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姑是个天煞孤星
潘家。
刚才种下一棵芍药花株的潘九福,莫明的有些心神不宁。
“三嫂嫂,三嫂嫂,你在么!大事儿不好!”
猛然传来的叫声吓她一跳,没有一会工夫,老曾氏的大嗓子就在潘家门口回荡。
“大虎家你叫丧呢,我家好好的,少给我咒人!”
“我可没有咒你,你男人跟儿子在平安岭遇见了大虫儿,被咬伤,如今浑身是血!人全都没有生息了!朱郎中治不了,叫你赶快的将人送到镇子里去!”
大虎家的婶儿气呼呼,明显是一路跑来报信的,老曾氏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手上的菜筐子瞬时掉在了地面上。
“你说啥?你骗我的是不是?”
“这样大的事我是闲的乏味才来逗你呢,他们如今便在山底下下,快一些带上家中的钱,耽搁了时间,我怕你们家男人跟儿子怕是撑不住!刚才我已然帮你们叫里长家的车,快一些去吧!”
潘家其他人也听见了响动陆续走出,一听是公公跟自家男人遇见了大虫儿,登时前面一黑。梁氏,赵氏,章氏跟齐氏几近都变了面色,立即撒开了腿往平安岭跑。
这样大的事,家中的人哪里有坐的住的,几近都飞奔着想要去瞧瞧状况。
老曾氏趔趄着进上房,瑟瑟发抖打开装家当的柜子,将里边装钱的陶瓶抱着便飞速的跑出。
老汉子是她的男人,更是她这一生的支柱,数十年的感情,老汉子如果去了,那也是要她命呀!
潘九福也赶快从后院小跑着出,神情凝重,怎会这样子?莫非父亲他们进了平安岭深处么,怎会遇见猛虎袭击?
记起他们是为找花才进山,她更是担心跟愧疚无比,她才置换了枯木回春术,现在只剩余十多个积分可以用。如果是状况太严重,她从随身系统是买不到良的!
心慌意乱跟上,潘家的院儿登时空荡荡,谁也没发觉,杂物房的门口,一道瘦瘦的影子静静的看着他们惊惧无比的一幕,唇角勾起了一缕诡异的弧度。
相貌精致无双的小美男,步子轻缓的走入了老曾氏着急下,压根忘记锁门的正屋。那大开的柜子,里边装的全都是潘家数十年来最贵重的东西。
在里边认真搜寻了一通,钱没有了,却还有着田契文书跟房契文书,此外,还有两张契纸,显然是奴隶文契,并不属于这般普通的庄户人家。
一对白玉似的手伸出,把奴隶文契拿起,放进了自个儿的怀里。男孩的眼里浮出浅浅的波动,这牵制着他命运的玩意儿,终究回到他手上。
而潘家人,终把自食恶果!
冰冷一笑,他继续毫不犹疑地把房契文书跟地契文书也一起拿走,只是,却并没急着离开。而是从边上取出笔墨,在纸上描画起。
潘老爹一心想培养出儒生,自个儿也是识字的,因此屋中就一直备着这些。好快,那纸上的东西逐渐成型,豁然跟男孩拿走的文书,不论是字还是图,全都别无二致!
就是,相比起真的文书,这上边少了衙门的官印跟契印。男孩从怀里取几朵从山间采来的喇叭花,捏碎花,好快,上边就有红色痕迹。
粗粗一看,这文书几近可以以假乱真,如果是不细看,是发觉不了当中玄机。
把这伪造的文书都依照原来的摆设跟位置放回,男孩才不徐不疾的起身,走出了屋。
此刻此时,山底下下,村人们聚在一块,嘈杂的声音几近掀破了天。
“大虫不是历来只在平安岭深处游荡么,怎会突然出如今外山?”
“我的上苍唉,那大虫厉害着,潘家6个大男人全都挡不住,往后我们还可不可以去外山呀?”
“快来人,将长生跟几个小子抬车上去!”
只见人群中,潘老爹周身都挂了彩,血水淋漓的躺地面上昏迷不醒。潘二岗跟潘四果同样也是形容凄惨,胳膊跟腿上全都缺了好一些肉,现在上了药草,血还是流了满地。
潘大岭折了腿,也在一旁疼的直叫唤。潘三江,潘五力看上去倒是只是一些擦伤,并不严重。他们的瞳仁涣散,旁人讲话的声音都好像听不到。显然被吓破胆,腿都软,压根站不起。
“老爷子你没事儿吧?”
“相公,相公你咋了?”
“爷,父亲!”
场面分外的混乱,一帮人哭父亲叫娘亲,好像天塌了一样,完全失去重心。
这家,原本便是靠着老爷子撑起的,现在几个顶事儿的儿子伤的伤,惊的惊,只剩余女人跟年幼的孙辈,惊慌不已。
“永奎家的,赶快带着你家男人,大岭,二岗,四果去镇子里的金草厅,华郎中是神医后人,还是太医,肯定可以治好他们的!”
“剩余的人你们带着三江家去,他们是被吓着了,无大碍。家中不能缺人,你们在家中照料好孩儿们,等消息就是。”
“车里边坐不了太多人,并且仨伤患,顶好别太拥挤,免的碰着伤口。”究竟还是里长老练,好快就把事安排了妥当。
“三叔说的对,你们全都给我回,永华,劳烦你了,等会儿速度定要快!”老曾氏也镇定下,赶快上了车。
潘永华是里长的长子,他点了下头,立即挥动了皮鞭,催着车加快了步子。
潘九福追上来时,车已然跑出了村庄了,她咬了下唇,葛拉庄唯有里长家这样一个车,眼下已然是来不及了。
得亏明天赶集,里长家的车晚上应当会回,她明天不论怎样,也要去镇子里瞧瞧的。
低头丧气的潘家人,也在这时候折返来,见了潘九福,梁氏再也忍受不了心里的怒火。
“全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非要种啥九福,公父亲便不会带着相公他们去山中!不去山中,他们便不会遇见大虫儿,还伤成了这幅模样!”
“小姑,你便是个丧门星!你长兄如果以后走不了路,老娘我跟你没有完!”
潘九福抬头,迎上的就是几个嫂嫂们怨忿的目光。
其他几人没梁氏长嫂的地位,虽说没有跟着说啥责怪的话,明显也是同样深以为然的。
人遇见事,本能的便会将责任推到旁人身上,寻找发泄途径。亲眼见自家男人伤的那样重,她们怎可能还保持平时心?
更不要说现在潘老爹倒下了,维护潘九福的老曾氏也不在,她当然便是罪魁祸首。潘老爹这样大将年龄了,说不准便会撒手人寰,到那时,他们还用的着顾忌一个小丫头?
“没有错!妹妹,这回的事都怪你!如果不是为替你找啥九福,父亲便不会带我们去平安岭!都是是你害的!”
目光呆滞的潘五力缓过神来,先前隐藏在心里那些惊惧的情绪好像找到宣泄口,整个的的冲着潘九福发泄而去。
就是,他的眼光却有些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