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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重获新生

春去秋来,风高气爽,长安城花府院内的桂花此时开的正旺,香气扑鼻让人神清气爽。金秋十月正值良辰美景,秦月阴却正提着一盆清水往房间走去,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秦月阴倒也不需要侍女照料起居,轻声推开房门,将那水盆放倒床边的木架子上,又自顾自的将一片干净的毛巾放入盆中,拧干之后,便擦拭着王耀崧此时已是蜕变成洁白无暇的躯体。

这些日子过来,王耀崧在秦月阴的悉心照料下,身上的焦黑早已是全部褪下,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层层新生雪白的肌肤,透着那肌肤之下甚至能看清楚一根根崭新的经脉交错其中,那火红的血液快速的流转,似乎预示着一切都即将要好转起来。

随着王耀崧的气息越来越稳定,秦月阴此时的心情也是愈发的大好。在王耀崧昏迷期间,秦月阴还不止一次的拜托师叔天地返前来观察王耀崧的近况,当朝国师天地返倒也无法拒绝这女子的苦苦哀求,一番探查之后,便笑着说道:“不出三日,这后生定能醒来,月阴你就放宽心吧!”说着天地返便起身说是回大理寺处理些事情,毕竟那前任少君山门主张若虚自从被带到长安城,便一直被关在大理寺内,这世界的宗教事务都需要他来处理,若是交倒朝堂之上,反而显得乱了章法。若非那张若虚也是一代宗师,天地返也自然不会痛下杀手。反而是与那阶下囚张若虚每天坐而论道,谈了礼法和武学上的事情,话语投机之间,对天地返时常也会有些启发,那张若虚本就哀莫大于心死的内心仿佛更宽敞了些。

那豫王秦月观则被秦月阳带去面见了当朝圣上秦无计。那其中具体发生了何事,也只有天知地知,他秦家人知。总之事后是那豫王被遣去那西郊的大夏皇陵为大夏秦家的列祖列宗守陵,恐怕是这辈子也出来了。正所谓:“虎为百兽尊,谁敢触其怒,唯有亲子情,一步一回顾。那夏帝秦无计纵使是万分恼怒,终究是没能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如此结局,也算是了了桩心事。

入夜,微凉!秦月阴给躺在床上的王耀崧轻轻盖了被子,自感乏累,便也侧身躺在了床上,跟着一起睡了过去,她已是如此陪伴了王耀崧良久,自然也不会感到有什么礼教上的束缚。

睡梦中,秦月阴梦见自己与王耀崧泛舟游湖,远处寒山寺庙敲来阵阵钟声,伴随着天边大雁南飞,竟是那般的惬意自由!

忽然秦月阴只觉得手中一暖,一双大手正抓住自己的柔荑,梦境里的秦月阴转头看去,见王耀崧正对着他微微一笑,伴随着落日余晖带来的光芒,秦月阴只觉得心间一甜,便是也跟着醒了,一切都仿佛是真实发生的一般,再侧头看去,见那王耀崧此时躺在床上也正对着秦月阴微微一笑,仿佛冬日的太阳,温暖和煦。

秦月阴像是不敢相信的眼睛,将另一只手从被中抬起,努力的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竟真的是王耀崧正朝着自己微笑。

“你醒了!”秦月阴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一颗豆大的泪珠不经意间便滑过她如羊脂玉般的面庞。

王耀崧见状,只觉心疼,便想要抬手去擦,可手臂刚伸到一半,却怎么也使不上劲,便又无力的落在了床上。

“你现在身体还未完全恢复,重铸的骨骼经脉还未适应,可别乱动了!”秦月阴见王耀崧抬手的样子,忙起身接过王耀崧雪白的手臂,安安稳稳又放在被子里,轻声说道,所有的动作都显得那般平常自然,没有一丝矫揉造作的感觉。

王耀崧点了点头,眼角竟也滑过一丝泪水,许久没有说过话的嘴唇轻轻张开,笑中带泪的说道:“苦了你了!”

秦月阴面若桃花的笑着摇了摇头,又开心的点了点头,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又是几日的光景,那回京后便忙的不可开交的秦月阳听闻王耀崧终于是醒来,便迅速赶回花府,彼时二人再见,却也是笑中带泪,寒暄了良久。

“就知道你小子命硬,天雷都劈不死你!”秦月阳笑着说道,眼神间的触动却怎么也隐藏不了。

“说的轻巧,谁知以后还会不会有这般运气,咱们可说好了大舅哥,下次可别再让我冒这危险了!你也知道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不方便再出生入死了!”王耀崧笑着打趣道,劫后余生的玩笑总是轻松的多。

“行啊!今日我做主了,妹夫,你就在这花府好生养着,有我这倾国倾城的妹妹伺候着,定也委屈不了你,可别让我唯一的妹妹守了活寡就是!”秦月阳心中畅快,便也口无遮拦的说道。

那一旁的秦月阴听闻,只是俏脸绯红,低头不语,本是大家闺秀的她此时竟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样,让人心怜。

“行,这话我可是记下了!大舅哥,这天下初定,你下一步作何打算?”正在王耀崧和秦月阳说话之间,众人却听见门外忽地有侍卫来报。

“报····!”那侍卫仿佛事遇着了天大的事,急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何事这般惊慌,速速说来!”秦月阳此时威严尽显,颇有些帝王之相。

“禀殿下,边关事急,陛下招您速速回宫!”那侍卫终于是找到了这四皇子,便急忙禀报!

那秦月阳听着眉头一紧,心想这安稳日子才没过多久,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粉饰的太平果真是中看不中用。想罢,便转身对着仍躺在床上修养的王耀崧说道:“耀崧,你好生养着,我回朝处理些事!”

王耀崧点了点头,就目送着秦月阳火急火燎的往屋外疾速行去,这屁股都还没坐热,却是如此匆忙,果真是权力越大,身上的责任也就越大。

“这帝王家的日子也不尽是风花雪月啊!真不知我这大舅哥咋想的,干嘛非走上这条道?”此时屋内只剩下王耀崧和秦月阴,王耀崧心情大好,便也有些口无遮拦的应声说道。

“贫嘴!”那秦月阴此时已不似在她哥哥面前那般拘束,对着王耀崧的白皙嫩滑的脸就捏了过去。

王耀崧一阵吃痛,大喊道:“哎呦,痛,来人啦!有人谋杀亲夫了!”

可王耀崧越是这般没个正经,那秦月阴手上的力度也更是紧上几分,二人就这样在这安静的午后,互相陪伴着彼此。

皇宫内,庄严的永昌殿上一片金碧辉煌,皇家的威严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九州最高权力的位置上正端坐着当今的九五之尊,只是身旁空荡荡的却冷清至极,想必能做这孤家寡人势必要耐得住冷漠和孤独。当今天子秦无计正有些疲惫的单手靠在自己的龙椅上,手指却不时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前不久才刚处理完豫州的叛乱,可今日边关又是告急。不仅如此,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偏偏同时是东南和东北两方都有敌情来报,二州州牧均是加急向中州求援,疲于应付的夏帝此时正忧心忡忡。

此时殿外来人禀报:“陛下!四皇子求见!”那夏帝听言却仍是右手倚靠在那龙椅的扶手上,拳头却抵着脑门,双目紧闭,仿佛是头疼万分,不堪其扰,只是挥了挥左手的衣袖,便示意让人传秦月阳前来觐见。

“儿臣参见父皇!”秦月阳小步来到殿内,一路上眼观鼻鼻观心的轻声走着,却始终都不曾正眼瞧着自己的父亲,叩拜在地,与那高高在上的父亲之间仿佛有着一道鸿沟般,永远也跨不过去。

“起来吧!”夏帝终于是睁开双眼,紧皱的眉头也稍微舒展开来,看着正起身的秦月阳,恍惚间仿佛是看到了他娘亲昭武皇后花飘零的身影,一时竟也有些晃神。

正看的入神,却听见那秦月阳开口说道:“父皇,听闻边关又出了战事?”

夏帝秦无计这才拢了拢心神,说道:“那山海关外聚集数万骑兵正叩关来犯,说是那东北真辽部落的起兵南下,并州牧郭奉孝上奏表请兵救援。”缓了口气,又沉重说道:“扬州牧吴文台也发来奏报,说是东南海域有贼寇来犯,数次袭扰我扬州官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此时也上了奏表要朝廷派兵镇压!”说着,夏帝将两份奏表全扔给了秦月阳,又是紧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堪其累。秦月阳飞速抬手稳稳接过那抛来的奏表,这才仔细看了看奏表内的陈情,期间不时抬眼看着龙椅上坐着的年迈父亲,见他才只是不惑之年,两鬓却早已斑白,身材也有些浮肿,眉头上的皱纹也如那年轮一般又多画上了几条,再也不似自己小时候见他那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了!

正在此时,殿外又有来报,说是大皇子秦月文前来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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