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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飞流直下三千尺

好在我判断失误,那声山崩地裂的动静只是以气体的方式先行迸发,后面的液态物质没有随之窜出。

叶寒的脸被我这股饱含深情的热浪给喷了个正着,也不知是压力过大还是过于芬芳,他直挺挺地后仰过去,很快他猛地睁开眼,一边向外跑,一边干呕道:“我操你大爷,这你妈这生化武器也忒狠了,熏得我眼都睁不开了。哇呕……”

还没窜稀你就知足吧……我心里想着,随后感觉到大肠内后续力量来势汹汹,急忙夹着屁股向外面跑去,一口气跑出去才发现没找到厕所在哪,可总不能随地大小便吧,那不符合我共产主义接班人的身份。于是,我便跑向了这片平地的边缘,脱下裤子,小心翼翼的将脚踩到了这悬崖的边缘,或许是我脸皮太薄的缘故,将这屁股正冲着悬崖外面的这片大好河山之时,虽然已经憋的双腿打颤,可还是不好意思拉出来。

转眼间,我看到了旁边的一堆树枝和杂草,我灵机一动,便将那堆树枝杂草都盖在了我头上身上,只露出屁股冲着悬崖外边,这样,一块完美的遮羞布便形成了。我的大肠此刻再多一点压力就像是要爆炸了,随着我开闸放水,大肠内囤积的东西“唰”地一下就喷射出去,那股酣畅淋漓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地怒吼一声。我低头顺着两只脚向后防看了一眼,这股带有两大BOSS邪气的液态物质竟然都是纯黑色的,量大且高速,在这略有寒意的山风中飞流直下三千尺,一刻不停歇的冲击了近半分钟,只拉的我胆战心惊,生怕这股巨流再把某些器官给顺手捎带出去。

这泡屎是幸运的,它完成自我突破,于烈烈山风中披荆斩棘,于悬崖峭壁边自由落体,站到了前辈们从未触及的高度。

但是,一片不友好的“嗡嗡”声打破了这片美好。我回过头,透过树枝杂草望去,只见一架白色的无人机正静静地飞在空中,摄像头正对着我那正在排黑水的屁股,给我吓得连忙收起屁股,用力挤了挤,将最后一点库存排出之后,也来不及擦屁股,双手扶着大腿,撅着屁股、弓起腰就往里边跑,一边跑一边喊:“叔,叔,快出来,猪肉来了。”

直到跑到隐蔽的地方,我才认真擦了屁股,看了一眼,果然都像墨汁一样,一片漆黑。我提起了裤子,又将身上的树枝杂草都扔到一边,这时叶叔也听到了我的呼喊,冲出来后,抄起一块石头就扔了出去,相隔近三十米,那块石头竟然丝毫不差的打中了无人机的翅膀,那无人机摇晃着向下坠去,但它只落下两米,又很快调整了下,歪歪扭扭地向远处飞去。

叶叔十分悲切的惋惜一声:“可惜了我的那几斤猪肉了,让它给跑了。”

叶寒仍旧在那里兀自擦着眼泪,看来是给他呛的不轻,他走过来责怪道:“要不是我爹为了给你化掉邪气,损耗了部分元气,刚才那一下肯定给它干碎了,不会让它有逃掉的机会。”

叶叔为了跟那两颗内丹的邪气对抗,脸上确实显出了一丝疲惫之色,想必是真的损耗了一定元气,我惭愧地说:“这样,叔,猪肉跑了不要紧,下次我来的时候,给您带十斤猪肉,算是表达一下我的歉意,给您弥补因为没干掉无人机而带来的损失。”

叶叔连忙摇摇头:“别别,这哪能行,我拿你钱财,替你消灾,属于分内之事,两不相欠。况且如果带着十斤猪肉来这里的话,一路颠簸,未免太过困难,也会影响猪肉的口感,叔怎能让大侄子这般辛苦呢。”

我心中感动,刚要表达谢意,叶叔继续诚恳地说:“这样吧,不如把那十斤猪肉转换成钱好了,这样你也不用再跑一趟,那十斤猪肉也省得颠簸了,你不是还有三百么,十斤猪肉二百就够了,这样你还能留一百块加油,听说你那车是五菱面包,大品牌,信得过,肯定省油,可以轻松干到无柳市。你看,人年纪大了,想问题就是比较周到。”

我微微一愣,一百多岁的人了,思维竟然如此灵动跳跃,真是令人佩服。

我也不知道他对我那三百块钱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其意,总之,我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越老越妖,越老越精,越老越损……

不过我也知道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这点小小的瑕疵也就不必太在意,哪有人是十全十美的,网上经常看到一句话,出自于莱昂纳德科恩的《颂歌》: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这裂痕吧,有大有小,光从小的裂痕进来,那是一片岁月柔光;光从大的裂痕进来,那是一片璀璨霓虹;光从他们爷俩头顶照进去,那就成了烤箱。

排空了体内的邪气,我也感觉满身疲倦,坐在那里,听着他们爷俩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只感觉自己累极了,周身没有一处是想动的,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在梦里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秦楚跟我回家过年,我们一同赶集备年货,回家见爹妈,他们像对待沈珺一样对待秦楚,秦楚幸福地笑着。吃完年夜饭,烧纸祭天,随后我们相拥而卧,说了一宿的情话,我将这几年的思念一股脑儿的都说了出来,我们两人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我在梦里竟然忘记她已经死去,我抱着她,嗅着她的发香,反复责怪她为什么不来找我,要让我经受这相思之苦。秦楚流着泪,将头埋到我胸口,轻轻的啜泣着说:对不起。后来我们不知怎么睡着了,醒来就是大年初一了,我带着秦楚去给邻居亲戚们拜年,亲戚们被秦楚那张脸给惊艳的说不出话来,只知道给我们递烟拿糖。我说,都那么大人了,不用给烟给糖了,还是给红包吧。

这句话说出口来,我心里一惊:这不是叶寒他爹的套路么,我怎么给学到手了,这可不行啊,容易挨揍。惊吓之下,我醒了过来,睁开眼时他们爷俩正在嗑着瓜子看电视,一边嗑还一边品头论足。

我缓缓呼出一口气,笑道:“吓死我了,我梦见自己一睁眼大年初一了,都没能在家里过年,还好是个梦,得赶紧回家了。”

他们爷俩相视一笑,叶寒指着电视道:“你不妨过来瞅瞅我们俩看的啥?”

我打了个哈欠,走过去一看,是春晚,又跑到门口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惊道:“春晚什么时候在上午举行了?”

叶寒指着屏幕右上角道:“你再好好瞅瞅。”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是重播,脑袋里便恍惚了一下,喃喃道:“难道真的在这里过了年了?现在都大年初一了?”

叶寒大声道:“大哥,您都睡了三天了,现在都他妈大年初三了好吗?我们这都看了三遍春晚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我又看了一眼手机,顿时口干舌燥,百爪挠心,饥饿感遍布全身。扭头看到桌子上的剩菜剩饭,也不管是啥时候做的了,扑到桌前就是一片大漠狼烟风浪滔天风卷残云……一口气喝了三壶茶才解渴。

“味道不错,就是没有那天的胡萝卜丝,有点遗憾。”塞饱了肚子后,我剔着牙坐在那里对叶寒说道。

一听这话,叶叔脸上再次现出一丝心疼之色,叶寒踢了我一脚道:“你能别再提了吗?”

“咋了,吃两口胡萝卜丝还犯法了?”

“你家胡萝卜丝是那个颜色,那种味道?”叶寒没好气的说,“那他妈是本地罕见的野山参,藏于悬崖之侧,五年一开花,十年一结果的那种,那一碟你所谓的胡萝卜丝,我爹可是切了八根野山参,准备是吃上半个月滋养身体的,你可倒好,一顿给嚯嚯没了。”

“野山参?很厉害吗?”我疑惑道,“我也没觉得要渡劫升天啊。”

“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叶寒鼻子都歪了,“你以为就凭你自己那点内气和元气,能扛过这几天的融合期?还不全靠着那一盘十年野山参给你撑腰?”

“融合期?你是说那两颗内丹?”

“废话,不然还能是我跟你融合?”叶寒没好气地说,“我爹帮你把内丹中的邪气和怨气给祛除了,现在保留下来的都是纯正的包含修为的内丹精气,这么说起来有点虚头八脑的,你可以理解为那是两颗气化的能量体,你可以在以后的时间里,通过一点点的吸收炼化,将那长腿蜘蛛王和双头蜈蚣王的几十年修为凝结而成的内丹中的精气,转化为自己所用,这个过程或许会很慢,需要你没事的时候就用那混元化气功来进行炼化。”

“会有多慢?三年还是五年?”我好奇道。

“快的话,十年八年就差不多了。你要是懒一点的话,它能把你送走,”叶寒笑道,“到时把你送进炉子里烧完,你变成灰了,它们没准还能重现天日。”

“那我废那么大劲炼化它干鸡毛啊,太慢了,你们能不能把它弄出来?送给你们炼了,我不要了。”我说道,想想自己的体内有这么两个东西,我心里就十分不爽,好像自己怀了蜈蚣王和蜘蛛王的孩子一样,还他妈是双胞胎。那什么内丹能量修为的,还不定是怎么回事儿,没准一忽悠就是一辈子。

叶寒白我一眼说:“大哥,多少练气修道之人都渴望这种机缘呢,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运势,你可倒好,都进了你的肚子了,你又在这里瞎扯淡,你以为那东西是金针菇呐?想吃就吃,想拉就拉。”

我想了想,问:“那我要去医院里做CT的话,能不能看出来,不然我一狠心,开刀给它掏出来。”

叶寒无奈道:“你以为它们还会以固体形态存在吗?它们会以一种无形无色、无欲无影的精气存在,就像是你体内驻扎了一个银行,你可以随时从里面取钱,但是需要费点力气,并且还会限额。”

我小心地问道:“那会不会有副作用?”

叶寒道:“这就不知道了,反正之前听过的那些有副作用的,都走火入魔,挂了,到底是怎么个副作用,谁也不清楚,属于未知。”

算了,想少了受罪,想多了崩溃,干脆不想了,任由它去吧。我将思绪调扯到现实,方才意识到刚才叶寒告诉我的话,已经大年初三了……我在这已经睡了三天四夜了,我爹妈就算再不爱搭理我,这大过年的都没回去,他们也该象征性的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我连忙打开手机,查了一下通话记录,发现桌面没有未接电话,顿时心里一紧,难不成我真成了无人牵挂的孤家寡人了?一旁的叶寒很快打消了我的疑虑:“那个,你这两天的电话,我都替你接了。”

我那才松了口气,说:“我就说嘛,不可能连个电话都没有。”

叶寒道:“好像一共接了7个电话,两个推销保险的,一个办网上贷款的,一个探险队的那个光头,还有一个显示香港的号码,说是王莽穿越回来拿电脑,回去没有路费,请你帮忙转二百块钱路费,他回头给你带点新朝特产的。”

我说:“你咋不给他转?”

叶寒道:“我靠,你这脑袋是不是拉屎拉脱水了?这都信?”

我说:“别人可以不信,王莽可以赌一把,那可是真的穿越者,没准他高兴了再跑回来把我带回去当王爷呢?再说了,不就二百块钱吗?”

“这话说的挺霸气啊,你微信我都看了,还97块3,去加油站,人家可能都不给你提枪。”

“那算了,不给他再次篡改历史的机会了,让他留在这打游戏好了。”

“你刚才说了五个电话,还有两个呢?”

“一个是沈珺的,那天你刚昏睡过去,她就打来电话了,问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去,我告诉他你这几天有事,是回不去了,人家就要来找你,被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我看着人家小姑娘对你好像是真动心了啊,你这老东西表面上是痴情汉,其实是最猥琐的那一个。”

“一边玩蛋去。”

“还有最后一个电话,你猜猜是谁打的?”

“那肯定是我妈问我回不回去吃饭。”

“是个打错电话的。”

“我看我也别回老家了,直接回二厦好了。”

“不过这人也奇怪,打来电话也不说话,连着打了两次,被我臭骂一顿后挂了,然后发了条短信说是打错了。”叶寒点上两支烟,递给我一支,“对了,那个探险队的光头说那老鬼子身中剧毒,进了ICU了,身体各器官全面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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