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结果
“对了，要那种老日历，最好最近50年之内的。”
陆川笑眯眯的提出了他接下来的补充条件。
听到陆川的这个请求，张成的瞳孔缩了缩，一旁的江枫想要开口问陆川是否得到了某些线索，但却被张成拉了一下胳膊，制止了他的疑问。
二人前后走出了审讯室。
“师傅，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江枫疑惑的问道。
张成正准备回答，却被迎面而来的叶倩打断了。
“张队，出大事儿了。”
叶倩表情严肃。
“出什么事儿了？”
“之前我们秘密抓捕陆川的行动，不知道被谁拍了，照片现在已经在网上传开了。”
张成接过叶倩递过来的手机，一条名为《魔都市三起凶杀案，凶手已被逮捕落网》的帖子成为了微博热搜榜的第一名，点进去，上面赫然是陆川被押送进警车的照片，照片比较模糊，一看就是用手机拍摄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秘密抓捕吗？怎么还会被拍下的照片？”
张成他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不清楚，可能是陆川所在居民楼那个居民无意中拍摄下来的，然后被一些媒体上的大V转发，一些网民们不知道真相，被添油加醋的文章所蒙骗。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叶倩有点儿头疼的回答到。
“该死，这一下搞得人尽皆知，咱们就变被动，原本的调查时间大大缩短了。”
站在一旁的江枫抱怨道。
“好吧，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该怎么向陆川解释，你可别忘了咱们之前的审讯过程中可是向他保证过绝对没有人拍到照片。”
“如果被他知道了，接下来情况配不配合咱们还不一定呢。”
张成感觉自己的脑仁要爆炸了，这几起案子的性质太过恶劣，上面催的又急，好不容易陆川得到了某些消息，结果又弄出了这一档的事儿，张成感觉自己是不是今天犯水逆，诸事不顺。
“这样吧，技术组尽快把这些删掉，然后先瞒着陆川，如果案子结束之后，真的与陆川无关的话，我再向他赔礼道歉。”
“好吧，这个事儿先放一放，先给陆川找日历。”
张成揉了揉眉头。
“可是他要最近50年的那种老日历，咱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来啊，要是多给咱们一点儿时间咱们还能找到，可是现在时间太紧张了，根本不够啊！”
江枫在一旁提出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由于先陆川被抓捕的消息已经全网皆知，在全社会的关注之下，他们不可能长时间的关押陆川，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破案，这就意味着他们没有很长的时间去寻找日历。
“咱们有手机呀，现在手机上都可以查。”
叶倩像是看傻子似的的看着二人。
“对呀，哎呀，我这真是岁数大了，跟不上现在的潮流了。”
张成尴尬的轻咳一声，江枫则是在一旁眼神飘忽，仔细看脸色还有点儿发红，此时此刻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有手机这一茬儿呢？】
……………………………………
就在陆川在审讯室内因为张成和江枫二人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回来的时候，出乎他的意料，二人不到20分钟就进来了。
“咦？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日历你们找到了？”
江枫没有说话，走上前去，将一部手机放在了陆川的面前。
“现在是智能时代了，你要的东西手机上都可以查到。”
他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之前夜前的嘲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着面前的江枫，陆川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拿起手机开始查找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半个小时之后，在张成和江枫期待的目光中，陆川抬起了脑袋。
“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
张成点点头。
“然后呢？”
陆川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张成心领神会，马上让江枫拿了一瓶水放在了陆川的面前。
陆川把矿泉水拧开之后，一口气把整瓶都干了。
“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我们陪你折腾这么半天，不是为了听你讲故事的，你要有什么线索就赶快说！”
江枫在一旁一拍桌子。
“小江，坐下！”
张成在旁边儿喝止了江枫接下来的动作。
“来，你慢慢说，我对你的故事很感兴趣。”
陆川然后有兴趣的看着对面二人一个人扮红脸，一个人扮白脸。
前世他把《开端》看了不下三遍，又看了无数博主的解说，很清楚江枫虽然脾气有点儿急躁，但是绝对不会在犯人面前表现的这么无脑。
【果然，但凡能够当上刑警的都不简单。】
陆川没有理会二人的演戏，而是组织了下语言开始讲述起了他的推测。
“自从先秦开始，每一个帝王都有一个最伟大的梦想，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陆川没有等张成和江枫回应，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长生，从古至今，长生是每一个帝王最终极的梦想，其中最著名的你们也应该知道，那就是秦始皇，而且不仅仅是帝王，但凡有权有势的人，他们到了老年，大部分都会追求长生。”
“这与这起案件又有什么关系？”
张成沉默了一下，紧接着问道。
“你们不要着急，让我慢慢来讲。”
陆川调整了一下坐姿。
“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为了获得长生，尝试了许多的办法，比如说祭祀，比如说求神拜佛，然而他们最终都选择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道教的炼丹术。”
“炼丹术？！”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张成和江峰，而在一旁观察室的杜局长和叶倩也皱起了眉头。
“明明是凶杀案，怎么会与道教的炼丹术扯上关系？他不会是胡编乱造的吧？”
杜局长皱起了眉头。
“别着急，看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在审讯室内，陆川接着往下讲述自己的推理。
“他们在炼丹的时候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尝试过无数的材料，包括水银、黄金、火药等等，甚至包括了动物，可是最终全都以失败告终。”
“然而在尝试过无数种材料之后，他们丧心病狂的把目光投入了传说中的万物之灵，你们猜是什么？”
张成试探性的回答道。
“万物之灵？不会是人吧？”
“宾勾，你猜对了就是人。”
陆川打了一个响指，赞许的点点头。
“最终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们将目光投入到了人的身上，因为人是万物之灵、百物之长。他们疯狂的迷信人汇聚着这个世界的精华，从人身上提取出来的物质，绝对拥有长生的因素。”
“最终，在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的逼迫下，产生了一种丧心病狂的方法。”
“那就是取人五脏，炼丹以求长生。”
“取五脏炼丹！”
张成身体猛的一震，被害者的详细资料他也是了解过的。那些被害者死亡的原因正是被摘去了器官而死。
而此时，观察室内的杜局长和叶倩相视一眼。
“张成，详细问问他取五脏炼丹与咱们这起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张成他的耳麦中想起了杜局长的声音。
“那这与咱们这三起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陆川换了个姿势，胳膊撑在面前的直板上，直勾勾的看向张成。
“咱们的这位凶手这是使用了五脏炼丹的方法。”
“他要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