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个幌子
柳安民不屑地笑道:“地方的六郡联军在朝廷的十五万大军面前不过是不堪一击的笑话,主帅只要发兵便可一战退敌,父亲何必如此慌神?”
柳丰痛苦地闭上眼将头扭了过去,他好像在不忍心告诉柳安民一件可怕的事实。
柳安民察觉到他的异常后,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柳丰沉思了许久后目光呆滞地低语道:“城里只有一万人。”
“什么?只有一万人?后续部队怎么会有这么多?"柳安民听到这个数字后,也有些急了,他有些恼火地骂道:”战争岂是儿戏,这后续部队难道是在旅游不成?”
.沉默
柳安民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开始思索起来:现在就算生再大的气也解决不了办法,眼下只有另想一计才有可能有一线生机了!
柳安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他对柳丰说:“父亲不必惊慌,眼下可乘敌军立足未稳之时,差人去催促告知后续部队,然后我们两面夹击,如此便可大获全胜!”
柳丰见他头头是道地分析完后,苦笑着打破了他的幻想:理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就是没了。”
“没了?什么意思,我有些不太明白?”柳安民被搞得有些懵,他一脸不解地问。
柳丰将手插进袖子里,有气无力地说:“没了的意思就是只有一万人。
.沉默
“不是,等一下,十五大军怎么就剩一万了?”
“唉!你我都被蒙在鼓里,这十五大军不过只是对外威慑的罢了,实际上救援的部队就只有一万人。”
柳安民被这番话惊地有些无语,他没想到朝廷竟然会如此谎报隐瞒军机。
柳丰出了口长气后,讥笑道:“丹阳如此战略之地,朝廷竟然当做儿戏,哼!国将不久矣!”
柳安民见他斗志全无,便上前安慰道:“父亲不必气馁,我还有办法。”
柳丰摇了摇头说:“不必劳神了,我想他们今天应该还不会攻城,你早点回去歇息吧。”
说完他便往城楼前走去。
从始至终,朱文圭都没有说一句话。
他很想知道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会如何面对这场风暴的。
而且,他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柳安民深知察言观色的道理,他见柳丰无意再听,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跟了上去。
朱文圭也是开口说道:“大家可还有什么应对之策?”
听到朱文圭的声音,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就在这时一个人站出来说道:“大人莫急,此事宜缓不宜急,应当从长计议。”
此人名叫韦放,是柳安民的亲至。
闻言,朱文圭撇了一眼韦放,随后顺着后者的话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听柳奉之言,先休息几分,再做打算。”
说完,便带着几人离开了这里。
柳安民看他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顿生鄙夷之心。
就着还做什么大人,娘们都比你胆子大,呸!
朱文圭自然不知道柳安民心中所想,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后者是怎么想的,
柳安民刚刚脸上的鄙夷之色正好被韦放无意间看到,朱文圭走后,韦放便故意到柳安民面前问起朱文圭:“公以为朱文圭如何?”
韦放这番直呼主帅姓名的话俨然表现出他对朱文圭的好感是零,柳安民也听出了他话外的意思,便毫不客气地说:“软弱无能,不堪大用,我等迟早要受他拖累!”
柳安民的这番话正和他的胃口,韦放心中竟然多了些宽慰,他试探性的又问:“眼下局势危如累卵,先生可有降意?”
柳安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不知将军是否有投降的意思?”
“我?”韦放握住剑柄,眼神坚定,铿锵有力道:“大丈夫岂有临证脱逃之理,我韦放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屈膝投降!”
但马上韦放又无奈地拍着剑柄叹息道:“只可惜主帅无能,纵使我等有一腔热血,唉!也终将是报国无门啊......”
听过他这番话后柳安民笑道:“将军不必忧虑,只要熬过几晚将军便可执掌三军!”
“嗯?熬过几晚?”韦放带着惊讶和疑惑问道:“恕在下愚钝,不能理解先生话语间的意思,还请先生明言赐教。”
柳安民扭过头平静地说:“朱文圭胆小如鼠,我料定他身后之人,会抛弃军队独自逃回朝内,不出几日,三军便会无主,届时将军可以权代军政,何愁报国无门?”
韦放听完他的一席话后,觉得有些荒谬,他摇了摇头说:“先生恐怕有些自负了,那朱文圭就算再无能,我想他身后之人也绝对不会愚蠢到抛下军队独自离开。
韦放摆了摆手说:“非我自信,而是有所依据分析,这天下士大夫都将名誉高过性命,朱文圭也不例外,再者就算他要出逃,也不会蠢到独自逃离。”
柳安民笑看着他,心里暗想道:“看来韦放并非是为朱文圭开脱,而是不愿意相信这天下会有这种蠢货。”
柳安民突然有个好点子,他笑了笑对韦放说:“既然将军和我都对自己的分析有十足的把握,那你我二人不如来堵上一局,如何?”
韦放先是一愣,不过立马严肃道:“先生想拿什么跟我赌?”
“如果我赢了,那将军就要与我同力破敌,如果我输了,那某的命就全部交给将军处置。”
柳安民故意设了这个不平衡的局面,其目的就是让韦放轻松接下赌局,外人来看柳安民要是赢了顶多得到的是韦放的一句空话,但要是输了,那便是交出自己的性命来。
韦放和其他武将一样,性格里自然地有着一种不服输的特征,他见柳安民布置好规则后,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解地问:“先生为何要给自己设置死局?”
柳安民颠了颠衣袖笑道:“自然是胸有成竹。”
他话音刚落,城底下便传来一阵粗犷的喊骂声打断了两人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