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啪嗒!”
“咚!”
有点混乱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朴闵床单刚拆了,皱了一下眉,过去敲了门,“少奶奶?”
里头没回应。
朴闵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拧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昏倒在地上的女人。
“少奶奶!”朴闵声音忍不住提高,“您醒醒!”
隔壁。
宴西聿裹着浴巾出来,看了一眼床上,冷峻的五官依旧很沉,薄唇习惯的抿出了一条线。
“笃笃笃!”
“先生先生!”
朴闵在门外焦急的喊着,“少奶奶昏过去了,我挪不动……”
“先生,您睡了么?”
宴西聿冷着脸走过去,拉开门。
朴闵紧张的描述完后看着他,“我刚刚联系过白医生了!但可能是失血过多晕过去的,很危险,您送少奶奶去医院吧,”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床上的血量,然后冷哼了一声,“来例假?”
那么多血,不像第一次,更像例假,他自然这样认为。
果然啊,她这种女人怎么可能第一次?
男人莫名的冷哼了一声,碰她某一秒的罪恶感似乎轻了。
倒也过去看了她的情况,之后宴西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原本只有巴掌大的脸这会儿一片死白,双眼紧闭,不再是刚刚湿漉漉的安静看着他的模样。
那明显不是简单只是来例假。
“官浅妤。”他走过去,面无表情拍了拍她的脸。
而她下面已经又流了不少血。
说起来,这会儿她只套了一条裙子,底下什么都没穿。
宴西聿便侧首看了一眼朴闵,“你出去。”
朴闵皱了皱眉,她是女人啊,也不能看么?
“听不懂?”男人一脸的不耐烦。
朴闵只好退了出去。
宴西聿给她查看了一下,他虽然是个男人,但基本常识也是有的,例假不可能这么失常。
尤其,她抱她起来的时候,碰到了她的手。
冷冰冰的,像个死人。
那种冰,让他心脏前所未有的紧了一下,步伐下意识变得宽大。
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朴闵还站在那里,沉然低吼一句:“去催白郁行!愣着干什么?”
朴闵蒜捣似的点着脑袋,又一次跑下楼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白郁行到的时候脸上还有点惺忪,“催什么催大晚上的?死人了?”
没想到他说完后一句的时候,看到了宴西聿阴森的脸,“她要是死了你就去陪葬!”
白郁行愣了一下,真出事了?
因为他还没怎么看过宴西聿此刻那个表情,阴谲中透着一股子阎王气儿。
白郁行这才严肃起来。
庆幸他大半夜不怎么接到宴西聿的催命电话,直觉有事,所以医药箱准备很齐全。
半小时后。
白郁行无语的看着一边黑着脸的男人,“你色魔投胎来的?再恨她,也不用这么猛?”
宴西聿下颚微微绷着,目光扫过去,嗓音沉沉,“会死?”
“我手里死过人么?”白郁行胸有成竹又不悦的样子,“给她缝了两针……你这睡个女人都睡出事故来了,也是少见!”
男人不鸟他,迈着步子走到窗户边“啪嗒”的点了一根烟。
两分钟过去。
因为白郁行一直盯着他。
宴西聿终于不耐烦的看过来,浓密的眉峰蹙起,“看什么,强也能怪我?”
嗤!白郁行挑了挑眉。
然后道:“你强不强,我没兴趣,但官浅妤一定是个极品,极极品!她这个情况,我只在小人书上听过,现实中还真是第一个!”
“你确定她没有谎报年轻,不是未成年什么的?”
末了,又一脸暧昧的道:“你既然都嫌弃了一年,怎么没继续忍着不碰人家?”
白郁行悠悠的翘着腿,“没记错的话,某人说喜欢归喜欢,不习惯碰女人?乔爱到失踪,你都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怎么,转性了?”
“这么少见的极品,应该便宜给别的男人,你再冠她个婚内出轨才解气呀!”白郁行添油加醋。
宴西聿狠狠睨了他一眼。
又道:“今晚你守着她。”
白郁行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我明天还得出差!”
男人听而不闻,淡淡的睇着视线,“少你工资了?”
白郁行试图跟他讲道理,“她已经没事了,失血是次要,晕过去主要是因为折腾得精疲力尽……这几天好好补补就行,一会儿估计就醒了,再就是,下次温柔点。”
宴西聿已经出去了。
白郁行看了看官浅妤,作为医生,也不能就这么走掉,只好真的熬夜陪着。
毕竟缝了针,大小也算个手术了,不能马虎。
……
这些事,官浅妤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第二天她忽然看到卧室多了个人,还有他带在身边的私人医药箱,还愣了一下。
“白医生?”
白郁行顶着俩熊猫眼,一副被迫对金钱妥协的微笑,“早啊!”
朴闵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少奶奶是什么伤。
这会儿看她醒来,松了一口气,一边道:“少奶奶,您都不知道昨晚多吓人,受伤您怎么不说呢?我要是没发现,那多危险?”
官浅妤依旧泛白的脸,不明所以,“什么受伤?”
朴闵以为她是不想让先生担心,这才笑着道:“昨晚先生也没怎么睡,光担心您出事,您流那么多血是真瘆人。”
她好像慢慢的反应过来什么了。
刚好白郁行问:“还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