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陈嬷嬷被赶出去了
陈嬷嬷和珠珠全身颤抖的进来了,一瞧见沈轻轻便双膝跪地扑了上来,一边扑一边哭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娘饶我们一命啊。”
沈轻轻轻轻蹙了下眉心,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像是被吵到了似的。
身为一个人精的白管家自然一下子就懂了,他冷声吩咐道:“来人,将这两个人杖打五十大板,赶出将军府。”
陈嬷嬷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她怎么不敢相信,为白管家做了那么多事,为他除掉了那么多人,最后就一个沈轻轻将自己仗打五十大板,还要赶出将军府。
她几乎是怨恨般的看向白管家,却清楚看见白管家眼底的杀气。
她知道,白管家这是动了杀心,只要自己一踏出将军府定会横尸荒野。
她浑身颤抖的更狠了,心底却异常清楚,她不能求白管家,求也没用。
她唯一能求的人——
目光缓缓落在沈轻轻脸上,她脸上的沈轻轻几乎是乞求的,就好像漂浮在海上即将被溺死时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一根浮木。
双膝跪地,她爬着扑向沈轻轻,双手死死拽住那一缕衣角,嘶哑着嗓子哭道:“沈姑娘,轻轻姑娘,轻轻姑奶奶,我真的……”
话音未落,便见沈轻轻像是被吓到了似的,满脸惊恐的向后退,
白管家立刻站出来,厉声吩咐道:“来人,还不快把这疯女人拉出去!”
门外立刻跑进来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将陈嬷嬷和珠珠架了出去。
撕心裂肺的求饶声渐行渐远,随之响起的一阵木板打在屁股上的声,夹杂着女人哭天抢地的痛呼声。
沈轻轻深吸一口气,轻轻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白管家连忙忧声问道:“姑娘,你还好吗,是不是吓到了。”
沈轻轻微微摇了下头,脸色却不可控的白了几分,她缓缓站起身,却像是被吓狠了似的又重重跌落在榻上。
白管家抬脚就想扶,却碍于男女有别迟疑了一秒,眼前便见一道黑影从眼前跑过,将沈轻轻扶了起来。
而沈轻轻却是懒洋洋看了过来。
“我有些腿软走不动,就让冰兰扶着我去吧。”她有些虚弱的开口道。
白管家自然不会拒绝,连连点头,便率先转身前行带路。
丝毫没注意到沈轻轻眼底那一掠而过的浅笑。
身边的冰兰依旧一副担忧的快要哭了的模样,她轻轻捏了捏冰兰手腕,待到冰兰下意识抬眸时,轻轻弯了弯眉眼。
冰兰一下子就明白了,轻轻是故意的,目的就是带着她一起离开浣衣局。
她不由得愣了下,随之便是铺天盖地的感动,眼眶也随之湿润了几分,但唇角却是往上勾了勾。
很快,就到了白管家安排的院子前,门前站着两个手持长剑的侍卫,门框上画着花鸟图,一瞧便知道这地方是用了心准备的。
可从她从冰窖出来也不过几个时辰,想要准备这么多绝不可能,想来应是白管家早早便准备好了的。
思及此,她不由得淡淡看了一眼白管家,看样子这人想要除掉萧安衍的心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吧。
只可惜,萧安衍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书中若不是他玩够了,觉得人生了无乐趣,含笑跳下悬崖,了此一生,这世间哪有人挡得住他,就连男主韩少宸也没有这个本事。
白管家,注定是痴心妄想了。
她略微挑了下眉梢,便慢悠悠的往进走了,一走到房间里,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却又夹着一丝说不上来的甜腻。
身在险境,心思自然要敏感些,她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却除了清香和甜腻,再无其他,倒也没什么其他异样。
可依照白管家的性子来看,这房间里定然另有乾坤,她目光淡淡环顾着房间内环境,眼角余光却丝毫没有移开过白管家眼睛一秒。
果不其然,白管家虽在介绍周边环境,目光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划过窗户边。
依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大片大片的紫色罗兰,好看又浪漫。
她佯装才发现般的惊叹道:“这是什么花啊,长的怎么这么好看,尤其是这大片大片的,太美了。”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她便瞧见白管家冷的见底的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
他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上前介绍道:“这是迷雾之林最有名的花,名字叫罗兰,可当观景,还是调解身体的良花,问的多了对心情好,皮肤好。”
沈轻轻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震惊和喜爱,目光在那大片罗兰上徘徊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收了回来,看向白管家,满脸笑意道:“白管家有心了,”
她意味深长道:“我都记在心里了。”
白管家笑得见牙不见眼,“姑娘客气了,以后还要劳烦姑娘多多照顾了。”
沈轻轻面上含笑,心底却冷笑一声。
又带着沈轻轻熟悉了一下环境,白管家便先行告退了。
沈轻轻将冰兰打发下去后便缓缓移步到罗兰旁,浅浅淡淡的目光定定凝着那开的正鲜艳的花朵,少顷,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清香又甜腻的味道再次充斥着她的鼻子,
她没有动,任由那味道渗入身体更深处,又等了半个时辰,身体内依旧没有什么异动,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心,
难道说这花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单纯用来讨好自己的?
不可能,
只怕这花另有蹊跷。
还未待她想清楚,白管家却又去而复返,却是恭请她前往箫林院,萧安衍的院子。
只见白管家笑得一脸暧昧,“姑娘,眼下已是酉时,该用膳了,箫林院那边还没有动静,将军定是在等姑娘过去呢。”
沈轻轻:“……”
你可真会猜你家主子心思。
就今天萧安衍那连正眼都懒得搭理她的冰冷模样,晚膳特意不吃就为了等她去?她就是脑子坏掉了疯了也不敢这么会想。
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头不够硬,实在不想去碰那块跟铁一样硬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