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闻出来一股醋味儿
赵瑾灵收回手，感慨的说：“真敏感。”
虞湛笑了下，放在她后背的手也没闲着，一路往下，猛的将她抱起，站在了花洒下面儿。
源源不断的水珠从头顶倾了下来，赵瑾灵一时没注意，有些沾到了眼睛里，不适的皱了皱，手往上扯住虞湛的小卷毛，用力往下拉，然后迎着细细麻麻的水花吻了上去。
虞湛的吻技经过了多次试验，跟第一次相比简直有着天差地别，两人都闭着眼紧紧纠缠，唇齿相依，吻的有些难舍难分。
虞湛掐着她腰的手越来越用力，吻到最后有点喘不上气了，直接举着她抵到墙上，松开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飞快扯掉她的衣服，薄唇从她似乎一拧就会断的细嫩脖子啃起，一路往下，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赵瑾灵眉心紧皱，表情是欢愉混合着难耐，复杂程度简直一言难尽。
……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浑身酸软无力，只想死赖在沙发上躺着，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
虞湛精神奕奕的坐在她身旁，修长的手指一弯一捏的给她按着摩，唇角含着微笑，时不时的问上一句：“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赵瑾灵胡乱点了点头，最后实在点的不耐烦了，干脆闭上眼装死。
虞湛毫不介意的看着她拙劣的装睡演技，总觉得只要是她，就连睫毛轻闪的模样都好看的要命，要是眼神含了一点笑看过来，他就跟受了勾引似的，没有任何抵抗力就得投降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赵瑾灵是这个美人，那他就一定是那个被美人牢牢抓在手心的英雄。
赵瑾灵装了一会就不行了，眼角余光扫过虞湛，手却摸到旁边茶几上，试探性的把手机摸了过来。
“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没意见。”
虞湛觉得自从跟赵瑾灵好了以后，自己的原则就一降再降，时至今日，都快见底了。
就像现在，明知道赵瑾灵拿着手机是在试探自己，犹豫了一秒都没有，就对她点头了。
赵瑾灵得了保证，立即麻溜的把直播开了，趁页面缓冲的这段时间，对他说了声谢谢。
虞湛低头笑着温柔，“我们之间不用说谢。”
赵瑾灵勾了勾唇，没反驳，但也没再说话。
这几天外出度蜜月，赵瑾灵虽然自己不是很方便露面直播，但每一次比赛，或者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了，都会自己悄悄录下来，或是找别人代劳。
反正办法用尽了，居然在虞湛的眼皮子底下，每天都直播够了八个小时。
这些小动作刚开始虞湛确实发现不了，但两人朝夕相处，虞湛又不熟傻子，多琢磨几次，也就跟着琢磨通了。
但他并没有挑破。
直播室的页面很快生成，赵瑾灵懒懒的拿着手机面对着自己，整个人窝在沙发上，骨头都是酥软的。
赵瑾灵整个上半身都显露再直播间了，虞湛并没有露脸，但映在手机里地那只手，干净修长，根根如玉，就这样在她身上捏来捏去地按着摩，刚点进来的观众们看的眼都直了。
“主播……你是在做SPA吗？”
“主播是在自己家里，应该是男票在给按摩吧。”
“哇，主播终于回来了吗？”
“主播面含春色，有点像刚那啥完……”
这都什么观众……眼神也太厉害了吧？
赵瑾灵哭笑不得的撇了一眼正专心给自己按摩的男人，摇了摇头没说话。
原本还没怎么着的观众们一瞅她这样，顿时沸腾了——
“哎哎哎，看主播这表情，不会真的刚跟人那啥完吧？”
“说好的清纯不做作美女主播呢？”
“哈哈哈前面儿眼神可以啊，这都看的出来。”
“嘤嘤嘤……二十八岁的老处女表示好害羞哦……”
“卧槽都二十八岁了还处女？佩服佩服。”
飘过去的弹幕越聊越污，楼歪的有点厉害，连管理员都忍不住出来说话了：“你们一上来就讨论这些，有可能会被屏蔽。”
“管理员都出面了，大家快不要说了。”
“管理员好凶残，主播求抱抱～”
赵瑾灵满脸笑意的看着这些人耍宝，偶尔回应两句，见她们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好奇，干脆把手机转了个一圈，前置摄像头清晰的把客厅里的景象都拍了上去。
虞湛有些不满：“这是我们的私人空间。”
好听到能让我耳朵怀孕的声音一传到观众把头，就引发了一波热议，大家纷纷激动的问主播这男人是不是主播男朋友啥的。
虞湛见她笑看了自己好几眼，干脆把头凑了过去，也看了一眼。
视线定在屏幕上缓缓飘过去的一排字上，虞湛突然开口：“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哎，你不是不愿意露面吗？”赵瑾灵把手机拿远了些，揶揄道。
来看直播的观众不算特别多，大多是冲着主播的颜值点进来的，本来刚才看那双帮着主播按摩的修长大手就觉得挺激动了，结果现在本人一露脸，一堆颜狗们瞬间惊呆了。
天啦噜，这长得也太他妈帅了吧？
面对长相完美，气质眼神都充斥着一股子撩人心扉的自信和与身俱来的拽劲儿的虞湛，观众们很快就毫无节操的开始喊男神了。
热情的观众们激动的要命，有些要求主播多给男神来点镜头，也有要求主播老公快来唱首歌的，还有花痴表白的，观众们的反应五花八门，赵瑾灵看着愈发活跃的观众人数，心头动了动，扯了虞湛的袖子一下。
虞湛低头看她。
“那个什么,要不你再露露脸，跟大家打个招呼？”这话赵瑾灵说的不是很有底气。从以往虞湛对她直播的态度来看，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拒绝她。
不过她本来也没想过真的要他答应，只是观众们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不好直接拒绝，便索性借着虞湛的口来了。
反正这家伙一直都挺拉仇恨值的，观众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连脸都只是刚才晃了一下就移开了，时间短的可能截个屏都来不及。
然而意外的是，虞湛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他甚至还挤上了沙发，手臂强行从她肩背下绕过去揽住，让他枕在他肩上，这才接过她拿着的手机，准确无误的对准他们两人，压低声音对她道：“这个拿久了手会有点酸，我来帮你。”
这个出乎意料的神转折，简直要震惊死赵瑾灵了。
她还真没看出来，去了一趟港城回来，虞湛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呵呵,这真是……太好了！
赵瑾灵只震惊了一小会就恢复如常了，迅速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感激又幸福的说：“谢谢老公。”
虞湛的心跳因为这声“老公”而跳的略快，耳尖悄然红了红，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手机，眼神严肃。
两夫妻这么配合着直播，观众们早已大呼虐狗，弹幕一条接着一条的飘过去，内容大多数是这样的——
“干了这碗狗粮！”
“主播和男神好恩爱……”
“主播有这样的老公真是太幸福了！又帅又温柔还带劲儿！超级羡慕嘤嘤嘤。”
“男帅女美，主播和主播老公真的好配哦。”
“主播老公一看就是很有钱的那种，刚才快速扫过去的房子的家具啥的也好精致的，每一处都散发着有钱人的气息，主播确实很幸福。”
“主播是做什么工作的？”
“前面观察的好细致哈哈哈，祝主播和老公百年好合，长长久久哦。”
虞湛搂着赵瑾灵一条一条的看过去，看到诸如“主播和老公很配”这样的勾唇，看到一些询问赵瑾灵隐私的又不自觉的皱眉。
就这么一个小直播，虞湛看了不过三分钟，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却比一个月都还多。
一直到到点关了直播，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对赵瑾灵说：“这些观众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赵瑾灵笑着合上电脑，“今天真的是多亏你了，不然观众们得一直追着我讨问你的下落。”
不但配合直播让观众对她的兴趣加深，期间竟然忍着没有摔手机。
赵瑾灵觉得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改变了。
“跟我不用说谢。”虞湛帮她把碎发撩到耳后，“突然觉得，这个直播挺好玩的。”
赵瑾灵眨了眨眼，“好玩？”
虞湛点点头，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等会我们出去一趟。”
“我也要去？”赵瑾灵问。
“嗯。”
“我不太想去。”赵瑾灵迟疑着说。
这个张律师在业界挺出名的，说起来，赵瑾灵跟他能算是故交了。
五年前的赵家一案，如果没有请动这位张律师，可能又会是另一种结果。好在她早就跟这位赫赫有名的律师银货两讫，互不相干了。
不然这突然一见面，指不定得有多尴尬。
毕竟……当年的事了结之后，赵瑾灵就再也没有和这小老头儿见过面了。
见她脸上有着明显的抗拒，虞湛皱了皱眉，但还是咽下了即将涌上嘴的“好”字，垂着眸，坚持的看着她：“就当是陪我。”
两人对视看了会，最后还是赵瑾灵败下阵来妥协的点了点头。
虞湛眸色一喜，当即在她额上亲了一口，“谢谢。”
“让我不要跟你说谢，那你呢？”赵瑾灵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斜斜睨了他一眼。
“我错了。”虞湛毫不犹豫的低头认错，笑着伸出手掌，“要不你打我一下消消气？”
“皮糙肉厚的谁要打你。”赵瑾灵玩笑似的翻了个白眼，随手把手机一放，便跑卧室里选出门的衣服去了。
虞湛紧跟了进来。
赵瑾灵瞥他一眼，若无其事的推开衣橱进去，指尖在其中两套裙子上面流连着，有些为难选哪一条比较好。
“选这条。”虞湛胳膊从她肩上伸过去，手里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条高领红裙。
赵瑾灵看了一眼，不是很喜欢，眼珠一转就要去拿自己看上的那两条。
虞湛眼疾手快的揽住，举着手里的红裙子给她看，耐心的哄道：“就穿这件好不好？穿在你身上一定会很美，我想看看。”
……赵瑾灵看着他手里的红裙子，是某品牌的最新款，领口的盘扣有点偏旗袍，刚好及膝的裙摆的褶皱美的像仙女似的，她怎么想都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件一看就特别特别高冷的裙子。
这还没穿上呢，就有一股高不可攀的贵女气息扑面而来了……
见她不动，虞湛唇角忽然一勾，指尖飞快的抓住了她的衣摆，“要不，我帮你换？”
好吧，你赢了。
赵瑾灵心里叹了口气，迎上他戏谑的笑脸，却不想这么认输，索性大方的张开双臂，“好啊，你帮我。”
原以为她会有点小害羞的虞湛：“……”
两人虽然滚了好几次战况激烈的床单了，但这单纯的脱衣服还是第一次，虞湛舔了舔唇，“我觉得……”
“就要你帮我换。”赵瑾灵偏头打断他，目光直勾勾的，声音带笑，“大丈夫……一言九鼎哦。”
一见她这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事没的商量了，抿了抿唇，把红裙子挂到一边，撩起她的衣摆就掀了上去。
细嫩光滑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眼前，赵瑾灵分毫不动的看着他，唇角淡笑不变。
虞湛喉咙微紧，强忍着身体上的反应，竟然不敢再去扒她的裤子，直接把红裙子的从她头上套了进去，拉链拉好之后，手才从裙摆下面摸了上去。
期间也不知道碰到哪了，赵瑾灵忽然轻轻哼了一声，为了方便动手，虞湛是直接蹲在她面前的，眼下手刚摸到她的裤头，突然听到这声，他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炸了。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
赵瑾灵忍着笑，饶有兴致的低眸看着他的发顶，小手没入他的小卷发，从头到尾摸了一遍，感受到手下紧绷到极致的触感时，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虞湛头皮一炸，听到这笑声倏地站起来，也不管她裙子里面的裤子了，转身就走，顺带着把门也给关死了。
赵瑾灵看着他恼羞成怒的背影，唇间笑意愈发浓烈，笑了好大一会，肚子都给笑疼了，才一喘一喘的停下来。
自己脱了裤子后，赵瑾灵对着全身镜扣领口的盘扣，扣着扣着想到虞湛刚才的囧样，又扑哧一声笑开了。
这男人，偶尔逗逗，还是挺可爱的哈哈哈……
估摸着赵瑾灵收拾好的时间，黑着脸的虞湛推开了衣橱的门，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要走。
青葱似的小手瞬间从后面缠了上来，将他抱紧在原地，刻意甜软的声音糯糯的说：“你不是想看我穿这件衣服吗，我已经穿好了，你看吗？”
虞湛心里被戏耍的闷气都没持续到三秒，就被这撒娇似的软音给弄的歇火了，他努力板着脸转过来，冷冷的低眸看着她。
赵瑾灵露出一个乖巧的笑，眨巴眨巴眼，好一副清纯不做作的小表情，就跟刚才幸灾乐祸笑的跟个小妖精一样的人不是她似的。
虞湛叹了口气，脸上的冷色瞬间垮了下来，伸手拥住了她，黑沉沉的目光紧盯着地面，带着对自己一点出息都没有的鄙夷，忍不住骂了一句：“操！”
“好啦好啦，不生气了啊，我保证，再也不这样逗你玩了。”赵瑾灵轻拍着他的背顺毛，态度积极的认错。
当他是阿猫阿狗吗，想逗就逗！
虞湛彻底放弃治疗的嗯了一声，将她推开了些，“我看看穿着怎么样。”
赵瑾灵立刻一本正经的退了两步，双手交叠在腹部，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淡笑，美眸轻轻流转，清浅的看着他。
站在面前的姑娘貌美身段儿好，鲜红色的裙子显得她肌肤更添白腻，似乎时时在笑的美眸眼下透着冷色，唇角含着似有若无的淡笑。
穿上这条裙子后，再加上她刻意装出来的气质，乍一看，完全就是民国时高门大院里出来的贵小姐，明明站在眼前，但一触及她的眸色，就有一种很明显的疏离感在心口蔓延，仿佛无论怎么努力，她都是高不可攀的一样……
虞湛突然皱眉，又把他推了进去，“不行不行，你再去换一件别的。”
这衣服是他买的，当时只想着她穿上一定会特被美，可现在一看，他就怎么都不想让她穿了。
他讨厌她眼里对自己的疏离，和那股似有若无的淡漠。
太讨厌了。
赵瑾灵莫名其妙的被推了进来，低眸看了眼，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由得在心里骂了某男一句：龟毛！
好在她本来也不太想穿着这裙子出门，目光又在刚才挑的那两条裙子上转了会，最后艰难的选择了那条黑色的。
很小巧的一款裙子，穿在身上，瞬间就多了一种小女人的味道。
嗯，不错！
自我评价不错的赵瑾灵又一次推开衣橱的门出来，虞湛就靠在墙上等着，她笑着在他面前轻轻转了一圈儿，然后扑进他怀里，勾唇问：“漂亮吗？”
虞湛定定的看了会，看的赵瑾灵都有些不耐烦了，这才点头，贴着她的唇吻了吻，“漂亮。”
漂亮的他都有点想把她藏在心里，永远不放出去了。
赵瑾灵莞尔，跑去拿了配衣服的黑色小包，单肩背在一边，然后搂住他的手臂，“现在走吗？”
“我去换个衣服。”虞湛蹭了蹭她的脸，让人等自己会，便大步走去客房的衣橱里换衣服去了。
比起她的磨磨蹭蹭，虞湛的速度显然要快很多，赵瑾灵才刚把要穿的高跟鞋挑出来，他就仗着腿长大步走了过来。
赵瑾灵关上门反锁了一下，“开我的车去？”
虞湛眼疾手快的按了电梯，“正好，我没让蒋清正过来接了。”
数字很快闪到他们住的这一楼层，尽管感应电梯看起来很安全，虞湛还是揽住了赵瑾灵的肩，护着她走了进去。
很多时候，一个男人爱不爱你，是可以从细节看出来的。
甚至有些都不需要去看，就能从对方无微不至的关怀中感受出来。
赵瑾灵知道虞湛现在对自己挺不一样的，可以说是喜欢，也可以说是迷恋，但距离为了她做出改变，跟虞晋恒和好的事，他肯定不会答应。
她有预感。
黑色卡宴一如既往的窜出去，看了一眼蒋清正发过来的地址，赵瑾灵把桐城的各块版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直接朝南区开了过去。
下午茶的地点在商场里，距离环山公寓有点远，大概是根据张律师的方便来安排的，虞湛揽着赵瑾灵由服务员指引到预定好的小包厢时，对方还没有过来。
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差三分钟。
失去了虞家和孟家光环的虞大公子，在张律师的眼里，可能就是个钱有点多，且行事有些疯狂的人了。
果然，一身精英范儿的张律师提着公文包款款而来时，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赵瑾灵侧目看着虞湛深深皱起的眉，知道他等的心烦，情绪已经差不多就要到一个爆发点了。
伸手安抚性的在他肩上拍了拍，“被着急上火，毕竟是我们求人办事。”
“守时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风度。”虞湛眉头微松，脸色却依旧冷冽，“他敢这样，无非是笃定我除了他再也请不到好律师了了。
赵瑾灵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些词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冷凝的气氛，只好俯身抱了他一下。
“我没事。”虞湛唇角勾起的弧度有些阴冷，“孟家下台是注定了的，在这个紧要关头，我不会拿他怎么样。”
“你要忍？”赵瑾灵有些意外。
“嗯。”
赵瑾灵眨眨眼，用一种“第一次见到你这样”，有点神奇的表情看着他。
虞湛垂眸看了看她，被她这表情逗笑了，忍着没出声，“很惊讶吗？”
“不是。”赵瑾灵莞尔，“我就是逗你玩玩。”
虞湛瞪着她看了会，唇瓣抖了抖，忽然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