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掳走
她微微摇了摇头,唇角缓缓扯出了一丝笑意,现下萧安衍已然答应帮忙,便是这灵山再难闯,她也一定能拿到腐骨灵花。
想到这儿,那块死死压在心脏处的石头稍稍轻了些,她扭头又去了厨房,知恩图报这道理她还是懂的,再怎么说,这人也算是帮了她,总不能让他一直吃那种难以下咽的黑暗料理吧,万一吃死了那就彻彻底底的玩完了。
……
接下来几日,沈轻轻有时间便专心呆在厨房研究菜谱,时不时询问下取得腐古灵花的进程,倒也无事了。
只是那人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却不肯泄露出半点消息,就连自己提出要参与其中也被轻描淡写的挡了回来。
沈轻轻心底有些不快,但不知为何,却从未怀疑过这人骗自己,也从未担心他做不到。
在她心底,只要这人想,就没有他做得到的。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距离冥山灵会也越来越近,沈轻轻心底难免生出一丝不安,也担心萧安衍会兵行险着,便想着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可谁曾想,走出将军府还没有多远的拐角处,耳边突然刮过一道凌厉风声,她瞳孔微微一缩,手指已按到腰间长剑,在抬眸,眼前正站着几个全身上下包裹着在黑衣中的男人,只露出一双满是冷厉的眼神。
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沈轻轻略微挑了下眉梢,眼底已渐渐浮现出几丝凝重。
她才踏出将军府不过半个时辰,便被这些人发现行踪堵在这里,绝不会是巧合,只怕这些人早已在将军府外埋伏许久,就等她出现了吧,既然如此,那这些人的武力定然不容小觑。
不用猜,就知道这幕后黑手就是那日出现在将军府的男人了,只是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想将她就地斩杀还是抓回去借以威胁萧安衍。
若是前者,她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睛,她也不是好惹的,何况人在生死存亡之际往往能激发出更大潜能,谁胜谁败不到最后还不一定。
可若是后者,那这人的如意算盘可就是大大的打错了,萧安衍那种人不仅不会在意她,也不会在意任何人。
她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目光淡淡划过那些黑衣人面庞,唇角竟扯出一丝温和的笑,有些人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危险之时,越能保持镇定。
沈轻轻就是如此。
“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她声音清浅,带着一丝别样的软糯,语气中的镇定令对面几个黑衣人都楞了楞。
但也仅一瞬之间,几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便手持长剑一起冲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武力实在是很高强,沈轻轻拼力抵抗了十几分钟便有些力不从心,最后被人长剑架脖,只得乖乖就擒。
但仅凭这十几分钟的过招,她便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事情——宫里那位无意伤她,若不是那些人得了这样命令,下手时稍稍收敛了些,只怕她被擒得更快。
想到这儿,沈轻轻忍不住缩了缩瞳孔,难道说这个人真的是想要利用自己去威胁萧安衍?那人不会真的这么蠢吧?
但很快,她便没有继续思考了,因为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到她面前,手起手落,她便陷入了黑暗中,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被安顿在一间房间里,她眯眼静静打量片刻,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她身/下的那张凳子,远处透着微弱的光,足以令她看清四面都是墙的结构。
沈轻轻眼底冷光一掠而过,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这不是常见的房间,而是一间密室,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还是一间用来偷听的密室。
她微微蹙了蹙眉心,这幕后黑手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就在这时,墙壁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道略微低沉的声音,
“我听说你身边那位小美人想要腐古灵花?”那声音透着一丝浅笑,话语虽是疑问,语气却异常肯定,还透着几分阴险,听起来莫名的熟悉。
沈轻轻几乎是一瞬间便佐证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抓她的人就是宫里那位。
她抿了抿唇角,
你身边……
腐古灵花……
那对面的人应该就是萧安衍了。
果然下一秒,对面传来了一道冰冷至极的清浅笑声,带着几分讥讽和不屑。
一定就是萧安衍的笑声。
他没说话,但沈轻轻却能够猜测到他的表情,一定又是那副高高在上,傲然无物的表情,
每每这幅表情,总能将对面的人气个半死。
果然,那人的声音冷了下去,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道:“萧安衍,你别忘了,这里是宫里,不是你的将军府。”
萧安衍漫不经心的‘嗯’了声,眸光浅浅落在那人身上,声音低沉缓慢,“所以呢。”
所以呢,是你的宫里又如何?
不是我的将军府又如何?
他的语气其实很平淡,可听在身处之位比他要高的那人耳中却是赤/裸/裸的嘲讽。
气得那人四肢冰凉,头脑发烫,连手指都在颤抖,一双眸子泣血般的死死瞪向萧安衍,恨不得将他瞪出个洞来。
萧安衍却恍若未见,甚至在没有那人允许下,自顾自选了一处位置坐下,极其顺手的为自己续上一盏茶,轻抿一口,方才缓缓抬头看向那人,半响却未曾开口,他在等,等这个人先开口。
若不是因为那只小野猫想要腐骨灵花花,他才没有耐心跟这个人多费口舌,
想到这儿,他微微挑了下眉梢,唇角处也浮现几丝不甚明显的笑意,这小野猫确实该多为他做几餐膳食。
那人也不想先开口,毕竟两相对峙之中,总该是着急的先开口,如今他手里既有腐骨灵花,又有沈轻轻,手握两个把柄,怎能还在萧安衍面前落下风?
又过了一会儿,他依旧没有开口,萧安衍却只是冷冷瞧了他一眼,便起身转身就想离开,连声告退都没说,活像自己根本不存在似的。
在他心里,自己哪里是个主子,分明连个下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