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以为报
生我养我者,舍命可报;
生我未养我者,断指可报;
未生我养我者,无以为报。
虽然萧仁失忆了,但是对他来说,祝丽云对他就是有养育之恩。
给他饭吃,还供他读书,这份恩情就是让他用生命去报答,他都心甘情愿。
如今有人欺负上门来,他哪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一直以来,萧仁行事都很谨慎,也很低调,能不动手解决的事情,他都尽量不去动手。
但如果有人对他的恩人不敬,他就把这些全都抛之脑后了。
打开房门,他连面前的人是谁都没有搞清楚,就暴起一脚!
这一脚正中男人的腹部,将男人的身体直接踢飞!那一百七八十斤的身体如同炮弹一般被发射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到了对面的房门上才停下来!
他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嘴巴里吐出了大口的鲜血。
萧仁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门口不光是他一个,还有三个人呢!
两个膀大腰圆的堵在门口,还有个贼眉鼠眼的正拿着喷漆,在祝丽云家门口的墙壁上喷着什么。
第一个字是“欠”,后面的还没有喷完,不过萧仁也猜得出来,应该是“欠钱不还”。
什么情况?祝丽云欠了高利贷了?
结合祝丽云家里的条件,看起来确实非常清贫,好像也是把能卖的都卖了。
可是她一个初中的老师,怎么可能欠高利贷呢?
“草泥马,我弄死你!”
这年头的高利贷,一般不会主动动手了,可是萧仁一脚就把他们的同伴踢得倒地吐血,他们又岂会任人宰割?
面前的纹身男抡起了拳头就朝萧仁的脑袋砸了过来,结果萧仁侧身躲过,随后脚下用力一踢。
“去!”
男人的身体失衡后重重的摔了出去,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见状,另一个男人从腰间掏出了甩棍,他的第一个动作是打算把甩棍甩出来,可手在刚刚举起,萧仁竟然在半空拦截,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
“你他妈……唔唔唔!!”
男人话还说完,萧仁已经捏着他的手腕,然后把甩棍塞进了他的嘴里……
随后,萧仁用力的“搅拌”了两下,男人口中立刻发出了“铛啷铛啷”的声音,几颗牙齿都被搅和的掉了出来,十分瘆人!
三个人在顷刻之间被萧仁给收拾掉了,只剩下那个喷漆的男人,已经两腿发软,坐在了地上,他不敢上前动手,连跑路都做不到,因为脚已经软了!
萧仁手一松,男人捂着嘴跪在了地上,而后他走向了那个喷漆男。
“孩子!不能打架啊!你不能为了这群小流氓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啊!”后面,祝丽云突然大叫了几声,这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一幕。
但萧仁却并不打算这么放过他们,他不知道事情的缘由,但是他相信自己淳朴善良的老师,绝对不会是一个欠高利贷的人。
他走过去,一把将瘫坐在地上的喷漆男拎了起来问道:“死过吗?”
“没……没有!”
“想死吗?”
“不想!不想!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嗯,那这墙你看怎么办?”萧仁拍了拍身边的墙壁。
虽然现在上面只有一个“欠”字,但依然非常显眼。
那小子非常识趣儿,直接把自己的白色T恤都给脱了下来,开始蹭墙壁上的喷漆。
萧仁冷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小子,给我好好的蹭。如果用衣服蹭不干净,就给我用舌头舔干净。听懂了吗?”
“大哥,听懂了,听懂了。”喷漆男诚惶诚恐的说道。
丢脸就丢脸吧,总比地上躺着的那几位要好,起码自己没有免受皮肉之苦!
萧仁赶紧来到祝丽云身边关心的问道:“老师,您怎么会得罪这群人呢?您一个初中的老师,没有理由去借高利贷啊。”
说到这里,祝丽云突然老泪纵横:“我这辈子都不会跟这群社会败类打交道,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啊……唉……他在外地上大学的时候,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工作以后也没有戒掉,他输光了自己的工资,就开始惦记我的工资;输光了我的工资,就开始偷家里的东西出去卖。最后他去借了高利贷,填不满这个无底洞。这些高利贷的人找不到我儿子,就开始来为难我,甚至还闹到了我的学校去,搞得我被学校辞退,但他们依然没有放过我。萧仁啊,让你看笑话了。你快走吧,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听到事情的经过,萧仁更加怒火中烧。
他愤怒的来到那几个人面前骂道:“她儿子欠的钱,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们既然敢借钱给一个赌徒,你们就应该承受他欠钱不还的风险。你们放着他不去监视,反而来为难一个年过半百的妇女,你们他妈的简直畜生不如!”
几个人但凡有一点还手的能力,都不可能听萧仁在这里说教。
奈何他们是真的打不过萧仁,谁敢多嘴?多嘴也只是平添皮肉之苦罢了。
“萧仁啊,别说了,是老师家门不幸。大不了……大不了我把这房子卖了,把钱还给他们就算了,我就当我从来没有过那个不孝子。”祝丽云近乎绝望的说道,主要是她也不想再给萧仁添麻烦了。
结果萧仁却说道:“老师,这钱就不该您还,凭什么要卖房子?您放心,有我萧仁在这儿,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您房子的主意!”
“萧仁?”
萧仁话音刚落,楼梯口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们顺着声音看去,果不其然,来者正是一位女巡查,而且他跟这女巡查还有过一面之缘,这特么不是那位薛警花吗……怎么会是她?
“还真的是你啊,怎么又是你?”薛雅清走到了萧仁跟前,身后还跟着几个男巡查。
“雅清?是你吗?”不等萧仁回答薛雅清的问题,倒是祝丽云先给薛雅清认出来了!
薛雅清也立刻看向了祝丽云,反应了片刻后,摘下了警帽:“祝老师,怎么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