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犬科动物
这是小家伙第一次进屋。
闻闻这里,嗅嗅那里,突然跑到茶几那边,蹲在地上呜咽着不肯离开。
“闻到什么了?”
不得不说,犬科动物就是有这种天赋。
池槿安永钥匙打开抽屉,里面是码的一丝不苟的注射药剂。
“看来养狐狸不是明智的选择。”
能闻到并找到这些东西的动物,都不该出现在别墅。
总裁拨通叶铖的电话。
可怜叶特助还在美梦中,硬是被叫起来。
“池总。”
“让你去办的事怎么样了?”
关掉抽屉,池槿安又很体贴的从冰箱里拿出鸡胸肉解冻。
小狐狸好像知道能要到吃的,巴巴的扒在案板旁,就差直接跳上来抢了。
“king确实来星都了,是因为在星都有合作方,您知道,本来他是拿不到签证的。”
但凡在境外被判定为垄断组织或危险势力,都拿不到星都的出入许可。
除非是来谈生意,要经过很多官方审查。
“龙眠上个月挪了多少出去?”
“五百万,足够支撑他自己的亏损项目,要不是您有先见之明,恐怕我们连他有项目都不知道。”
叶铖声音里透着心虚。
这么重要的事自己都不知道,差点就被炒鱿鱼了。
“从龙眠入手,厉闵那边还翻不出什么花样。”
“可是king很可能是夫人——”
“叶铖,我的夫人不是娇弱的温室花朵。”
刚好手机没电关机,池槿安把解冻好的鸡脯肉切成长条,捏在手里喂给狐狸。
小狐狸一改之前可爱又怂的模样,露处锋利的犬牙,大快朵颐。
这样才对,他的小怪物是吃肉的,是敢踏破玻璃踩着碎片来找他的,至于敌人,只配被撕的血肉模糊。
……
好重。
南允时动动胳膊,完全是酸痛的。
肩膀也痛。
昨晚不会梦游去打架了吧?
或者池槿安给她下了迷药然后深度交流了?
南允时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给吓住。
但她闭着眼睛掂量了下。
这种事,也许池总真干的出来。
“在想什么?”
池总的声音?
难道狗男人真的干了人渣事?
南允时没都没想,直接甩开胳膊,只听嗷呜几声,小狐狸被扔下了床,矫情的呜咽着。
“是狐狸啊……”她赶紧去抱小狐狸,揉揉肚子捏捏爪子,就怕哪里摔坏了。
“有地毯,摔不疼。”
池总黑着一张脸。
为什么小夫人总把双选题做成单选?
只关心宠物,不关心总裁。
“那也不行,对了,你怎么在房间里?”
南允时抬起眼睛,语气里有质问。
她都已经想好,早上起来要大摇大摆的走到客房,给池槿安说一句。
池总,昨晚是我睡的最舒服的一晚,你不在真好。
以达成杀人诛心。
然而……没起来。
“小怪物,这是我家,我在哪里很奇怪吗?”
池槿安低声问,拢起女人柔软的发丝。
“也是我家好吧,起来,我要洗漱,把狐狸关后院吧。”
南允时瞪了总裁一眼。
“你还是多跟它玩吧,等下就要让叶铖接走了。”
“啊?”
南允时皱眉,刚还晴天的脸秒变阵雨。
“为什么!不是养的好好的吗?”
她不理解。
都是未成年在原生家庭才感受过的家长不让养宠物。
她居然是在婚后老公这里感受到的。
“它昨天自己翻窗进来,厨房被弄的一团糟。”
池槿安理了理头发,劲瘦紧实的小臂肌肉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还有,修长的手指……
等等,为什么池总的手腕上有伤痕?
强迫症晚期的南允时拽过来看。
是牙印!
再看看欢脱的狐狸。
“这不会是它咬的吧?”
已经见血了,而且不浅,南允时一阵心痛。
暴殄天物啊这是。
咬哪里不好,为什么是她喜欢的总裁的手啊。
“没事,我会去打疫苗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也不知道躲……”
好难过,会不会留疤?
那就不美观了,南允时腹诽。
“这条胳膊受过伤,躲不掉。”
池槿安不紧不慢的解释,嘴角弯起的弧度那样无奈。
南允时:该死,这是什么美强惨!
她突然想到,之前池槿安受刀伤就是在这条胳膊!
瞬间为自己的女流氓本性感到懊悔,“抱歉,那次都怪我,如果我早点去,就不会这样了。”
她把池槿安的袖子往上卷,果然看到狰狞的伤痕,从大臂一直到手腕附近。
“对不起,我不该只想着留不留疤,就算你全是疤我也喜欢,疼不疼呀?”
她意识到直到现在自己才问总裁疼不疼。
“我没能力训练好它,送去叶铖那里吧,我答应你不养宠物了。”
池槿安会心一笑,等抬头与南允时对视时又恢复到那种哀伤表情。
南允时完全被骗,一点都不怀疑。
“你不高兴的话还是留下吧?”池槿安揉揉她脑袋,问道。
“算了,让叶铖偶尔带过来我看看就好了。”
南允时耷拉着脑袋看小狐狸。
而小家伙完全不理解两脚兽在说什么。
它懒洋洋卧在被子上舔爪子,丝毫不知道自己背了很大一口黑锅。
“小怪物,本来还以为你一定要养。”池槿安遮住所谓的牙印。
其实就是两个冒血的小伤口。
“比起狐狸,还是池总重要。”
南允时在池槿安怀里贴贴。
“对了,曲凝的事你千万不要给她哥哥说。”
南允时起身,认真道。
“跟我在一起还想着其他人?”
池槿安捏了把她的脸颊,南允时顺势在宽厚的掌心上蹭。
“乱吃醋,女孩子的醋都吃,干脆给珑盛开了酿醋厂吧。”
“也不是不行。”
两人一阵亲昵,过程不可描述。
等到叶铖来接狐狸,南允时终于觉得很不舍。
临行之前,她决定好好犒劳小狐狸,拆了狗狗零食喂它。
而南允时永远不知道,就在她扔包装袋的垃圾桶里,有一支注射器。
注射器里面的药剂没有被打掉,只是针头沾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