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小年纪不学好
“爹,我是听见有人叫救命,才来的。他们仨,全都是我跳进河中救的!瞧瞧我这身水,如果我推他们,我干什么不跑?留在这儿给人抓么?潘福程,你敢用你全家的性命发毒誓,是我推你们落下水的么?”
潘九福嘲笑着开口,这般的白眼儿狼,如果不是为积分,她怎会相救?
“我敢发誓,如果是我害的,我潘九福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怎样,你敢么?你们全都敢么?”
几个调皮熊孩子垂着头一声不响,究竟年龄还小,说了谎哪会脸不红心不跳。就是潘福程,也全都避开了她的眼神。
诸人这样一看,还有啥不清楚?
古代人迷信,最怕发这类毒誓,九福丫头眼神坦荡,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模样。
“快让开,朱郎中来了!”
朱郎中今年50几岁,是葛拉庄惟一的赤脚郎中,当初潘九福的伤也是他看的。他给俩孩儿切了脉,神情当下变了。
“哎,太晚了,脉搏都停了!”
“儿呀!”
狗剩跟二柱子的爹妈大哭出声,好像天都塌了,他们家都是唯有一个儿子,不然的话也不会这样宠着,快10岁了全都不让跟着做事儿。
潘九福也蹙了蹙眉毛,她救人上时分明都有气,这状况可能是腹部里边太多水短暂窒息。朱郎中果真是个赤脚郎中,不可以指望他。
歇息会儿她也恢复些气力,当下就起身走去。
“叫我瞧瞧!”
“你想干啥?”
“不想叫他们死便住口!”
她蹲下身体,检查了下他们的状况,立即转身开口说:“爹,你快来帮我,摁住他这儿。”
潘老爹当然听自己闺女的话,他依照潘九福教的两个手掌重叠摁压,抬起狗剩的手,反复使劲。潘九福则是伸手扣住二柱子的下颌,掰开嘴,立即就看见一堆淤泥。
她把堵住二柱子呼吸的杂物都搞出,那肿胀的面孔终究缓来,恢复了呼吸。
同时,狗剩也哇一声,嘴中吐出大口水,肚子逐渐瘪下。
“爹,给二柱子做刚才一样的举动。”
有了经验,这回潘老爹动作顺畅好多,没有一会工夫,二柱子也吐出许多水,张开眼。
“醒了!”
围观的人惊喜不已,狗剩跟二柱子娘亲抱着儿子喜极而泣。朱郎中神情古怪的看了潘九福一眼。
“九福丫头,你怎样知道这般做就可以救人?”
“是呀福妮儿,今天多亏了你了,否则,狗剩跟二柱子肯定保不住!”
诸人纷纷夸赞,缓过神的狗剩跟二柱子家的爹妈也全都讪讪地面向前和潘老爹跟潘九福道谢。
“我以前去镇子里,看见有人落水后没气了,镇子里的华郎中便是这般做的。”
潘九福扯个借口,她说的华郎中是镇子里赫赫出名的医者,据传是神医华佗的后人,还在宫中当过太医。后来年龄大了致仕,便回老家,偶尔给人看病。
“原来是这样子,九福丫头可真聪明,看了一回便记住了!”
朱郎中点了下头,又问了些具体手法,下回再遇见这类状况,也不至于没办法了。
“狗剩,二柱子,你们是怎样落水的?”
这里,潘老爹却是沉脸,逼问起俩调皮熊孩子。他宝贝闺女可不担上害人的声誉,他非要问清楚才可以。
“我……我们想捉鱼,潘福程非要往河中去,说那的鱼大,结果被水冲走。他抓住我们俩的手,也叫我们掉下去了。”
狗剩怨恨的开口,满面后怕。那险些被淹死的疼苦跟恐惧,他这一生都不想接近水边。
“狗剩说的对,唔唔唔,潘福程他太坏!”
二柱子哭的眼泪一大把,他以后再也不要跟着潘福程叫他程哥了,他险些死了!
诸人全都是惊诧不已,万万想不到,事的真相竟然是这模样!
“好你个潘福程,自个儿害人不说,我九福救你出,你反倒将自个儿做的脏事儿赖到她身上!小小年龄就这般歹毒,我看便应该报官才是!”
潘老爹恼火不已,眼神带着杀气直直的看着潘福程,恨不得吃了他。
“我没!你们俩存心诬赖我!”
潘福程慌张不已,不敢对上潘老爹的目光,本能地躲在老刘氏的后面否认起。
这一些年来他干过不少坏事儿,奶奶讲了,只须他咬死不认,便啥都不怕。
“送啥官?狗剩跟二柱子俩孩儿说的话怎可以当真?说不准便是他们俩存心说谎的,这不是还有其他孩儿一块的,怎就他们俩这般说?”
老刘氏心里大骇,自家孩儿自己知道,她一看潘福程的目光便知道不好。不论怎样,今天这事决对不能落在福程身上。
“我们没说谎!便是潘福程做的,他想去九福姐家中讹钱,叫我们来捉鱼,杀了把血涂到身上,到时便是证据。”
“是九福姐救了我们,我们不可以丧良心!狗娃,有财,你们不能猪油蒙心呀!”
狗剩跟二柱子忿忿的开口辩解,他们落水被救起,虽说失去部分意识,却还是晕晕乎乎能听见外边讲话声音。
虽说自小调皮,可总归没有跟潘福程那般黑心眼,当下就索性未来龙去脉讲清楚。
在大人逼问下,一直缄默不语的狗娃等人也坚持不了。诸人全都用忿怒谴责的目光望向老刘氏跟潘福程,纷纷要给个说法。
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老刘氏跟潘福程是个啥货色,如果不是由于潘九福确实声誉不大好,只怕不会有人质疑。如今孩儿们的话,也叫他们全都确信了潘九福的清白。
“老刘氏,你还有啥话说?便是你孙子做的,这样多人莫非一块污蔑他么?”
“我不管,你们全都没证据,嘴皮上下一翻便说是我家福程做的,想的美!”
老刘氏讥诮一声,拉着潘福程便要走。狗剩他父亲本能的便要去拦人,老刘氏却是突然扯着嗓门叫起。
“耍流氓呀,欺负我老婆娘,抓流氓呀!”
狗剩他父亲一张脸涨的通红,僵直身子,谁会对她一个满面褶子的老婆子耍流氓?但她这样一叫,哪还敢阻挡?
“刘大娘,你不能这样子!”一边二柱子她娘亲也出动,她一个妇女总不可以也可以耍流氓?
“滚,我还要归家做午餐呢,不要拦着!”
老刘氏推开她,边撕扯二柱子娘亲的衣裳,边去捏人家的心口,疼的二柱子娘亲倒抽了口凉气。
她这样耍无赖,别人还真没法子。一时,诸人面面相看,全都没有人敢向前。
潘九福看的目瞪口呆,世上居然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老刘氏你居然敢欺负我女儿,下贱东西,不还我女儿清白,你跟你那没种的龟孙子全都别想走!”
伴随着毒骂,一个风一样的影子猛然冲来,老刘氏直接被对方压在地面上。
这身姿,不是老曾氏又是谁?
老曾氏原本便放不下心潘九福一人在外边,眼看着便要午时,她就决定出来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