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郁听白吃醋,强吻安柠
郁听白脸色黑沉似锅底。
抄起红酒瓶往嘴里猛灌了几口。
他越想越生气。
自己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都没想过罚她。
虽然说了她几句重话。
但大体上对她还算不错的吧?
没想到她这么大的脾气,拽个二五八万的。
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居然还敢拉黑他!
“女人果真不能宠!”
郁听白冷哼着,随手又将红酒瓶扔进了垃圾桶里。
“郁董,您好像从来没有宠过少夫人吧?”
陈虢趁郁听白醉酒之际,大着胆子补充了一句。
“......”
郁听白抽了抽嘴角,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隔了好一会儿。
他才恍恍惚惚地转过身,指着陈虢的鼻子,气愤地道:“不肖子孙!”
“啊这...”
陈虢被郁听白的这声“不肖子孙”吓得头皮发麻。
他只是说了句大实话,怎么就成了不肖子孙了?
陈虢暗暗揣测郁听白可能是想要骂他龟孙子,结果嘴瓢给说错了。
“郁董,咱能别喝了吗?再这么喝下去...”脑子都要坏了。
话没说完。
郁听白就躺在陈虢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郁董?”
陈虢低下头看着睡死过去的郁听白,抱着不是,推开也不是。
轻轻地叫唤着郁听白的名字。
见他睡得正熟,只好由着他靠在自己身上。
之后的两三个小时,两人一直维持着相拥入眠的姿势。
直到郁听白将手搁置在陈虢的胸肌之上,氛围才开始变得微妙。
“郁董...”
陈虢察觉到胸膛上多了一只温暖的大手,虎躯一震,“哇”地一下哭得很大声。
郁听白这是想要潜规则他?
可是...
他对郁听白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帅是挺帅。
主要还是性别不合适。
“太瘦了,多吃点。”
郁听白的手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摸了又摸,掐了又掐。
察觉到触感似乎不太一样,猛地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瞬间。
意外对上陈虢乱飞的五官以及眼角汩汩涌下的热泪,不由得有些尴尬。
郁听白收回了手,心里空落落的。
谈不上多痛苦。
就是会时不时地想到她。
“陈虢,手机借我一下。”
“哦。”
陈虢捂着胸口,委屈兮兮地将自己的手机递了出去。
这个月郁听白已经摔坏了两个手机了。
他突然有些担忧自己的手机也逃脱不了被摔碎的命运。
郁听白接过手机,又一次拨通了安柠的电话。
“喂。”
接通后听筒里很快就传来了她懒懒的声音。
这是还在睡觉?
郁听白下意识地扫了下腕表,凌晨四点?!
这个时间点给她打电话,她该不会又生气了吧?
沉默了片晌。
他索性将手机扔到了陈虢手中,“别说是我打的。”
“......”
陈虢面上笑嘻嘻,心里好似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咆哮。
不过。
作为郁听白的贴心小棉袄,他还是十分尽职地替郁听白拉着好感度。
酝酿好了情绪。
陈虢便腆着笑脸,缓缓开了口,“少夫人,您还好吗?郁董喝了一晚上闷酒烂醉如泥,惊醒过后一直嚷着要保护你,大概是梦到您遇到危险了。”
“我挺好的。”
“这就好。郁董最近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整晚整晚睡不好觉。可能是体虚,所以梦魇多了些。”
“谁虚了?”
郁听白很是介意别人说他体虚。
他一点儿也不虚好吧?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再见。”
安柠听到了郁听白的声音,态度一下子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啪”的一声切断了电话。
郁听白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出声,还想着让陈虢接着给她打电话卖惨。
可话到嘴边,又放不下面子。
纠结了好半天。
最后还是一个人驱车到了安柠租住的公寓楼下,安安静静地候着...
早上八点。
安柠小跑着出了公寓楼,不施粉黛的小脸在清晨的熹光中显得格外好看。
郁听白等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她。
正打算放下身段,主动提议带她去医院看安泽。
不料居然被霍西爵抢先了一步。
“安柠,上车。”
霍西爵摇下车窗,温和绅士地朝着安柠点了点头,“你是打算去医院探望弟弟吧?正巧我也要去一趟医院配点药。”
“霍先生是专程来等我的?”
安柠毫不犹豫地拉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她正愁着该怎么查清霍西爵和神秘人的关系。
刚巧霍西爵就自己送上了门来。
“确实是专程来接你的。不过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霍先生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安柠刚系上安全带,便十分诚恳地向霍西爵赔不是,“霍先生,昨晚的事情很抱歉。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人胁迫着做鉴定。”
“郁听白的疑心病还真是重。”
“我倒是没什么,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
“关键是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离婚了,也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霍西爵逮着机会,又开始肆无忌惮地抹黑着郁听白。
安柠面上始终维持着礼貌性的微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郁听白一个“不好”。
到底是她爱了许多年的男人。
就算被他伤透了心,她也不想当着外人的面抹黑他。
“霍先生,别提他好吗?”
安柠做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黑漉漉的翦瞳里不知不觉间又氤氲了一层水雾。
“好。”
霍西爵侧过脸定定地看着她,不由得看痴了眼。
会示弱会撒娇的女人,果真很可爱。
其实霍西爵和郁听白的口味倒是十分的接近。
喜欢的从来都是安柠这类单纯可爱的女孩子。
不过若干年后。
他们才知道,他们喜欢的不是单纯可爱的女孩。
单单是喜欢她罢了。
“霍先生,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可以为我解解惑吗?”
“你说。”
“前几天,意外看到一段视频。视频里,你正在床上和人乐此不疲地做着运动。我知道这么问你不太礼貌,但我还是想要弄清楚,为什么视频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和我的一模一样?”
霍西爵蹙着眉,沉声问道:“可以发给我看看吗?”
“我没备份。”
安柠摇了摇头,继而补充道:“霍先生,你别怪我疑心病过重。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体内会有你的dna数据。”
“安柠,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们两人清清白白,其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太笨了,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霍先生思维缜密,可否帮我分析一下?”
“......”
霍西爵没有想到安柠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隐约间,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意外发现她正满眼崇拜地看着他,他的心脏猛地一颤。
片刻的功夫就沦陷在了她温柔得能够掐得出水的眼神之中。
霍西爵的喉头紧了紧。
见惯了大场面的他突然变得很不淡定,连耳根都悄悄地红了。
为了赢得安柠的好感。
霍西爵暗暗调匀了呼吸,旋即又做出一副深沉稳重的模样,侃侃而谈。
“先说那段有关我私生活的视频。首先,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三年来我只上过一次床。”
“唯一的一次还是在被下药的情况下,太过难忍这才破戒找了一个小姐。”
“至于声音为什么会是你的,我想这应该得问问郁听白了。”
“这么私密的事儿外人也看不到不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郁听白截取了你的声音,强加在有关我的视频上?”
霍西爵所说大部分是假话。
不过关于视频的合成方式,倒是有一半的真话。
安柠很快就捕捉到了重点。
那就是视频和音频极有可能是分开录的。
她不认为郁听白会变态到录下她的声音到处放。
唯一的可能就是...
霍西爵窃听了她,并适时地截取了她的声音,进行二次加工。
想到这儿。
安柠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抹喜色。
既然这段视频是假的。
那么她被迷晕后,被神秘人录下的视频十有八九也只是装装样子。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
视频里的画面应该会露骨很多...
安柠获取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顺着他的话接着往下说:“照你这么说来,他的嫌疑真的很大。”
“郁听白这人,很危险。”
霍西爵很喜欢今天的安柠,看起来格外的乖巧。
就连她说的话,他都觉得特别动听。
“可是...我有些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谁会没事儿闲着给自己戴绿帽?”
“如果他想要让安羽彤名正言顺地坐上郁太太的位置,大概率会制造这些负面舆论抹黑你。一旦你被负面舆论纠缠,就再也没有人辱骂安羽彤小三上位。”
“你说得对。”
安柠神色微黯,听闻霍西爵提到安羽彤,悄然地留了个心眼儿。
霍西爵和安羽彤?
安柠眯了眯眸,转眼又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那昨晚的检验结果呢?就算是被调包了,也不可能凭空地在我的检验报告上镌刻上你的dna数据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霍西爵不想把话说得太过明白。
他倒是很喜欢这个误会,喜欢到不愿意澄清的地步。
安柠迟早会是他的妻子。
体内留有他的dna数据,也是迟早的事。
安柠见霍西爵不肯继续往下说,适时终止了这个话题。
现在。
她只需要在霍西爵开车期间,向他透露神秘人让她不能告诉第三个人的秘密。
便能检验霍西爵究竟是不是神秘人。
以往,她每次想要同郁听白坦白的时候,都会收到神秘人的警告。
这意味着她被神秘人实时监视着。
如果她在和霍西爵说这些的时候,没有收到神秘人的警告。
大致上就可以判定,霍西爵就是神秘人。
他这会子正在陪她聊天,就算是想要给她发送匿名短信,也是分身乏术...
“唉...多谢你陪我聊了这么一路。”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好几次都想过轻生。”
“不明不白地在昏迷的情况下被人强暴了不说,还被人录下了视频。”
“每次想到这事儿,我就痛苦地生不如死。”
“那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居心,甚至还逼着我去夜总会上班。”
安柠沉沉地叹了口气,黑亮的大眼睛一直停驻在霍西爵深邃的侧脸上。
“逼你的人,我觉得有可能是郁听白。”
“你等着。要是查明是他一直在欺负你,我一定会替你出头。”
霍西爵信誓旦旦地向安柠保证。
“谢谢你。”
安柠轻轻地道了声谢。
发现手机里果真没有神秘人的匿名信息,垂眸的那一刻,眼睛已经猩红一片。
她默不作声地关闭了录音键,悄然地将手机收回了包包里。
其实她只要将录音发给郁听白。
郁听白一定会相信她和霍西爵之间是清白的。
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一是怕打草惊蛇。
二是因为郁听白不值得她浪费口舌解释这么多。
下车后。
安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顺手将包里的早餐递给了霍西爵,“早餐给你。”
“给我的?”
“嗯。”
她被霍西爵恶心了一路,彻底失去了胃口。
既然吃不下。
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就当喂狗了。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郁听白见状,玻璃心又碎了一地。
安柠从来没有给他做过爱心早餐。
她怎么可以给霍西爵做?!
郁听白愤怒到了极点,阔步上前将她拽入了怀中,当着霍西爵的面强吻了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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