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太极
饭出锅后，赵小天带着些紧张之意尝了一口。
他在咀嚼饭粒时，闭上眼睛专注地品尝其中未道。
醇香四溢，绵绵不绝，在其快要消失时，一股淡淡的辛辣滋生而出，它在喉间弥漫时，引出了赵小天的悲伤之意，直令他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就是这个味儿！”
赵小天一拍腿高声叫道。
正坐在凳子上打盹儿的美丽嫂被吓了一大跳，她猛地站起身来看着赵小天，面色苍白地问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啦？”
“来，尝尝！”
赵小天笑眯眯地把一勺饭送到了她的唇边。
“嗯，挺香的，醇味很浓。”美丽嫂咀嚼间向赵小天投去了赞赏的目光，当她吞咽时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咦，醇香中怎么还隐藏着一丝辛辣？”
虽然美丽嫂无法进入赵小天想要营造的那种意境之中，可是却也品出了其中的未道，这令他眼中流露出了狂喜之色。
“成了，真成了！”赵小天抿了抿嘴，笑吟吟地说道：“醇香勾起回忆，辛辣引导沧桑，在如此悲伤的未道中，泪腺发达点儿的估计当场就要飚泪了。”
“美丽嫂，这里交给你了，我出去一下。”
赵小天将炒好的那份怀旧饭打包好，蹬上自行车直奔王医仙家。
茵茵草地清新，悠悠竹林清雅，其间那座茅屋在月光下昭现出一种古意。赵小天坐在茅屋前的青石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咀嚼的王医仙。
“怎么样，怎么样，未道还成吗？”
经过多次试验，赵小天成功改进了怀旧饭。为了能够得王医仙一句称赞，他急匆匆地赶来这里献宝，面上尽是急切之色。
“嗯，醇香未变，但余味里却多了一丝的辛辣，它足以勾起人痛苦的回忆，让人变得多愁善感，回归本性。”王医仙闭目沉吟良久，终于缓缓开口说道。
“这么说，我成功啦？”
赵小天闻言兴奋地向王医仙问道。
“嗯，你小子智力顿开，做事勤勉，的确值得称赞。”王医仙点了点头，向着赵小天微微笑道：“只要你能收敛色心，厨艺将会大进。”
“王医仙您怎么老提这个，我以后注意便是。”赵小天挠着头说道。
“你现在虽然可以征服女人，可却会消耗过多的元气，从而限制你本体的发展，希望你能均衡好二者的关系。”王医仙叹息一声道。
“您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赵小天老老实实地点头说道。
“做什么都讲究根基牢固，做菜也不例外。”
“你现在做出诸多菜品，在村里赢得好评，看似已经登堂入室，实际上却只得其形，未得其髓。你想要真正做到最好，必须用心去做。”
“正如同这道怀旧饭一样，只有经过磨砺，才能散发光彩。在此之前，你首先要懂得识味，如果能将酸甜苦辣尽收心中，有什么菜做不好？”
王医仙便如同一位无所不能的智者，他的一番话直令赵小天茅塞顿开。
“多谢王医仙指点！”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赵小天明白王医仙绝对不简单。能得到他的指点，这简直是自己的造化。他毫不犹豫地跪下磕头，额头碰地发出了嘭嘭的声音。
“呵呵，你让我想起了当年那几个小子，岁月悠悠，时光匆匆，转眼几十年过去了，老喽！”王医仙苦笑着，面上闪过了一缕沧桑。
“这话我不爱听，您龙精虎壮的，哪儿老了。”赵小天眉头一挑，不服气地叫道：“说句不中听的，就算给您找个姑娘来，估计您也不含糊。”
“臭小子找打！”王医仙眉头一挑，一只大手凌空探出。
早有准备的赵小天，仗着年轻一下跃出三四米远，逃了开去。
就在他暗自得意之时，却感觉身后有风声乍起，紧接着一只无形的气流卷中他的身体，将他拉到了王医仙的身前。
“老夫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居然敢调犀我，简直是该打。”
王医仙说着拿出一根竹杖，向着赵小天的屁屁打了过去。这一杖速度并不快，角度也不刁钻，可赵小天就是躲不过去。
当那一杖着着实实地打在他的屁屁上后，直疼得他浑身一颤。
“王医仙，您是怎么做到的？”
赵小天皱了皱眉头，向着王医仙诧异地问道。
“什么怎么做到的？”
王医仙笑吟吟地看着他，故意问道。
“抓的那一下，还有打的这一下。”
赵小天指了指肩膀，又指了指刚才被打中的屁屁。
“手抓的，杖打的，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着赵小天那期待的眼神，王医仙为老不尊地卖关子道。
“不对，那一抓肯定用了气功，聚气成风，隔空驭物。”
赵小天看他不愿意说，他自己分析了起来：“至于那一杖，我却有些看不透，明明看着很容易，却就是躲不开，难道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影像？”
听了赵小天的话，王医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眨了眨眼睛，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白生生的小伙子。
“王医仙，您这么看我干吗？”感觉到他那炙烈的目光后，赵小天不由缩了缩脖子：“我只不过是瞎猜的，说错也很自然。”
“不，你全部都说对了。”
王医仙呆了呆，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说对了？”
赵小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有天赋，有福缘，还有运气，光练气似乎有些屈材了。如果你愿意的话，过段时间跟我练太极，领略一下上古风韵。”
王医仙的下一句话，更令他震惊。
“太极？”赵小天眼前一亮。
“嗯，正是号称万法之源的太极。”
王医仙点了点头，面上闪过了一丝得意。
“太好了，什么时候开始？”
听了这话，赵小天面上尽是兴奋之色。
“你先别急，想要学太极，你不但要具备一定的气功底子，还要接受我的三道考验。”王医仙拈着胡须笑了笑，向着赵小天说道。
“啥考验？”赵小天瞪大眼睛。
“第一，从今天开始，你全面负责起我的一日三餐两饮：早上只吃水果，晚上饭要清淡，还要吃出花样儿来，每周两条活鱼，两天一顿肉，顿顿有蔬菜……”
王医仙掰着指头数落着，一边的赵小天则连连点头。
“第二，男女之事要减少，除日常生活外的其余时间全部用来蓄气，要保证在一个月之内打通第一个穴道，全面开启你的练气之路。”
解决了吃饭问题后，王医仙开始给他施加压力。
“至于第三，待你的身体强化到一定程度，具备修习太极的能力后，我才会开始对你进行传授。”王医仙看着赵小天，目光里尽是慈爱。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赵小天根据王医仙的第一个要求制定了一份食谱。对于第二个刻薄的要求，赵小天也进行了详细的咨询。
“不就是一个月嘛，我忍了。”
以前不行，现在好不容易行了，又不让碰女人，想想真是窝火。
离开王医仙家后，赵小天沿路走沿路琢磨事儿！
想要讨好王医仙，首先自然要侍候好他老人家吃饭：可关键蔬菜猪肉都好整，就是这鱼不太好买。总不能因为吃条鱼，一周再跑两趟乡里吧。
况且到了冬天，乡里也不一定能够买到鱼。
村西倒是有三个鱼塘，可那是私人承包的，都是与外面的饭店签了合同的，鱼养肥了都是成车走的，根本不零卖。
正当他为此而犯愁时，他突然想起那天在村长家院外偷听他们说话时，好像听说鱼塘的承包到期了，村会计赵栓好仗着与村委书纪的关系好，想要继续包鱼塘，又不想给村长赵来水送礼，因此事情闹得有些不愉快。
想到这里，赵小天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似乎正有一个好机会。
王医仙的饭量虽然不大，可实在要求比较高，一年下来也得不少钱。况且自己学做菜，也正需要诸多食材来练手，尤其水产品缺乏。
如果自己能包下鱼塘来，便有机会探索一下水产品的食谱制作；王医仙吃鱼的问题能妥善解决，还可以让老爹靠养鱼来赚钱，真可谓是一石三鸟。
打定主意后，赵小天决定去村长家探探口风，赵小天找机会抽身出来，一路向着村长家而去。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村里的路上少有行人。
夜风微凉，月光如银，赵小天走在静美的夜色之中，感觉精神格外的清爽。
村长家的大门虚掩着，厨房里亮着灯，里边隐约显出一个影子。赵小天走进院子，径直向着厨房走了过去。
“孩儿他爹，你不是去长贵家喝酒么，怎么回来啦？”
伴随着清脆的女人声音传来，一个身体映入了眼帘。赵小天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去，只见一个不着丝缕的白净女人正站在大盆里洗澡。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村长家女人李小英，只顾着洗澡却忘了关门。
“呆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老娘搓搓背？”
她以为是自家男人回来了，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弯下腰去涮澡巾。
看到眼前这一幕，赵小天感觉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