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她还小,别吓着她
被众人惦念的宫漓歌本人,拿着自己坑来的两千多万转身就去了男装区,精心给容宴挑了一大堆东西。
一个上午就花出去几百万,怪不得夏浅语和余晚情花自己钱的时候那么开心,宫漓歌终于体会到这种感觉,不是自己的钱就是不心疼。
景旌戟则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杀到古堡,一坐下就累得像是死狗一样,“吨吨吨”喝了一大杯蜂蜜柚子茶,“还挺好喝的,可以续杯吗?”
萧燃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景大少是来喝茶的?管够。”
“呸,当然不是了,我是来……”景旌戟嘀咕了一声,“你家那老古董待客不是苦得要死的黑咖啡,就是浓稠得过分的普洱,今天怎么这么小清新了?”
“是阿漓换的。”门口响起冷漠的男声,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逆光而来,蒙眼的黑纱在风中飞舞,冰肌雪骨的容颜比起从前多了一层淡淡的暖光。
“阿漓?啧啧……”景旌戟靠近他,“真够肉麻的,老谭酸菜说你主动治疗,我本来还不信,现在是信了,说说,怎么就转性了?那朵黑心莲真这么好?
容宴的俊颜染上一层寒霜,眉心紧皱,在他动怒前萧燃连忙补充道:“景爷,漓歌小姐可是我家先生的心头宝,黑心莲这种词汇不能用在漓歌小姐身上,不然我家先生可是要生气的。”
景旌戟嘀咕了一声:“有没有这么夸张?行吧,你家那小仙女是真厉害,你是没看到她怎么算计人家小姑娘的,动动嘴皮就敲诈了人家几千万。”
“活该。”容宴冷叱一声:“要不是她善良,哪里还有齐家的存在?才区区几千万而已,换我,齐家活不过24小时。”
景旌戟打了个冷颤,轻哼了一声,“黑心莲配黑心肝,天生一对。”
容宴的头朝着他的方向转来,“你说什么?”
饶是视力还没有恢复,那凉涔涔的声音便已吓得景旌戟浑身一颤,景旌戟笑了笑,“咳咳,我说你丰神俊朗,你家娇妻貌美如花,天生一对。”
景旌戟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水,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要说的是你家这位小娇妻似乎有些奇怪……”
“奇怪?”
“在这之前,我并没有和她见面,如果不是你的人通知我过去给她解围,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但她似乎知道我的来意,以及和你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将我景家给算计进去了,你这小仙女,怕是不简单。”
萧燃终于找到一个同盟,“先生,我说的吧,漓歌小姐不简单,她……”
“我怎么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宫漓歌提着大包小包进来,许是因为开心,走得过快,白皙的小脸上红霞满天。
“景大少爷也在,是来分享快乐的吗?”宫漓歌如春水般的眉眼扫过,景旌戟有点尴尬,不知道她听了多少,好在他脸皮厚,扬唇一笑:“宫小姐买了这么多,看样子心情更好。”
宫漓歌露过萧燃身边的时候扫了萧燃一眼,“我仿佛听到有人在说我不简单。”
萧燃眼皮子跳了跳,“你听岔了。”
宫漓歌也不深究,心情大好的蹦蹦跳跳走到容宴身边蹲下,将自己买的东西如同献宝一般全部拆出来。
“先生,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你的衣服我见大多都是深灰和黑色,太沉闷了,虽然先生眼睛看不到,但我也想你的生活多点颜色。”
她拉着容宴的手放到自己买的衣服上,“这件是酒红色的衬衣,就像是石榴的颜色。
唔……这是白色的卫衣,先生应该很少穿这样休闲的衣服吧?
还有这顶帽子,先生戴上很帅诶,对了,帽子是湖蓝色的,像大海一样。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件白衬衣,穿在先生身上,一定会惊艳我的整个人生。”
每一件东西宫漓歌都会细细给他描述,容宴的眼前除了黑暗,也多了不少那些早被他埋进记忆里的颜色。
景旌戟震惊的看着这一幕,那从不让人靠近的冰川男竟然让这女人揉搓他的头!
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件事,宫漓歌在容宴身边会收起所有的戾气和高傲,像是小鸟依人般的温婉。
这就是将那块冰川捂热的暖阳么?
容宴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他很喜欢宫漓歌在他耳边絮叨的每一句。
“嗯。”冰冷的唇线微勾,代表着男人心里的愉悦。
“先生,我想找你借一个人。”宫漓歌并没有避讳景旌戟,她在上辈子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容宴的死党,所以在坑齐霜的时候才会不遗余力。
“谁?”
他已经帮了她很多次,也不在乎再多一次。
“谭医生,齐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他曾经对我有恩,我虽然恨亲家其他人,唯独救我于水火的老爷子,我要还了他的情。我知道谭医生医术高明,寻常人请不动他,可否请先生帮我?”
齐老爷子的病来得有些奇怪,她当年在宴会的时候见到他精神是有些不济,但也不至于半年的时间就驾鹤西去。
宫漓歌想来想去,觉得里面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爷子的眼神总像是欲言又止,他好几次想要和自己聊聊都被人打断。
她有些不放心。
景旌戟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带着些戒备,“难不成你还打算当他齐家的媳妇?老谭可不是随便就能借的。”
容宴却是不问原因:“好。”
宫漓歌诚恳道:“谢谢先生。”
她轻轻握着容宴的手,“先生的好我都知道,我的好会慢慢让先生知道。”
有些东西她不需要向别人解释,只要容宴知道就足够。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要什么人,要做什么,你说一句就可。”
容漓歌笑得异常灿烂:“嗯,先生还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了,先生、景大少爷慢聊。”
待到宫漓歌出门,景旌戟确定她走远才开口:“妖孽啊,此女一定是个妖孽,瞧你这眼睛还没有恢复,就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你要是眼睛没瞎,啧,就她刚刚那笑容,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估计你也得去给她摘。”
容宴却仿佛不在服务区,答非所问:“你想摘吗?”
景旌戟脑袋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我自己就是个妖孽,还要去看别人?”
“最好不要。”容宴阴恻恻的威胁道,显然如果景旌戟回答想摘,他就会亲手摘了景旌戟的脑袋。
景旌戟终于品出了容宴的属性,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你的隐藏属性该不会是……宠妻狂魔?”
“嘘,别让她听见,她还小,别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