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安柠死心了
说来也是奇怪。
郁听白亲眼目睹了安羽彤和小方苟合,却不见得有多愤怒。
他甚至还觉得这两人的背叛,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这么一来。
安羽彤应该没有脸面,用救命恩人道德绑架他,让他对她负责到底了吧?
郁听白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走出了一小段距离。
其实他也可以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气势汹汹地冲进病房里捉奸。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
他不想看到床上那两人赤裸的身体,这会让他觉得很恶心。
而安羽彤颇具技巧的叫床声。
对于小方来说可能很动听,郁听白却觉得很油腻...
半个小时后。
小方提着裤子餍足地离开了病房,原本准备驱车离开医院。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
意外发现郁听白正慵懒地斜靠在车门上。
“少爷,您怎么在这?”
“小方,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郁听白大半张侧脸都笼罩在了黑暗中,不咸不淡地问道。
小方仅迟疑了一秒。
就扑通一声跪在了他脚边,“少爷,饶命!”
“说说看,什么时候和安羽彤看对眼的?”
“少爷,是她勾引的我。”
“除了这事儿,你可还有其他事瞒着我?”
“没...没有了。少爷,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这十年来,我对您一直是忠心耿耿的。”
小方吓得一刻不停歇地给郁听白磕着响头。
他知道郁听白有多在乎安柠。
因此在这个节骨眼上,更加不敢说出他贸然替郁听白回复安柠短信一事。
郁听白耐性告罄,将枪口顶在了小方的脑门上,“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说...我说!”
小方跟在郁听白身边这么多年,是为数不多见识过他的狠戾劲儿的人。
眼瞅着郁听白动了怒。
他再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原委抖了出来。
“一天前,羽彤小姐主动找上了我,说是暗恋我多时。”
“我一时没忍住,和她发生了关系。”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羽彤小姐却哭着说我强暴了她。”
“我怕您怪罪,只好答应她,以后实时向她汇报您的行踪。”
小方深怕漏掉了什么细节,每说一句话就得停顿好几秒。
郁听白没有耐心听他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说重点。”
“今天白天羽彤小姐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要我在十分钟之内拿到您的手机,并按照她的意思回复了少夫人发给您的求助信息。”
“求助?她发了什么?”
郁听白眉心一跳,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手机里内置了反监视系统,屏幕上但凡是留下了其他人的的指纹,都会触发自动预警功能。
不过...
他只知道安柠给他发过信息。
因为源文件损毁。
这会子已经无从查证她到底发了什么。
“少夫人说她弟弟患了心脏病,情况危急,求您帮她买药。”
“你是怎么回复她的?”
“羽彤小姐让我告诉少夫人,她弟弟的死活跟您没有半点儿关系。还有就是...她就算是去卖身,您也不会有半分的动容。”
小方眼瞅着郁听白的脸色越来越差,一个没忍住竟尿失禁了。
郁听白原本只是想要弄清楚安柠给他发了什么,得知安羽彤和小方竟背着他,这么伤害安柠的时候。
气得恨不得将他们两人一枪毙了。
郁听白怒不可遏。
一脚踹在了小方的身上,对着他的大腿连开了三枪,“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心耿耿?”
“少爷,我知道错了!饶我一条小命吧。”
小方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大腿上的血窟窿,惨叫连连。
郁听白还想着再补上一枪,直接结果了小方的性命。
可转念一想。
安羽彤既然能够得知安柠给他发了信息,就证明了她的背后还隐藏着别的势力。
幕后黑手有可能是king。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对方来势汹汹,且一直藏匿在暗处,查起来并不容易。
想到这儿。
郁听白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中的枪,冷冷地道:“今晚的事不准跟任何人透露,包括安羽彤。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具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清楚的吧?”
“她要是问起我腿上的伤,我该怎么回答?”
“这就是你的事了。”
郁听白懒得理会这些细枝末节之事。
飞车赶往了安柠租住的公寓楼。
不管安柠心里有没有他。
他都必须向她解释清楚,他不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
安泽的病他会负责到底。
还有就是。
他从来没有说过类似就算她去卖身,也不会有丝毫动容这样的混账话。
他甚至可以把命给她。
又怎么舍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卖身?
可当他将车子停靠在公寓楼下后。
突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害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实在是没脸再去找她。
郁听白烦躁地点上了一根烟。
脑海中骤然浮现出往日未曾注意过的细节。
郁卿卿曾说过,安羽彤亲口告诉她,安柠行为作风很不检点,小小年纪就流了好几次产。
可事实上,安柠乖得不得了。
刚和他结婚那会儿,稍稍靠近她一些,她都会脸红。
那时候他只当是郁卿卿随口胡扯。
现在想来,极有可能是安羽彤在郁卿卿面前刻意损毁安柠的名声。
郁卿卿本就是个大喇叭。
再加上将安柠当成了情敌,听到点儿风吹草动,自然会不遗余力地抹黑安柠。
郁听白眸色微黯。
忽然又忆起安柠小产后,刚刚搬进公寓楼时,他问过她执意选择离婚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她的表现显得很奇怪。
回答他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甚至还不合时宜地摸了摸鼻子。
但凡懂点心理学的人都会知道。
说话的时候频繁地摸着鼻子,大体是心虚的表现。
也就是说。
安柠流产有可能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再有就是。
郁听白很是怀疑十年前救他的人究竟是不是安羽彤?
如果不是她。
救他的那个人又会是谁?
郁听白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拉开了车门一口气上了三楼。
叩叩叩——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还没等安柠发话,就赶紧说明了来意,“安柠,开一下门好吗?安泽的事情我现在才知道,你需要什么药我立刻去买。”
“不用了。”
安柠踱步到了门口,却没有想过给他开门。
“先开门,好吗?有些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没有?我且问你,十年前救我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在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前,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你问。”
郁听白见她的态度有所软化,眼里又一度燃起了希望。
安柠沉默了片刻。
最后还是给他开了门。
“安柠,想问什么你尽管问。”
“饿不饿?”
安柠将手中咬过一口的苹果给郁听白递了过去,漫不经心地问。
“不饿。”
郁听白急于知道真相。
接过了安柠手中的苹果后。
他径自走到了垃圾桶边,将苹果扔进了垃圾桶里。
安柠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突然觉得没有问他的必要了。
她被人侮辱是既定的事实。
郁听白对她的嫌弃也是既定的事实。
“安柠,你该不会只想问我饿不饿吧?”
“不然呢?”
安柠看清了郁听白的态度,便再也没有勇气选择继续。
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
他都当着她的面,嫌她肮脏了,她再缠着他,未免太过犯贱了。
“告诉我,当年是不是你救的我?”
“执意跟我离婚,是不是另有苦衷?”
“孩子不是你自愿流掉的,是吗?”
“那两段视频,是别人逼你拍的,对吗?还有,为什么要去夜总会陪酒?”
郁听白心里藏着太多的疑问,双手紧按着安柠的肩膀,一口气地将所有的疑惑道了出来。
安柠并没有打算回答他这一连串的问题。
挣开他的桎梏后,只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如果你想找的是一个从来没有被其他人碰过的女人,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符合你的标准。”
“所以,你真的被其他男人碰过?”
“是。”
得到安柠肯定的回答,郁听白顿时觉得其他问题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过。
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正如现在。
他看安柠的眼神也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安泽需要什么药,我去给你买。”
“等空了的时候,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还有...你要是缺钱的话可以跟我说,明天就辞掉夜总会的工作,我会定期支付你生活费。”
“不过你要是单纯地想去夜总会傍大款,我也不会管你。”
郁听白一边说着,一边用纸巾反复地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他不喜欢不干不净的女人。
就算她是被强迫的。
他内心深处还是无法接受。
“小泽的药,我已经买到了。”
“怎么买到的?你又将你的身体卖给了谁?”
“无可奉告。”
安柠简直受够了郁听白。
她一早就知道他有处女情结,在没有受到迫害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也只有过她一个女人。
但她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反复地触碰她的伤口。
一直在强调着她的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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