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咬了他!
怪不得轻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原来她所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认识将军大人,而且两人关系还不匪。
沈轻轻原本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只念着不能与萧安衍有过多身体接触,现下被这么多灼热目光直直盯着,听着耳边传来清晰可闻的窃窃私语,这才恍然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冰窖,被萧安衍抱着走出冰窖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下好了,她所有的计划全部功亏一篑,不用半个时辰,这个消息定会传到白管家耳中,届时她所有的话都会被认定为谎言。
能在萧安衍身边待这么久,白管家的心思城府可见一斑,想要取得他的信任本就极其困难,何况,现下有了谎言先例加持,只怕更是难上加难。
而这一切全都拜萧安衍所赐。
他到底发什么疯?!
他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她帮他除掉白管家,他帮她拿到腐骨灵花。
可就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却突然冒出来搞这么一出。
沈轻轻忍不住蹙了蹙眉心,心底生出几分警惕。
无论是书中还是她认识的萧安衍,都不像是心慈手软之人,他该是那种自己死在他面前也无动于衷,甚至还能笑得出来的人才是。
难道……
难道说他想要推翻两人约定……
所以故意破坏她的计划……
那这些手段未免太过下三滥了。
想到这儿,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始挣扎,可下一秒就被萧安衍搂的更紧。
她挣扎不开,只得抬眸狠狠瞪向萧安衍,只见那人漆黑幽深的眸子里透着深不可测的冷厉。
沈轻轻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他这是生气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从这个男人脸上看到如此明显的神情。
可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又凭什么生气?
所有计划被破坏的人是她,应该生气的也是她才对吧,怎么搞得好像她才是那个做错的人。
这般想来,沈轻轻心底不可控的生出几分怒气,眸子里的煞气也多了几分。
萧安衍一直注视着沈轻轻,自然将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迷茫和越来越盛的煞气尽数纳入眼底,心底不由得越发的气闷,他萧安衍什么时候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等地步,可偏巧第一次做了不被人领情也就罢了,那人还一副他多管闲事的模样。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沉声道:“你若再敢乱动一下,我便真的将你扔下去。”
沈轻轻现下心中本有闷气,自然不想对萧安衍摆好脸色,更不想被他威胁,至于下面的尖锐冰块儿,就算被萧安衍就这么扔了下去,凭她的武功虽有风险,却也不一定躲不过去。
这般想来,她瞪向萧安衍的眼神便又凶狠了几分,毫不示弱的回怼道:“放就放,你最好现在就将我放下来,谁稀罕你救我。”
冲动之下难免口不择言,说出的话便也越发的伤人,那句‘谁稀罕你救我’就像是一只利箭刺入心脏,虽未正中红心,却引起一阵细微疼痛,尤其是对于萧安衍这种向来骄傲的人。
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眼底杀气一闪而过,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将手移到她那纤细修长的脖子上,好活活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四目相对,两相对峙许久,萧安衍在心底深深叹了一口气,莫名的想退步,这个念头刚冒出脑海,他便愣住了。
在他心里,沈轻轻从来不过只是一个宠物。
她只是个宠物罢了。
高兴时逗弄几下,不高兴时便扔在一边,什么时候宠物还可以对主人发脾气。
他咬了咬后槽牙,不自觉忽略掉心底最深处的那一抹不忍沈轻轻受伤的心疼,而将这类莫名其妙的情感归类于自己难得想要有想要养宠物的冲动,自然是该对她多一些耐心。
于是他移开目光,任凭沈轻轻怎么瞪他、怎么激怒他,也视而不见。只是面无表情的用一双铁臂紧紧禁锢着她的身体,将她带离开浣衣局,带回到自己的院子。
沈轻轻简直快要被这人气死了,心中怒火几乎冲上脑海,烧毁她所有理智,可她骂那人他当做没听到,想要挣扎可费尽所有力气却挣扎不开,满腔怒火之下,她狠狠咬在了萧安衍的手臂上。
强壮有力的肩膀堵住她的嘴,却消灭不了她心中的怒火,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再咬,少顷,略微尖锐的牙齿便刺破了他的肌肤,随之飘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几乎是一瞬间,便整个充斥着她的鼻腔,也让她彻底冷静了下来,她松了牙齿,将身子往后移了移。
愣愣看着那还溢着鲜血的伤口,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她咬了萧安衍!
她居然咬了萧安衍!!
她居然咬了地狱恶魔萧安衍!!!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子才是真真正正的死定了。
可转念一想,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不义在先,怪不得她。
这般向来,她心中恐惧稍稍退散,多了几分底气,促使她抬眸看向萧安衍,却发现那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像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伤口,没有感觉到疼痛似的。
她自认为还没有如此大的魅力,可以让地狱恶魔受了伤却不追责,可毕竟伤了人家,心里有怕也有愧,便也就住了口。
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相顾无言的回到了萧安衍的院子。
刚回到院子,萧安衍便将她放了下来,随之连眼角余光都未施舍给她一分,便面无表情的回到了房间。
沈轻轻简直莫名其妙死了。
她心底其实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多逗留一分,可心里却又异常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就这般走了,一定会有极其严重的后果。
于是她只得恨恨的咬了咬后槽牙,然后一咬牙、一跺脚跟了进去。
待她进到房中,便发现萧安衍已经斜卧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全神贯注的看着,哪怕是她走进来,也没有抬眸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