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7章 产子之路,千难万险

洛霜双手支着脑袋，随手取了一个果子塞进嘴里，“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府里头这么多人呢，我随口一问不就知道了。”

宛月没好气的翻了一下白眼，有几分责备的意味在里头，“有这功夫，不好好学制香，倒是成日想着同丫鬟们嚼舌根。”

洛霜撇了撇小嘴，“既然娘亲像你说的性子那般好，你作为徒弟，不是应该向她学习一下嘛，成日凶巴巴的可不好。”

“你懂什么，若不是因为有了你，师傅也许就不会死！”宛月沙哑的声音，沉沉说完这句话，眼角也随即泛起一片红痕。

洛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嘴里边嚼的果子也缓缓吐了出来，“月姐儿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娘亲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宛月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若不是她眼角那一抹红痕，这般转变，甚至都要让洛霜觉着是自个看错了不成。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祖母那处我也问过，她也敷衍了我很多次。”其实不仅白老夫人，甚至于所有的下人。

只要洛霜一提及她娘亲的事情，她们便绝口不提，显然是得了命令，刻意不让洛霜打听到什么。

可越是如此，洛霜就越是好奇。

宛月扯了扯唇瓣，“因为她们都不敢告诉你，因为就是你害死了师傅，如果不是你，师傅还活得好好的！”

言语之间愈发激动，珠钗随着晃动了许久，上面垂下的流苏才缓缓平静下来，宛月垂着通红的眸子，稍显瘦削的肩膀剧烈的起伏着。

“我？我害死了娘亲？我怎么会害……”洛霜显然没有想到，会从宛月的嘴里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一个，她从未想过的答案。

“这回答你满意了吗？如果没有你，师傅根本不会死！”说话的功夫，宛月已经收拾好了香具，愤恨瞪了洛霜一眼，便离去。

即便宛月的心底知道，当年的洛霜也只是个襁褓中的小婴儿而已，千错万错也不该怪到她的头上去。

可是，只要一看到洛霜的那张脸……

那张和师傅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宛月就会想起从前那样好的师傅，白府的外姓弟子向来是最不受待见的。

看师傅并没有因她是外姓就有所保留，事无巨细，只要有所问，必定有所答。

可突然有一天，白府突然就传出，师傅在郊外破庙难产，情急之下用了猛力，结果大出血，已经撒手人寰……

那一日的白昼，就彷如黑夜般黯淡。

即便同为女子的宛月十分清楚，妇人产子之路，必然就是有着千难万险的，可她就是拧不过来。

并任性的觉着，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师傅一定不会有事。

仿佛这样想，她的心底就会好过的多。

沉香苑。

“什么？宛月真的告诉她了？”白老夫人正用过早膳，听着秦妈妈一番话，心差点没从胸口跳出来。

“那霜儿如今在哪里，你快，快去寻她过来，万一她……”白老夫人急的直跺脚，关于她母亲的事情，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她，实则也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