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散打王
我早就打通任督二脉,又有内气贯穿全身,这一米的舞台,轻而易举的能跳上去,但他们就需要先用手撑一下,再翻上去。我挥动我的小铁锤,接连砸向了最先跑过来那两人撑在舞台上的手指,那两人憋的满脸通红,摔了下去,一边捂着手指像兔子一样瞎蹦乱跳,一边又像被阉了一样嗷嗷乱叫。
我一看,这“砸地鼠”的游戏好玩啊,立刻投入到紧张的敲手指的状态中,我这小铁锤的锤头虽小,可敲起人来却十分到位,谁往上爬,我敲谁,他们反应快的,看到我要敲到手指了,就连忙躲开,再从别的地方搭手,我就拿着铁锤追着敲,一时间,我们倒像是做游戏的一样了,台上之人来回跑着敲手指,台下之人移形换位找空档,但我脚下极快,体能又好,所以以一敌众,仍是丝毫不落下风,他们中间时不时的就传来几声惨叫。
终于,人群之中出现了一个聪明人,他兴冲冲地从那边吧台处搬来一个高脚凳放在舞台边,大喊道:“咱们从这里上去,他不就敲不到我们手指了吗?”众人一看:卧槽,高人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于是纷纷都跑去搬高脚凳了,趁着他们搬凳子的功夫,我跳下舞台,对那位第一个搬凳子的人说:“你咋这么聪明呢,上学时候是不是当过课代表啥的。”
那哥们儿谦虚一笑:“哪里哪里,只是当过几个月的小组长而已。”说完,他瞅瞅舞台,又看看我,疑惑道:“你……你怎么下来了啊。”
我笑着说:“是啊,我想下来就跳下来了。”
那哥们儿反应过来后,吓得一拍脑门,接着向后一跃,高喊道:“他他他……他下来了!别搬凳子啦!”
那边的几位热火朝天的扛着凳子刚走到一半,听到喊声后看到我在台下了,短暂的愣了下之后,又迅速把凳子扔下,再次杀声震天的冲了过来。我冲他们笑了笑,转身一跃,又跳到了舞台上面。那几位刚扑到舞台边上准备干我,一看我又跳上去了,又急忙跑回去搬凳子。
我趁着他们回去的功夫,又跳到最聪明的那一位面前,冲着他左眼就是一拳,问他:“知道这世上什么人最笨吗?”
他捂着左眼痛苦道:“不知道。”
我说:“就是左眼被打的时候不去捂右眼的人。”说完,我又给了他右眼一拳。
他惨呼着捂眼向后退了一步,突然扛起身旁的高脚凳就抡了过来,一边抡还一边喊:“打我眼,还侮辱我智商,我他妈跟你拼了!”
我顺手接过来那把高脚凳,对他道了声谢谢后一脚把他踹飞,扭头就冲进了身后那几位中间,那几人本来就是整日混迹于夜店的小混混,既没有搏击技巧,也没有体能基础,跟着我又是小跑,又是躲着铁锤跳舞台,又是来回跑着搬凳子的……此时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扛着凳子来气喘吁吁,跑起路来来摇摇晃晃,而以我现在的状态,这点活动量对我来说几乎没有作用,依旧是9.9分的战斗力,剩余0.1是担心自己骄傲,没加上去。
我左手高脚凳,右手小铁锤,冲着剩余的那几人就是一通乱砸,那几人本就累的够呛,看我如此生猛,瞬间丢盔弃甲,被我打的四处乱窜,找地方躲着去了。其实这并不代表我有多能打,而是这些人根本不想给那几位公子卖命,都是象征性的抡上几拳以做表示,不然他们想搏命的话,我也就只有跑的份儿了。
眼看这帮小弟先后被解决,穿白衣服的高泽面色大骇,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不再像开始那般蔑视,而是增添了许多惊恐之色。我扔掉高脚凳,拎着小铁锤走到高泽面前,指着他们三人说:“你们仨,也一起来好了。”
高泽望望那些被我或打或敲或蹬或扔倒在地的小弟们,面生畏惧之色,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他妈别嚣张,有本事等……等我们师父来再动手。”
我温和一笑,伸出手来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拉到了和我肚子持平的位置上,抬起小铁锤冲他肩头就是一下,疼得他连连哀嚎,我笑着说:“你刚才不是要砸断我这个穷逼的手么,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了,你倒是来砸啊。”
看到我动手了,旁边的两位公子哥面色一紧,作势要上来帮忙,我冷着脸扫了他们一下,那两人就吓得没敢再上前,而是连连后退,其中一人说道:“泽哥……泽哥你先坚持下,我去叫咱们师父来救你。”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叫人去了。
高泽叫唤了几声之后,喘着粗气低声对我说:“哥们儿,信不信,你今天要是跟我结下梁子,以后你也不会好过,你要是就此打住,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咱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愣了下,笑道:“你这种迷jian少女的败类,还想跟我这么光芒万丈的人交朋友。妈的让你说得好像你有理一样,都这样儿了还要威胁我,那对不起,你要受到不懂事的惩罚。”说完,我猛地一拳又一拳的砸向他小腹,三拳之后,他面色惨白,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叫声,突然他浑身一颤,竟然吐了出来,顿时满地都是酸臭之气。周围的顾客都赶紧躲远了,有些人也趁乱跑出了酒吧。
“大……大哥……别……别打了……我……我错了。”高泽一边吐,一边求饶,生怕我再继续给他几下。
高泽之前的高傲、尊严、居高临下在此刻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恐慌、惊惧、卑躬屈膝。这大抵都是欺软怕硬之人的通病。
那股酸臭味让我感觉恶心,我一脚将他踹飞出去,找卫生纸擦了擦溅在我衣服上的点点污渍,骂道:“我家狗也没你这么没出息,刚喝完就他妈随地乱吐,真是没有公德心。”
张老板火速跑了过来,面露痛苦之色,他搭着笑脸扶起高泽,找了两个服务员把他架到了卡座里的沙发上,又跑到我身边说:“兄弟,我明确告诉你,你这回捅了大娄子了!趁着他们师父还没来,你现在赶紧跑吧,别一会儿再把血溅到这里……”
我笑道:“就看这几个怂包窝囊废,他们师父能厉害到哪儿去,再说了,我要是走了,你岂不是要遭殃了。”
张老板说:“你不走我才遭殃呢,万一你要在这里被打出问题来……那我这生意可没法做了。”
我看到张老板眼里的恐惧之色不像是装出来的,就问他:“怎么,他们师父这么厉害?”
张老板看了一眼那边仍旧跪在沙发上不敢起身的高泽,低声道:“他们师父叫吴己,曾经拿过省运会80公斤级的散打冠军,无柳市蝉联三届的散打王,人送外号‘夺命飞腿’,曾经在省运会上以一招劈挂腿把对手给踢进了ICU,差点没救回来,你说厉不厉害?你这身手虽然也不差,但在他身上,恐怕扛不住那夺命一腿啊,而且那吴己脾气非常暴躁,属炮仗的,一点就着。所以,兄弟,你要是想肢体健全,还是赶紧跑吧……”
我算听明白了,这张老板不是为我担心,而是怕我被那散打王给一脚死,再牵连到他,会影响他做生意。不过这么想也正常,他毕竟是个生意人,一切还是要建立在自身利益的基础上。我虽然看不上那几位公子哥,可也没想到他们师父是这么厉害的角色。我便问道:“吴己这么厉害,怎么这几个公子哥和那群小弟却如此饭桶,这师父也不称职嘛。”
张老板无奈道:“那吴己表面上是他们师父,其实是他们打着他旗号当盾牌的,这几人都是市里的富二代和官二代,平日里没少孝敬吴己,吴己拿钱办事,有些时候替他们出出头而已。”
我说:“那吴己也就是他们的打手喽?”
张老板摇头道:“吴己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地位很高,据说还是什么门派的人物,具体我也不清楚,他现在有自己的拳馆和其他培训机构,这几位公子对他也非常尊敬,所以他可不是单纯的打手,又像师父,又像大哥一样。”
我听到这儿就清楚了,那吴己应该就是张老板之前所提到的江湖背景,这人我虽然没听说过,可单单这省运会的散打冠军的名头,就已经能让大部分想招惹他们的人吓破胆儿了,在职业运动员眼里,普通人那点三脚猫的本事基本等同于零。
这么看来,我今天还真有成为孤魂野鬼或者植物人的可能,趁着吴己没来,最好赶紧溜之大吉……
正可谓:当断不断,其后必乱,有空不跑,那是傻屌。我立刻站起身来冲张老板道:“谢老板,告辞!”
看我转身就跑,张老板连忙拉住我,我问道:“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儿么?”
张老板愣了下,说道:“也……也没啥事,我就是有点好奇,明明你之前那么硬气,怎么说跑就跑……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说:“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要严格要求自己,尤其是要做到‘明知山有虎,不向虎山行’,更要做到审时度势,随机应变,见好就收,连这几点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大丈夫呢!”
张老板惊讶地张开了嘴巴,他喃喃道:“高手啊兄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我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说:“要不是我得赶紧跑路,今天说什么我也要给你讲述一下我当学霸的日子!我就算是流氓,也得是个五星级的。”
张老板说:“嗯,那改天再说,你现在怎么还不跑啊?那夺命飞腿来了,你可就跑不掉了,知道为什么叫飞腿吗,他不光是狠,而且还很快。”
我说:“大哥,要不是你拦我这两下,我这会儿都快跑到红绿灯了,有缘再见!再会!”
说着,我起身就往外跑,可刚跑出两步,门口突然涌进来了几个人,带头的是之前离开的那两个富二代,他们两人指着我向旁边一人喊道:“师父,就是那狗B,他把泽哥和子轩给打了!”
那人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健硕,留着中长发,国字脸,浓眉大眼,嘴角有一道疤痕,应该就是张老板所说的散打王——吴己。
一看到他那极具爆发力的双腿,我心里就有点发凉,妈的,没想到还是没跑了啊,今天恐怕是要栽在这儿了,当下我最思念的就是叶寒和大灯,要是有他俩在就好了,随便哪一个都能跟这散打王干上几下子。
然而更让我绝望的还在后面,因为沈珺她们三人竟然又被拎了回来,对面的几个小弟把她们三人推搡到一个卡座里坐下,张馨月和李沐晨都吓得哭了起来,沈珺倒还算淡定,只是冷眼瞧着那几人,看到我之后,她目光里流露出无奈的神色。
我心下有些无奈,暗骂道:你们这几个笨妞,还真他妈是蠢的可以,这都被抓回来了,那我之前的努力不白费了么。这真是高纯度不掺假的猪队友。
吴己上下打量我一番,又看了看地面上东倒西歪的人和正捂着肚子痛呼的高泽,眉头紧缩,目光阴冷。高泽看到吴己来了,像是小孩子见到亲爹一样,连忙发出告状般的惨呼,那要比之前叫的响亮多了。
吴己向我走来,冷声道:“听说是你把我的徒弟给打了?”
我心想反正跑不了了,再说旁边还有沈珺看着,当面求饶显得很没面子,而且也未必有用,不如索性就跟他干一场吧,运气好的话,没准也就被踢成个脑震荡就行了呢,反正都是挨打,硬气一点总比求饶后再挨一顿暴打的好。
想通这一点,我就不再怕他了,直接昂起脑袋对他说:“对,你这俩徒弟给那三个女孩酒里下药,我替天行个道,收拾他们一顿,有问题吗?”
吴己盯着我的眼睛,冷冷说:“嗯,你替天行道,没问题。我徒弟现在被打了,我这做师父的要替我徒弟讨个公道,也没问题吧?”
我说:“对,没问题。”
吴己笑道:“你好像并不怕我。”
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这个时候,那位被我灌下掺杂有迷药的酒后,一直在卫生间里自行催吐的什么赵子轩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了,我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那迷药起了作用了,因为他是光着屁股追着一个男服务生跑出来的。我一看就乐了,对那服务生笑着喊道:“兄弟,赶紧跑,跑慢了小心菊花不保。”不光是我,就连他们自己的小弟也都在努力绷着笑。
吴己看到这一幕,脸色一黑,眼睛里突然腾出一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