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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庶女难追 > 第40章 账簿

第40章 账簿

刘氏半蹲在老夫人面前,“母亲,可是有什么吩咐……”

可谁知她话还没说完,沈老夫人直接扬起手,狠狠赏了她一巴掌,打得她脸狠狠扭向一旁,泪水夺眶而出,瞬间糊花了整张脸。

“祖母这是做什么?为何当众掌掴我母亲?”见母亲被打,沈迎夏急了,话语中因愤怒而少了几分恭敬,多了几分质问。

可她的理直气壮还没有持续一刻,就被沈老夫人的一句反问击得溃不成军,

“做了什么?”沈老夫人气死了,脸色涨的通红,“你倒是先给我解释解释,绸缎庄那两万两白银是如何来的?!”

沈迎夏神色一滞,竟不知如何作答。

刘氏脸色也慌得血色尽失:“母亲,你这话是何意?”

沈老夫人也懒得理她,矛头直指刘氏,咬牙恨声道:“这是何意?你还有脸问我这是何意?好你个刘氏,脏心眼都使到老身身上了,啊?要是老身发现的再晚点,你是不是准备将整个库房惯上你刘氏的姓!”

“母亲,您冤枉我了,儿媳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府,”刘氏脸色苍白的举起三根手指立誓状:“儿媳若有对不起沈府的,就让儿媳不得好死。”

沈轻轻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眉梢:这毒誓这么轻易就立下了?古人不是都对神佛颇有敬畏之心吗?怎么她瞧着,倒是不像。

沈老夫人冷哼一声,用力一拂,桌上的东西便散了一地。那里头不仅有库房莫名消失之物的清单,还有刘氏珍贵如宝,看得比性命还重的账本。

她是镇安侯府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抬进镇安侯府的正室大夫人,出了镇安侯府这道门,谁不尊称一声大夫人,

可笑的是,自嫁入沈府,嫁妆没了,月供也仅有十两,而沈府掌事之权虽落在她身上,可事事都要向老夫人请示,可怜她出了门想穿件得体衣物都得斟酌半响。

所以她动了心思,老夫人不给,她就自己拿,至于账本,做一套假的并不是什么难事,她只是没想到,这账本竟然会落在沈老夫人手中。

“你……母亲……这账本……你是……从哪里来的?”刘氏语气中尽是不可置信,脸上苍白如雪。

沈轻轻目光落在账本上时,也染上几分疑惑。

原剧情中刘氏为为藏这账本,特意在床下设了暗格,隐蔽至极,连同床共枕的镇安候和亲生女儿沈迎夏都不知道,直到她身死之后,府中下人清理遗物时才发现。

难道说,书中剧情发生了变数?

也是,

她穿到书中,毁了男主韩少宸和林韵儿婚事,活到现在何尝不是个变数,何况有变数她才有机会在书里苟活到大结局,说不定还能再穿回去。

于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的沈轻轻又恢复到了看戏状态。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当这镇安侯府是你刘氏的天下,你可以一手遮天?”沈老夫人却是气得脑门发烫,四肢冰凉,颤抖的手指直直指向刘氏,恨不得将她脑袋戳出个窟窿,

这些年她对刘氏中饱私囊之事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碍于镇安候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谁知这厮竟如此得寸进尺,差点将这库房搬了底朝天。

天知道,当她看到库房清单时气得差点当场去世,若不是刘氏不在场,她定要将这厮生吞活剥了去。

刘氏彻底慌了手脚,跪着爬向沈老夫人,死死拽着她裤腿,撕心裂肺的哭嚎道:“母亲,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母亲,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沈迎夏也哭得不成样子,“祖母,您饶了母亲吧,母亲都是心疼我才会做下这糊涂事,您要罚就罚我吧。”

沈老夫人一脚踹开两人,咬牙切齿道:“来人,将刘氏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限期十日,将库房东西补齐,否则,”她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一句:“便领了休书,自行离去吧!”

沈轻轻:“……”下这么重的手吗?若她没猜错的话,沈老夫人应当还不知道百花宴上发生的事。

随即,便来了四名随从将刘氏拖了出去,而后便响起板子狠狠落在人身体上的击打声,和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远处,沈林瑶正耐心安抚着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沈迎夏,还说要全力保护沈迎夏,绝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沈轻轻听得感动极了,差点就信了,如果没有看到沈林瑶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的话。

她瞳孔微缩,难道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是沈林瑶?那为什么选在这种时候?该不会是因为百花宴上萧安衍对沈迎夏那根本算不得青睐的区别对待?

想到这儿,她落在沈林瑶身上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和凌厉。

那头沈林瑶将沈迎夏安抚好送走后,见沈轻轻还未走,便移步到她面前,姣好面容上缓缓爬上几分愧疚,轻声道:“轻轻,今日之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引荐你给各位贵门小姐认识,实在没想到她们言语之间竟如此刻薄。”

初见时,这女人一幅趾高气昂的骄傲孔雀模样,百花宴上又是一幅暗戳戳挑事儿的下作,而现在竟然化身单纯无辜的白莲花。

沈轻轻略微挑了下眉梢,倒是对这女人究竟有几幅面孔起了几分兴趣。

她饶有兴致的托着腮,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沈林瑶顿时有一种被人从头到脚看透的感觉,仿佛内心那一点隐蔽至极的心机被赤果果曝晒在太阳下,遮不得挡不住,无处可逃。

可沈轻轻不过一介深山野女,怎会有凌厉如厮的眼神。

错觉,肯定是错觉。

她咬牙强压下这抹不适,上前想握住沈轻轻的手,可堪堪碰到一分,那只手便状似无意的收了回去,

“轻轻可是还怪我?”她敛了眉眼,低垂着头,手指不安的搅着衣角,浑身上下散发着不知所措的慌乱。

好一幅装可怜装无辜的戏码,不得不承认,演的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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