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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断裂的武士刀

小时候记的仇,不要轻易忘了,没准长大就实现了。

本来我以为渡边只是个干杂活的小老头儿,没料到他才是山庄里真正的BOSS,最令我意想不到的,这老头儿竟然是个小日本。如若不是这层身份,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小铁锤敲他的。

渡边被我砸中后,捂着鼻子退到了柱子旁边,听那动静,鼻梁骨也是保不住了。我指指地上的血迹,捂着鼻子道:“你们日本人的血又臭又脏,像死老鼠一样恶心埋汰,赶紧舔了,可别污染了我们中国的土地。”

渡边狠狠啐出一口血,目光阴冷地望着我,突然间,他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柄武士刀,双手握在胸前。我心中大惊,连声道:“卧槽,你这老不要脸的,裤裆里还藏了一把刀?你也不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给骟了?牛逼咱就赤手空拳的干,别他妈使用杀人凶器。”一边说着,我一边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杀伤力巨大的工具。

渡边冷冷道:“你还说我?明明是你先用的杀人凶器!”

我愣了下,看了看手里的小铁锤,对他说道:“老鬼子,我这不能算是凶器啊,小铁锤顶多算是五金工具,在五金土杂店里随处都能买到,在五金店买到的工具能叫杀人凶器吗?你那武士刀可就不同了,那就是专门砍人用的。别告诉我你们驲本人用它来修肛毛。”

渡边没听懂肛毛是什么意思,就有些疑惑地说:“刚毛?”

我指指他的脑袋,说:“就是头发,你们驲本人的头发,就叫肛毛。”

渡边向后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继续用他生硬的汉语说:“我的肛毛,要用剪刀!我们大日本国高贵的武士刀,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割掉敌人的肠子!”

“好好好,你的肛毛要用剪刀,你老婆的肛毛也用剪刀,你们全家的肛毛都用剪刀,好了吧?没准你老婆的肛毛还能离子烫呢,”我认真点头道,“不过你们的武士刀,也没少割自己的肠子吧?”

柱子上的那个吐出袜子的哥们心也是真够大的,腿也断了,牙也碎了,听完我这话,突然噗哧一声乐了出来,这一乐不要紧,又一颗牙掉落出来,他眨巴眨巴眼,再次惨呼起来。

“你笑个吉霸!”渡边冲他怒斥道,转而将头转向我,“我不管你是谁,你既然闯入到我们的地方,打伤我们的人,还侮辱了我大日本国,那么你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老鬼子恭喜你,汉语的精髓都学到手了,吉霸都会用了,”我笑道,“来来来,别废话,你看老子怎么把你牙齿给打掉。”

渡边双手握紧武士刀,冷声道:“你刚才不是说我们的刀都是割自己的肠子么?那是没错,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们大驲本人的刀下,割掉的你们中国人的肠子,要多得多!我的父亲,曾经用这把刀,在你们中国这片土地上,砍死过几百个中国人!”

听到这句话,我的气血再次翻涌起来,我极力忍住这血脉喷张的冲动,眯起了眼睛。

渡边看我不说话,擎着刀试探性的向前缓缓挪了两步,见我不动,他脚下再次前移,只是幅度要比先前更小了,由此可见他究竟有多谨慎。我操控气息在经脉中游走,最终汇于丹田,小腹也逐渐发烫,丹田充盈之后,我又尝试将这气息从丹田引出,向上过膻中穴,循经霍先生对我讲过的手厥阴心包经,经天泉、曲泽内关,最终至达手腕大陵穴——我猛地睁开眼睛,利用手腕将这蕴含了经脉之力的铁锤瞬间甩了出去,这一招我经常演练,实战还是第一次,小铁锤甩出去之后,直直扑向渡边的面门。与此同时,渡边也动了,他举刀就向我劈来,但看我铁锤凶猛,他连忙驾刀抵挡。

只听“咣”地一声,我的铁锤与渡边的武士刀猛烈的撞到了一起,嗡嗡作响,剧烈的震颤之下,渡边竟然拿捏不住,武士刀一下子掉落在地,落地的一刻,我又听到了一声脆响,那柄武士刀断成了两截。渡边左手紧包着右手,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右手显然是受伤了。

但手上的感觉似乎远不及心里的痛楚,看到那柄武士刀断裂成两截,渡边呆住了,他缓缓地跪到了地上,双手毕恭毕敬地托起了断刀,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悲痛,那种感觉像是他亲妈断成了两截一样。

渡边结衣双手颤抖着将断剑举过头顶,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些我听不懂的鸟语,像是在低诉,又像是在祷告。

我笑道:“老鬼子,你叽里呱啦的,是不是在那儿背圆周率呢?”

渡边睁开眼睛,明亮的灯光下那猩红色的眼睛吓了我一跳,活像马上要尸变了一样,他那张愤怒的脸显得有些扭曲吗,本来汉语就不好,这下更费劲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父亲的这把刀是用钨钢锻造,怎么会被你的破铁锤给打断!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嘻嘻笑道:“老鬼子,不知道了吧,中国人都是懂内功的,老子刚才那一下,是贯入了内力,别说你那是区区小钨钢了,就是金刚石做的,也没戏!”

渡边突然举起断刀举向天空,大喊道:“父亲大人,我愧对于您的武士刀啊!对不起……”

我连忙友情提示:“老鬼子,你已经没脸见你的畜生爹了,按照剧本发展顺序,你现在应该跪下,再光着膀子,喝上几口酒,拿着断刀往自己小肚子里温柔的那么一捅……再像转方向盘似的那么一转,那画面得老刺激了。”

看他没动静,我又继续道:“你得有你们的小驲本武士道精神啊,该切就得切啊,不然你可愧对你的大驲本傻逼帝国了啊。”

渡边这次终于动了,他缓缓地将断刀放到地面上,我看到他的右手虎口处已经开裂出血,才意识到我那一铁锤原来有这么大的威力。他放好刀,抬起头来用他发红的眼睛注视着我,嘴中缓缓说道:“愚蠢的中国猪,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老鬼子,你是不是被我给揍傻了?你带着祖传宝刀都不行,还想赤手空拳跟我干?”我笑道。

渡边没有说话,将手伸进了衣服里面,从里面拿出来一支黑漆漆的东西,我定眼一看,竟是一支手枪。

“我日!”我二话没说,抄起铁锤,撒腿就往墙那边跑,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后悔,为什么刚才没趁他跪下哭爹之际,拿起铁锤再补上一下,这下好了,那老鬼子毫无武德可言,直接把枪都亮出来了,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我刚跑到墙根处,突然发现那只藏獒不知啥时候醒了,正张着大嘴虎视眈眈地望着我,我刚要跃上墙,它已经嘶吼着冲我扑了过来,张嘴就咬向我的小腿,这一下就阻止了我跃起的步伐,我急忙抬脚后撤,躲开了它的大嘴。

要不是我顾忌那支手枪,早就该直接敲死这只卖国狗了。

于是,我一边躲避着渡边的准星,一边靠灵活的跑位躲避着藏獒的追咬,绕着柱子跑了半天,终于发现大门上只是拉了门栓,没有上锁,但是往大门那边跑的话,我整个人就暴露在了他的视野之中了。但当下已经不允许我去想其他办法,我从地上抄起一块大石头甩向了渡边的正脸,渡边见识过我的暗器的功力了,眼下不敢大意,急忙侧身躲避,趁他躲避之际,一个疾冲,跑向了门口,飞快的一脚踢开了门栓,一把拉开大门冲了出去。

我是跑出去了,那只藏獒也跟着我飞奔出去,我跑出大门之后一刻不停歇地向山下奔去,一口气跑出上百米也没有听到枪响,我那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那只藏獒也追了过来,同时,阿月也晃晃悠悠地跑了过来,藏獒感觉到了不妙,回头看到阿月的一瞬间,整个狗都不好了,嘴里不住地发出警惕之声,好在这只并不是纯种藏獒,不然也不会如此谦卑。

我嘿嘿一笑,掏出了铁锤。

第二天,我家里吃上了狗肉火锅。

那天晚上回去之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我扛着藏獒溜回了家,将狗偷偷藏在了猪圈里才跑去睡觉。脱鞋上床的时候,一瞥眼发现沈珺正瞪大眼睛望着我,就问她啥时候醒的,沈珺说她已经被冻醒了一个多小时了,睁开眼睛就不敢睡了,也不知道我做什么去了,就只能玩着手机等着我。

我拍拍她脑袋,让她什么都别问,赶紧睡觉,天亮再说。沈珺乖巧的点点头,探出手来把我的胳膊抓了过去,不一会儿,竟然抱着我的胳膊睡着了。她是睡着了,可我的手臂触碰到了她胸前的那一团柔软,小心脏立刻万马奔腾起来。我虽然心无邪念,但生理方面尚无问题,这么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贴在我身边,要说不心猿意马那都是吹牛逼。

直到沈珺呼吸匀称了,我才轻轻地抽出胳膊,那一瞬间好像有点恋恋不舍的感觉,这个念头生起的时候,我连忙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道:你这畜生,她还只是个十七岁的花季少女啊!但这么一骂,内心好像更加亢奋了。于是连忙利用经脉调息的方法,将这奔腾而起的气血进行了疏散,那才渐渐平平静下来。

经过刚才那一场恶战,着实也有些累了,我琢磨着哪个渡边结衣的事儿,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且不说这个破石头山有什么开发的价值,单从那个老鬼子来看,就有些不正常。首先,无柳市的外企少之又少,小驲本控股的更是没有。其次,这么一个普通山庄,怎么会引得小驲本前来投资建设。最后,山庄里的人为什么都那么社会,渡边结衣不仅是个空手道高手,还偷偷带着枪。

这三点凑到一起,我感觉十分不对劲,但一时间却想不透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道道。

不过那些也都不重要了,我已经达成了我的目的。你们打断我爹一只腿,那么我就敲断你们四只腿,还随缘附送给老鬼子一记鼻梁碎裂击和虎口炸裂锤。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爹妈叮叮当当的剁肉声给惊醒了,出去一看,我爹竟然已经把那只藏獒给剥皮剁肉了。看到我惊异的目光,我爹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低声道:“狗蛋儿,别吭声,山上的那只大狗不知怎么回事,死在咱家猪圈里了,他娘的,让他们砸我的腿,老子就炖了他们的狗!”

这下好了,都省得我解释了。我冲我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以表彰他的英勇壮举,同时我也悄声告诉他,赶紧把皮处理掉,别留下证据,村里的烂舌帮可是人多势众,被他们发现点什么痕迹就不好了。

我爹认真地点了点头,说:“这只大狗的皮足够大,那正好可以给沈珺做一个皮马甲!暖和着呢。”

我微微一愣,说:“爹,不然你给我做吧,她一个女孩子哪能穿这个。”

我爹说:“滚,你不配。”

听完这话,我觉得有必要找村里的烂舌帮询问下,当年我究竟是我爹从哪捡回来的。

这一天,我一直都有些提心吊胆,虽然我上山时候是蒙着面的,可毕竟我爹被打断过腿,他们要是根据这一点来展开调查,可能很快就会找到我家里。

可是,一直到了晚上,也没有动静,整个村子里非常祥和安静,连烂舌帮的人都减少聚集了,可越是这么平静,我越觉得有些不正常。那被我敲断腿的四位,和被我打断鼻梁骨的老鬼子,按理说应该要被救护车拉走啊,可奇怪的是,一整天也没听着有救护车的动静,难道他们要在山上自己治疗?

想到这儿,我决定晚上再上去探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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