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别乱抱男人的大腿
“干...干死我?”
安柠局促地吞咽着口水,黑葡萄般水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
这一瞬。
她的脑海里全是郁听白发病后凌虐女人的可怕场景。
郁听白看着一直不停地咽着口水的安柠,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你很期待?”
“不是的!”
安柠回过神,拨浪鼓般摇着脑袋。
她双手紧紧地攥着被角,连声解释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将你推给其他女人。就是怕你憋得难受,想着喊你去睡上一觉。”
郁听白眸色微沉,他还以为安柠想要说的是,让他去睡别的女人。
没想到,她仅仅只是喊他去睡觉!
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郁听白郁猝不已。
他狠掐着她的脸颊,“谁教的你说话只说一半?”
“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说话。”
安柠立马认怂,战战兢兢地道:“听白,看在我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干死我?”
郁听白:“……”
他很纳闷,他像是那种禽兽不如的人吗?
不过...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多少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惹得他也跟着有些激动。
干死不至于。
欲生欲死倒是可行。
“你,你怎么不回话?”
安柠见郁听白突然沉默,吓得赶紧抱住了他的大腿,“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我要是死掉了,别人肯定要说你克妻的!”
“克妻?”
郁听白嗤笑出声。
他轻轻地掰开了她紧抱着他大腿的手,半是认真半是戏谑地补了一句,“男人的大腿,别乱抱。”
“……”
安柠心想,郁听白连大腿都不让抱了,肯定是气到了极点。
她害怕地缩回了被子中,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为...为什么连大腿都不让我抱了?”
“一句气话而已,至于吓成这样?”
郁听白被她的一系列反应逗笑了。
为了安抚她过于紧张的情绪,他冷不丁地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吃点甜食压压惊。”
“又是小九送的?”
安柠接过了棒棒糖,颤巍巍地剥开了糖衣。
她实在是太害怕郁听白说的话了。
动不动就说要干死她,真是太粗鲁了!
这种死法一点儿也不体面。
又痛,又没有尊严。
再说了。
世界这么美好,她可一定要长命百岁。
郁听白见她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这才徐徐地开了口,“我还有事,你记得好好休息。”
“你快去忙吧,不用挂念我。”
安柠重重地点了点头,恨不得他早点儿离开。
郁听白一眼就猜透了她的心思。
不过他也没打算吓她。
临走前,还不忘贴心地叮嘱了一句:“你很安全,我对你的小命没兴趣。”
安柠对此持怀疑态度。
他的温柔向来只有几秒钟的保质期。
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拽个二五八万的模样。
触及安柠惊疑的眼神,郁听白多少有些无奈。
他有那么凶吗?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郁听白走出卧室后。
安柠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但是,她还是有些不确定郁听白刚才那番话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斟酌再三,最后还是给林筱潇发了一条求助微信。
【潇潇,我刚刚一不小心惹怒了他。他气得说要干死我,我该怎么办?】
【柠大宝,你这是在虐狗?】
【我哪里虐狗了?】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调情的骚话,又不可能真的在床上闹出人命。】
安柠看着林筱潇的回复,这才发现自己的神经过分敏感了些。
其实郁听白发病时候的模样她是见过的。
虽然很可怕,但他还是尽可能地保持着理智,并没有像传言中的那样暴力嗜血。
半夜,月落星沉。
郁听白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了滨江别墅。
他随手将西装外套扔在了门外,有些疲惫地进了淋浴室。
安柠睡得正安稳。
隐隐约约间听到一阵“磨刀声”,她吓得连忙坐起身,哑着嗓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做噩梦了?”
郁听白关掉了手中的电动剃须刀,顺手开了床头的小夜灯。
“原来是剃须刀的声音啊!我还以为是磨刀声。”
安柠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心有余悸地望着郁听白手中的剃须刀。
“磨刀声?”
郁听白抽了抽嘴角,就势坐到了她身边,“你该不会还在纠结我白天说的那句话吧?”
“你说话的时候太凶了,我总感觉你是在动真格的。”
“长得凶还是我的错了?”
郁听白对此表示很无辜,“安柠,讲点儿理行不行?我说了那是气话,气话就别放在心上了。”
为了让她彻底消除顾虑。
他还给她递去了一个小型的防狼电棍,“成天提心吊胆的,我像是会欺负女人的人?”
安柠很想说,他对她确实还不错,但欺负她的时候也没有留过情。
只是...
这话她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万一再次惹怒了他,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过了防狼电棍,安柠便好奇地把玩了起来,“摁住开关就能用了吗?”
“滋滋滋——”
郁听白没想到她居然直接给了他一下。
被电得浑身抽搐,差点儿没晕死过去。
安柠后知后觉。
连忙将手中的防狼电棍扔到了一旁,“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死不了。”
郁听白咬牙切齿地道。
他很是后悔为什么要给她整了个这样的物件儿。
这玩意儿确实给足了她安全感。
可与此同时,他的生命安全也受到了很大的威胁...
安柠误伤了郁听白,心里歉疚不已。
见他的手还缠着纱布不方便动弹。
便主动请缨,接过电动剃须刀帮他刮起了胡子。
郁听白也很是配合。
弯下了腰,悄然地凑到了她的跟前。
他越靠越近。
近得几乎能看见她鼻子上细细的茸毛。
“嘴上涂了什么,这么香?”
“你都问过好几遍了。”
安柠总感觉郁听白的记性不太好。
他几乎每天都要问她嘴上是不是涂了东西。
她说没有,他还不信。
非要将她的唇咬得又疼又肿才肯罢休。
“听白,改天我陪你去医院做个脑部CT吧?”
安柠想着,郁听白才二十出头,记性不可能差到这种程度。
“嗯?”
郁听白没有听清安柠说了什么,视线已经移到了她的胸口处,作漫不经心状问道:“身上涂了什么,怪好闻的。”
“没...”
她话音未落,就被他猛地摁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