他用指甲磨着南允时手腕上的红痕。
对于惩罚,他不屑于延迟,不屑于记账。
什么时候做错,什么时候就要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