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节 雁荡山行
次日,一行众人便在吴文台次子吴仲谋的带领下,一路东南行,往那雁荡山方向去了。东南地区丘陵居多,绿叶长青,前几日下的雪今日也化的差不多了,只是空气却较之往常却更要寒冷一些,头上一轮新日仿佛是个摆设,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出发之时,那吴文台并没有下山送行众人,只是对那吴仲谋凑耳嘱咐了几句,便邀着花流水和石怀古一同去了那议事厅,应该是商量着怎么对付鲛人的相关事宜。
蝶舞和季佐此行也跟着王耀崧一同去那雁荡山,据吴文台所说,这二人与那欧鸦子尚有缘分,也深得那怪人的喜欢,此时前去兴许还能帮上不少忙。
一同前行的自然还有秦月阴,自从秦月阴与王耀崧的关系有了大夏皇帝的口谕加持,二人便肆无忌惮的每天厮混在一起,俨然已如一对夫妻,食则同桌,寝则同床,彼此间已是都离不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东行的官道上,二十多人的队伍正如同一条巨蟒般占据着道路一侧,来往行人皆是行色匆匆,见到这般阵仗纷纷避之不及。
队伍的前面是扬州玉皇山二公子吴仲谋,只见他身骑高头大马领着队伍前行,身后跟着数位侍从保护其左右。中间一众车辆则是一些家仆佣人们正赶着马车驮着些众人日常用的行李口粮。而在队伍的最后则是王耀崧一行人,只见王耀崧此时也正赶着一辆马车,面带微笑的不时与车内的人说着话,车内的秦月阴、吴蝶舞和吴季佐此时也相谈甚欢,说到尽兴处,那蝶舞和季佐两兄妹还不时的推搡起来,动作之大,将那正躲在秦月阴的怀里呼呼大睡的小帝江都给惊醒了。
“师傅,你那把破阵子可是飞升仙人蓝之山前辈遗留下来的?”蝶舞好奇的问道。
“正是,只是这剑与我属性不合,自始至终都不曾认我做主,我便也一直在寻那有缘人,日后好将蓝之山前辈的衣钵流传下去。”王耀崧说道。
“此次前往雁荡山,师傅可曾想过打造一把属于自己的兵器,那样必定是如虎添翼,到时你那功法剑意也定会再上一层楼的!”蝶舞说道。
“到是想过,只是不知那欧鸦子前辈是否愿意为我铸剑,相传他只给自己欣赏的人物铸造兵刃,即便是一方为恶的枭雄,只要得到他的认可,都可以依照其本身的剑意属性获得一把绝世神兵!”
“正是如此,所以这就要看师傅您个人的造化了!”蝶舞笑着说道,又看着自己身前的秦月阴,问道:“师娘这柄虞美人可真是秀美绝丽,剑如其人,当真世间也只有这剑能配得上师娘的容貌。
蝶舞毫不吝啬的赞美着秦月阴,却只见秦月阴仍是那副淡雅的模样,微笑说道:“这剑是我娘的遗物,相传也是出自那雁荡山剑阁之手,只是应该是上任门主欧冶子所铸造的,如今已有百年的历史了!”
“相传这虞美人是那逝去的皇后花飘零的佩剑,自从她英年早逝,此剑便也随之销声匿迹,如今传到师娘您的手中,师娘,您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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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瞪着大眼睛满是好奇的问道,却听见王耀崧突然打断道:“蝶舞,不得妄自揣测!”
那蝶舞被王耀崧呵责,有些不知所措,却又听到秦月阴开口安慰道:“不妨事,这剑就是我娘留给我的。”秦月阴即没有明说,也不曾解释,模棱两可的意思给人留下了无限的遐想空间。
“那师娘您可就是当朝公主了!”蝶舞瞬间便崇敬的看着秦月阴,原本就美貌不可方物的秦月阴,此时的整个形象在蝶舞的心目中又高贵了几分。
“我只是修道之人,误落了世俗罢了!”秦月阴说道,眼角却看着帘外正赶着马车的王耀崧,微微一笑。
“欸,也不知是谁这么大的本事,竟让仙女都下凡了。”蝶舞看着秦月阴深情的望向王耀崧,忽地扑哧一笑,又转头细看着自己的师傅王耀崧,仔细的上下打量着,见他也着实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咳咳!”只听见王耀崧干咳了几声,尴尬的说道:“别这么抬举我,我也就一般人!”
众人听着王耀崧这般说道,言语之间竟还有些害羞的意味,顿时便被逗得哈哈大笑。
那一旁独自乘马的吴仲谋见马车这边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这才也凑到马车旁对着正赶着马车的王耀崧说道:“定远侯,相传你不仅武学造诣高深,那智谋胆略也世间少有,不知你对于眼下抗倭的局势是如何看待的?”
王耀崧看着剑眉星目一表人才的吴仲谋,此时正眼神深邃的也看着自己,二人虽不曾相识,但仅凭那第一感觉,便觉得此人定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定了定神说道:“敌人在暗我在明,此事已落了先机,我想还是静观其变方为良策。”
那吴仲谋听着王耀崧这般说道,显然是不予苟同,脸上却仍是那般和煦的笑容,又牵着马绳往前走去了。
待吴仲谋又骑着马走到了队伍的前列,王耀崧这才回过神对着马车内的蝶舞和季佐说道:“你们二哥这心思可难看透的很哪!”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那原本都兴高采烈的蝶舞和季佐此时都莫名的身体为之一震,齐齐看着王耀崧。
“师傅这是何意?我二哥平时虽寡言少语,可一旦他开口说出的话都是极有见地的,家中许多事无法决定,都要去听一听我二哥的看法和建议。”吴季佐首先开口为自己的二哥打抱不平!
王耀崧看着一副兄弟情深的季佐,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动的,如若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敢挺身维护,那王耀崧是断然不会将其放在眼里的。“正是这般才叫人后怕呢,心中早已是千军万马,表面上却始终不骄不躁,谋而后动,这是大将之才!”王耀崧赞许道。
“不知我二哥比之师傅,孰强孰劣?”此时蝶舞也开口问道,见王耀崧言语里对吴仲谋还是有几分敬畏,心中的不快也烟消云散,微笑间却藏着一丝狡黠。
“小丫头,就你话多,此次去那雁荡山,你二人可有良策献与师傅?我可是听说你们二人都极得那欧鸦子得赏识!”王耀崧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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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如此可就坏了规矩了,哪有师傅向徒弟讨教得,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某,那就是您还是好好做您自己吧!邯郸学步只会让人笑话!”蝶舞秉性直言,毫不畏惧王耀崧的师傅身份。
王耀崧听的哈哈大笑,倒也不置可否,蝶舞说的极有深意,纵使如今自己再如何的趋炎附势,反而刻鹄不成尚类鹜,画虎不成反类犬,那时才真叫丢人现眼。
反而是那蝶舞,小小年纪就将人性看的透彻,这善于观察的本事倒是与那青州王舞阳有些相像。而他的同胞兄长吴季佐则刚正秉直,坚毅果敢,一看便也是可堪大任之人,这吴家子弟当真都是人中龙凤,不可小觑啊!王耀崧心中想道。
“师傅又在琢磨什么呢?可是觉得我二人给你做徒弟,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啊!”吴蝶舞看着王耀崧眉头紧皱,思绪万千,笑着说道,话里几分试探,几分调笑,完全让人琢磨不透。
“行了,别拿我打趣了!”王耀崧见被猜中了心思,到也没有恼羞成怒,豁达的笑了笑,看着眼前的路,心想着这旅途怕又将是一场煎熬的修行。
这雁荡山身处东南,在大海之滨,素有“海上名山,寰中绝胜”之称,一路众人穿过数道丘陵峡谷,这才终于跋山涉水到了那北雁荡山的腹地。
遥望去见远处有一亭子,众人便停马驻车在此处歇息。
王耀崧此时也停了马车,正扶着车上的秦月阴往下走着,待二人相伴望着耸立于云的雁荡山,只觉得这九州大地当真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每一座名山大川都有自己独特的风貌,让人心旷神怡!
观赏良久,便一同结伴坐于亭中稍作休息,只见王耀崧仍是一副流连忘返的神情,又抬首望去,见这山一面绝壁,犹如天堑矗立在这海水之滨,简直是鬼斧神工,让人叹为观止,这才问道:“蝶舞,你可知这山有何蹊跷?”
“就是一座座连绵突兀的高山,山顶有湖,芦苇茂密,结草为荡,那南归的秋雁多宿与此,故名雁荡山了!”蝶舞答道,却跟着季佐一同逗着那也跟着下了马车的帝江玩耍。
“这就没了?”王耀崧看着蝶舞心思完全不在自己的问题上,便招呼这小帝江跑到自己身前,忽地一把抱住帝江肥胖的身躯,搂在怀里细细抚摸着,这才说道:“还有呢?”
那蝶舞聪明决定,自然知道师傅何意,如今没了趣味,便嘟囔着嘴说道:“那山顶的湖边有座草堂,便是那欧鸦子平时的住处,草堂之后有一座巨大的剑阁,里面便是铸剑的场所,这山是火山石堆积而成,富含大量矿石,那欧鸦子守在此处,就是用这山石和湖水为基,打造世间所有的名锋利剑的!
那王耀崧这才听得茅塞顿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将怀里的帝江又放在了地上,让它与蝶舞季佐一同玩去,又拉了拉秦月阴的手说道:”咱们这便上山吧!“
正说话间,二人携手并进,真气迸发而出,在空中连点数步,竟朝那雁荡山山顶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