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香书网 > 愤怒的铁锤 > 第27章 该收费了

第27章 该收费了

疾风大法师,重点在疾风,我觉得他的大法师称号主要是靠修车得来的,踹个电瓶,换个车轮比我们换个头像的速度都快。

他一路拉着我们干到了二厦,下车的时候我腿都冻僵了,脸上的肌肉也邦邦硬,上下牙一直在不停的互殴。那点梦之蓝算是白喝了,都让他这疾风给刮没影了,不过要真没有那几瓶白酒护体,我估摸着他该拉着我们去太平间了。

我颤抖着又掏了50元给他,疾风大法师接过钱后冲我竖起了大拇指:“兄弟,就冲你这么大方,给你留一电话,下回需要我时打个电话,分分钟站到你面前,像疾风一样。”

我哆嗦着说:“大哥,多给你钱,是让你抽空去镶块玻璃,不然早晚得有人让你拉着拉着就去医院了。”

大法师点点头道:“兄弟,不是我不镶玻璃啊,是碎得太快,我这迅如疾风的速度,啥玻璃也不抗揍啊,我媳妇儿两个月给我换过三十多块了,你看,不一样挂不住吗?”

“那你把那50给我。”

“我明天就去换!这回整个钢化的!”

目送大法师风一般离去,转身看到那俩货还在风中愣着,不过这俩人看起来要比我好得多,最起码没哆嗦。我们三人先钻进了叶寒的超市,空调开了二十多分钟,身上才算有点热乎劲儿了。我往那张小床上一躺,打开了电视,今晚哪都不去了,就在这睡下了。那俩人不知嘀咕的什么,看脸色逐渐兴奋起来。

“睡他妈什么睡啊,走,咱去乱坟岗上找那个女鬼玩啊!我觉得女鬼的身材应该都不错。”叶寒走过来踹我一脚,目光里流露出一股奇特的色彩。

“你这口味真是越来越偏离人的轨道了,”我拉过被子盖上身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他妈也不起身了。”

“没劲!”那俩人一看我这副死猪样,也断了念头,大灯嘟囔了几句回去睡觉了,叶寒也拉过一张折叠床凑到我身边道:“来来来,往里点,给我留点地儿。”

“你俩可以啊,都挺抗冻的嘛。”我想起叶寒和大灯之前的表现,“我刚才冻得都快瘫了,你俩跟没事人似的,穿得也不多啊。”

“说明你虚!”叶寒躺在那里点了支烟递给我,自己又叼了一支,“你他妈竟折腾未成年了,佛祖看不下去,让你这龟孙遭遭罪,诶,给我说说,那小女孩咋样啊?会不会口活儿?”

我掏出铁锤冲他裤裆就是一下:“记住,这里只有一头牲口,不是我。老子这几年就没对女人硬过,听懂没?再他妈瞎扯,我下回敲得你断子绝孙。”

“卧槽,下手真他妈黑……”叶寒蜷缩在床上,过了两分钟才说出这句话。

他这么一提,我想起了小沈珺,那小女孩不知在学校里如何了,是否能回归正常人生轨迹呢?这么看来,我还真是一位认真负责的人生导师。

没过多会,叶寒就呼呼大睡过去,我心里像是藏了一只麻雀,啄得我浑身刺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掏出手机刷了会短视频,也没什么太大意思,满屏幕的大长腿锥子脸,看谁都一个模样。以前都是货品造假,现在身体也开始造假了,鼻子、眼睛、下巴、胸、屁股,哪都敢切,啥都敢填。偶尔刷到一个天然美女吧,直播时候左一个哥哥又一个爸爸的,让人兴致全无。看这些整天甩胯晃胸的画面都还不如去看几部港台三J片来得痛快。

躺着无事,也睡不着,我打开了手机相册,第一张就是刚才在酒店里拍到的他们开会的照片,我漫不经心的放大来回看着,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只是总有点别扭,到底是哪儿不舒服,我也说不上来。

在后面的几天时间里,我哪都没去,白天没有活儿的时候就去幻尘书吧里上班,有活儿就出去跑一趟,霍先生也不在意。在书吧里除了清扫卫生,就是看书和站桩,说起站桩,在不睡着的前提下,现在站的时间是越来越久了,偶尔也能感觉到头顶脚下有一点点微妙的变化,霍先生说这是气息在身体流动,站桩练到一定境界,气息在各个经脉畅通之后,身体素质会增强很多。

闲暇时候读了下霍先生给我找的书,才知道我练的这个桩法叫做“无极桩”,是太极拳的根基所在,正所谓“太极者,无极而生也。”想打好太极,需得将无极桩练到意形合一,阴阳相调,无形无象。

霍先生告诉我,无极桩的第一层境界叫“松”,也就是说从头到脚,整个身上要放松自如,这个松并不代表松散懈怠,而是周身处于一种“似松非松,将展未展”的状态,说白了就是我把这身子扔这里休息,看似防松休息,实则随时听令,但凡有敌人靠近,整个身体立刻会进入到备战状态。

第二层境界叫“静”,就是练功者要迅速达到“气息沉静”的状态,周身放松,配合呼吸,在这种沉静的状态下,最少保持半小时,因为气血在体内运行一周的时间大约是在28分钟,这样让气血循环一周,可大大提升功力。

第三层境界叫“守”,这个守,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意守丹田”,进入“静”的状态后,从意识里引导气息字头顶泥丸进入,经耳颊分道而下,沿膻中穴往下,汇于脐下三寸处,也就是道家里说的丹田所在,我能理解的是丹田就是一个能量储存地,可以将周身气息能量储存于此,用的时候就从这里调兵遣将。

几天练下来,感觉这无极桩似乎也没这么枯燥了。霍先生在我站完一个小时的无极桩后,拍拍桌子示意我过去喝茶,我每次站完桩,浑身都会说不出的舒坦,那感觉不比叶寒在床上跟姑娘折腾几分钟后哆嗦的那几下差,非常的舒爽。

“是不是越来越带劲了?”霍先生笑着问道。

我点点头:“感觉是很不错。”

霍先生神秘一笑说:“这玩意练上瘾了,连女朋友都不用谈。”

我斜他一眼道:“老不正经。”

霍先生胡子一歪道:“我这是站在气功学的角度上来给你说的,你这贼小子,用到我时候喊师父喊爷爷的,用不着我时候就喊老头老贼,老不正经,我他妈欠你的啊?”

我说:“注意情绪啊,你可是天天熬人生鸡汤的老师傅,尤其不要骂脏话。”

一听这,霍先生屏息收神,淡淡道:“也是,我一个无极门的大掌门,跟你这小黑车司机较什么劲。”

“爱因斯坦说的没错,人越老,B装的越好。”

“那他妈是爱因斯坦说的?”

“你咋知道他没说过,你去天上找他问问?”

“老子一掌废……”

“我今天中午请你吃驴肉火烧。”

“好孩子,去吧,再整份驴肉汤回来,带点辣椒和香菜。”

和这老头儿在一起时候非常舒服,不用顾忌年龄差所带来的能力失衡,因为我一个大小伙子根本打不过他。我去里面买了几个驴肉火烧,给叶寒和大灯也带了一份儿送到了超市里,至于大灯下不下来拿,那就是他的事儿了。我和霍先生喝着驴肉汤,吃着火烧,汗水顺着脸颊滑下,非常过瘾。

午饭吃完,霍先生喂了我几勺毒鸡汤就去休息了。我找了本小说继续观看,还没看几页就接到了公维正的电话,他非常无奈的给我说了一个令我没想到的事实:“阿飞,我们的人把城南所有的天网监控都看遍了,所有的商户也都走访排查了,压根就没发现一个符合你描述的体貌特征的人,额头和脸上有明显疤痕的人只找到了两个,一个是孩子,一个是干瘦的老人。”

我说:“那不应该啊,这么大个人,还能钻地洞跑了?”

公维正道:“这样吧,我们根据你描述的特征和监控里的大体画面,做了一份画像,抽空会分发到各个商户那边,让大家发现疑似人员就尽快上报,你那边有什么进展也及时给我打电话。还有,我再说一遍,对方是个一刀割喉的狠人,你惹不起,千万不要单独行动!”

放下电话还没等我琢磨,有乘客给我打来电话,竟是那个做公益的王振远老师,简单寒暄后,他问我能不能带他去大沟峪,有几名贫困学生需要走访,他们的车都出去了,所以想到了我。

一听是去贫困学生那里,我二话没说,给霍先生留言后就蹿了出去,接上了王振远驶向了大沟峪。大沟峪是市南35公里处的山村,那边山地较多,高低不平,耕地不集中,并且产量很低,村民多以种樱桃为生。

一路上跟这王老师聊了很多,他还特意向我解释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本来是不怎么喝酒的,偏偏那几个老板特爱劝酒,所以就跟着喝了几杯,不过也没耽误事,当晚就解决了五个学生的上学问题。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觉得惭愧,头一次体会到了啥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到了地点,我自告奋勇地跟着王振远当起了志愿者,跟他一起走访了六户贫困学生,这六个孩子都是女孩,年龄从10岁到15岁不等,一个四年级,一个五年级,其余四个都是初中生。这几个孩子的生活环境确实很困难,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身上整天穿着学校里的校服。

这些孩子里,有父母重病的,有单亲瘫痪的,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初一的女孩,叫邓小翠,自幼父母双亡,与奶奶相依为命,但是奶奶两年前在树上摘樱桃时摔了下来,磕在了石头上,从此半身瘫痪,卧床不起,邓小翠就一边照顾着奶奶,一边上学,樱桃成熟时候她连学都没法上,要全天采摘樱桃,因为樱桃季节短,要速战速决,她们娘俩这一年的生活费和学费,全指望那点樱桃。邓小翠才13岁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担,相当不容易。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只有三百六十元,直接交给了邓小翠,让她去买一件羽绒服过冬,在市里那么久了,从来没见过一个孩子是穿着过去的破烂棉衣的。我还记下了她邻居的电话,准备回去之后去买点老人的衣物带给她的奶奶。

邓小翠感激地望着我和王振远,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儿,我望着她那双纯净无暇的大眼睛,心底没来由的划过一丝疼痛,我突然间找到了挣钱的动力。

或许,以后该收费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