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顾悦来电
程瑜当时被吓得满脸是泪,这会儿缓过来了,开始训儿子:“都说了让你照顾暖暖,照顾暖暖,你看看你是怎么照顾的?”
程瑜的声音滔滔不绝,顾暖在一旁,听着听着不是味了。
她拉住程瑜劝道:“妈妈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司行慎要处理公司的事,又不能随时把我带在身边,不怪他。”
“你呀。”程瑜看了顾暖一眼,微叹了口气,眼眶微红,拉着顾暖的手:“你可是我的儿媳妇,你如果出事了,行慎该怎么办?”
程瑜最近算是看出来了,自家儿子和顾暖是真心相爱,她以前还觉得儿子爱惨了顾暖,可现在看来,顾暖对她儿子也很在乎。
这样就好。
回到家后,顾暖在家里修改了演讲表。
今天是博华大学药理学研究学术会,交演讲稿和研究成果的日子,司行慎亲自送她到了学校。
一进校门,就有不少人注意着她。
“是她吗?”
“是她,就是咱们的校花顾暖。”
“好漂亮啊,不过遇到许知意那样的人也太惨了。”
博华大学是全国有名的高等学府,没有人因为顾暖之前的受袭而躲开她。
但她走进学校还是太过招眼了,顾暖到乔杉办公室的这一段路,已经被不少学生拦了下来,关心的她的阻断药服用的怎么样了。
陌生人的关心让顾暖心中有些温暖起来。
到了乔杉教授办公室,顾暖轻叩了叩门。
“进来。”里面传出乔杉的声音。
顾暖松了口气,进了办公室。
她拿出随身包里的东西,是几个药品瓶和供暖的一叠文件:“乔教授,这些是我已经做出来的药物,您可以看一下,试验结果,我是委托给唐司辰化验出来的,唐家的检测器械一向是从D国进口,处于国际最尖端的。”
“既然唐家检测了,他们觉得没问题,那应该没大问题,剩下的是看疗效了。”乔杉答非所问,目光落到顾暖身上:“身体怎么恢复的怎么样了?”
“嗯?”愕然了一瞬,顾暖随后笑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伤,只是服用了阻断药,为防万一在医院住了这阵子而已。”
“住了这么久,你还执意要参加今年的研讨会吗?”
顾暖坚定的点了点头,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之一。
乔杉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拿起了顾暖的两份演讲稿和药品调查结果,说明仔细的看了看,看到那瓶抑郁药时,他突然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吗?乔教授。”顾暖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个,是抑郁病的药品做的很不错!”
乔杉看着资料上的配方的物流,眸光渐渐的严肃了起来,隐隐透着兴奋:“这是你研究出来的吗?”
顾暖点了点头,乔杉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想从顾暖眼中找到答案。
顾暖的坚定,让他朗声叫道:“天才!果然真的是天才,不愧是我乔杉的学生!”
从乔杉的教室走了出来,顾暖脸上一阵兴奋,乔杉对她研究的精神类药品有很大的夸赞,得到了乔杉的认可,她参加讨论会的几率就能大大增加!
博华大学的药理讨论学术会不是能随便参加的,要交自己的研究成果以供审核,最后也是要经过小组审核的,最后能参与的新学生,没几个。
尤其是像她这种还没到大四的,顾暖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看了眼。
是顾悦。
“喂?”
“顾暖,你对许知意做了什么?她怎么疯了?”
“许知意疯了?”顾暖扬眉。
顾悦又骂了一声:“妈的,现在在监狱里,我去看过了,跟疯了差不多,顾暖你天天装的多善良,没想到还挺心狠手辣的!”
顾暖声音冷漠:“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都听说了,是你把许知意赶出学校的,她现在被开除了,什么都没了可不疯么。”
还真是会倒打一筢!顾暖冷笑了一声:“顾悦,你不是在家里停学的吗?怎么会碰上许知意呢?停学了还不老实啊,别哪天像许知意一样被博华大学开除了啊。”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顾悦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关你什么事?”
顾暖微扬了扬眉,声音轻巧:“你猜许知意给我注射了艾滋病的病毒药物,为什么她还能健康的活到现在?”
“为什么?”顾悦的声音沉沉的。
司行慎的脾气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一旦有人动了他的东西惹他发怒,下场绝对是异常惨烈的。
可为什么许知意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听说顾暖并没有起诉,她让人去调查过,季冷已经在给许知意办保释手续了,一系列的问号,不断在顾悦脑中转悠。
“因为许知意告诉了司行慎一个秘密,你们三个人当初针对我的计划。”顾暖扔下一句让人心安不得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手机又急促的响了几次,顾暖直接调了静音扔回包里。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顾悦现在怕是心慌了吧!
帝都北郊的监狱中。
一处十几人的牢房中。
为首的女人壮实,脸上横着几处硫酸烧毁的痕迹,手里拿着一个已经有些蔫掉的苹果。
她面前,几个女人正尖笑嘻闹的踹着地上的许知意。
“这头发可真不错。”其中一个女人狠狠的抓上许知意的头发,狠狠一用力……
许知意尖叫一声,只觉得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
囚犯们被关久的戾气,在看到一个娇弱的像大小姐的人被关进来时爆发了。
许知意被打的病歪歪,像一块破布躺在地上。
“给她剪了?”
“你想什么呢,我们哪有剪刀,直接拽掉吧。”
“那多费事,要不……烧了吧。”
有人窃笑:“上几次我出去义务劳动时,偷藏了打火机的零件。”
有人夸着那女人人才,纷乱的声音传来,许知意瞪大了眼。
火烧焦的味道袭来,许知意打着滚尖叫着,感觉那火舌已经舔上了自己的头皮。
囚犯以欺负侮辱人为乐,但终归不敢要了许知意的命。
许知意觉得自己要被烧死时,一盆洗脚水迎头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