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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火炕

针对于这老人的行为和由此产生的后果,我有必要进行一下分析:那总兵腰牌虽然是王家人的,可我们现在尚未寻到火眼传人,总不能就把那信物给半路送出去。四个人千里迢迢的来了一趟,人没找到,信物再给弄丢了,回去之后也没法跟叶寒他爹交代。这就像将军上阵杀敌,敌人没杀到,反倒把大刀留在了战场一样,这种情况下只会有两种念头——一种是真他妈憋屈,另一种是越想越他妈憋屈。

我对老人说道:“老爷子,这腰牌虽然是令尊的东西,可他当时是嘱咐我们在找他的后代传人帮忙时候再掏出来的,您看,现在我们还没找到帮助我们的人,而且我们也不能因为您老年纪大了,就对您的话全言听信啊,对吧。这年头,谎话跟年龄可没关系。”

老人一瞪眼道:“难道你觉得我还会骗你不成?”

我说:“没办法,出门在外,不多几个心眼,裤衩都容易被骗掉。老爷子,那这腰牌我们就先收回来了,只要是我们找到帮手,立马亲自登门来献上,还请见谅。”说着,我冲大灯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利用自己飘逸迅捷的身法,夺腰牌于无影无形之中。

大灯心领神会,自信地冲我眨了眨眼,随后用他飘逸迅捷的身法,如一口浓痰般“嗖”地闪现到老人面前,然后一个360度急转身,飞快的转到了老人身后,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老人的腰,又将双手转换阵地,扣住了老人的双臂,同时拿脑袋卡在老人的脖颈处,然后他大声喊:“来人啊!我抱住他了,快来抢啊!”

卧槽!我他妈何德何能,竟然能认识这等青年才俊……这一下,让我们三人都愣在那里,浑身凌乱。不单单是我们,那老人也没见过这等阵势,顿时吓得惊慌失措,魂飞魄散,他想挣脱,可他哪是杀手教练上官大灯的对手,反而被束缚的更紧了,老人情绪激动之下,突然“嗷”地一声,晕了过去。

看到那老人晕倒,大灯才松开双手,从他手里拿过腰牌扔给我,嘴里嘟囔道:“飞兄叶兄,我想我们三人有必要培养一下默契度了,刚才我在你的暗示之下,第一时间武力控制住这老爷子,可你们没有进行后续的动作啊,让咱们的配合出现了一定的误差,实属可惜啊。这表明我们之间缺少团队意识,抽空要多加训练!”

我愣道:“大灯,你们组织里那些杀手,那都是这么培养的?”

大灯傲然道:“那当然!”

我心里一哆嗦,就这种神仙教练培养出来的杀手,去屠宰场都会被敲脑袋的吧。我走过去将老人扶到沙发上,秦楚表情凝重地过来给他搭了搭脉,那才松了一口气说:“还好只是眩晕,你们要是给人弄成中风,那可就麻烦大了。”

我紧张道:“那这老爷子挂不了吧,怎么能让他醒过来?”

秦楚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里面是一排泛着银光的针灸用的细针,她从里面抽出两根,娴熟而迅猛的在老人的左右手的手腕处扎了上去,随后又掏出一块土褐色的物事,放在了老人鼻前。神奇的是,不超半分钟,就见这老人悠悠醒转过来,瞪大眼睛望着我们,嘴里嗫嚅道:“刚才……刚才是咋回事?”

我说:“没事,老爷子,您刚才被我们这位大灯兄弟的热情冲昏了头脑,现在热情退去,您又清醒过来了。”

老人说:“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去忙你们的,我怎么感觉头有点晕,肋骨还有点疼呢……我需要休息一会儿。”

我说:“那您老休息,我们去王大猛家里转一圈。”

老人又指着手腕处的银针,说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秦楚将银针取下,收入盒中,我认真解释道:“这是避雷针,刚才晴天霹雳,我瞅着那雷只想往你身上蹿,就先紧急给你避一下雷,以防您一世英名毁于此雷。”

老人面色大骇,连忙道:“老夫这一生,连个老婆都没娶,还能有什么罪孽啊?为什么要劈我。”

我说:“老爷子,您看哈,咱们有生以来就带有一套完整的生殖系统,这套系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渐成熟,它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维持着世间阴阳的平衡,在让家里人丁兴旺的同时,也为人类繁衍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试问老爷子,这么一套牛逼不戴帽的强力系统,您却只用它来进行排泄……这是不是有些辜负了几百万来人类不停进化发展而赋予的一种期望?这算不算是暴殄天物?这算不算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老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口中低声道:“算……算吗?”

我说:“您看,连您自己都不确定,那老天爷看到你如此浪费一套华丽而优雅的智能系统,那他老人家能不劈你么?”

老人道:“可我活了八十多了,下雨时候也没少在树底下坐着打牌,也没见有雷找我啊。”

叶寒笑道:“那是您早没遇到他,早认识他,您早挨劈了。”

我狠狠瞪他一眼,暗骂一声死狗没眼力劲儿,然后又和颜悦色地对老人讲述了一番人类繁衍发展史和天道轮回之间的微妙关系,老人估计一辈子都没听到过这么生动有趣的言论,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很快,他就聚精会神的睡着了。

“嚯……真是没有思想觉悟,这么生动的内容都能睡着,走,咱们出发吧。”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正要走,却惊奇地发现叶寒和大灯比老人睡的还要香,要说还是自己媳妇好,人家秦楚就笔直的坐在椅子上,如皎月一般的眸子里只有月华涌动,没有一丝困乏之意。

“还是媳妇儿好,起码听我课不犯困。”我笑着冲秦楚道。

秦楚温柔的笑笑,从耳朵里拿出蓝牙耳机,道:“药哥,你讲完了么?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王大猛家里看看了?”

我问道:“那个……你听的是……”

秦楚笑道:“哦,刚才有点睁不开眼了,就听了一会儿郭德纲才撑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手催眠的功夫,厉害的很呢,你看这两位睡的多香。”

我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化尴尬为力量,掏出小铁锤将他们两人温柔的唤醒,在一片骂娘声中,我们离开了王胜利老人的家里。

我们到了村里的东北角,那里的确有一处宅院是闲置的,大门上斑驳如荒漠上的梭梭草一般的锈迹散发着一股隔绝于世的没落与沧桑。叶寒用脚随意的踢了踢那扇大门,笑道:“咱们是走门啊,还是走墙啊。”

我说:“作为品德高尚的二十一世纪精英人才,当然不能走门,那显得我们太平庸了,来,让我们共同起飞上墙。”

说话间,我和叶寒大灯都站到了墙边,但秦楚却在门口不愿过来,我冲她招招手道:“小楚,来,你跳不上去的话,我可以在下面帮你一把。”

秦楚苦笑道:“你们几个大老爷们爬墙跳墙也就罢了,我就不跟着掺合了,多没品啊。”

我说:“那你怎么办,非得走门吗?”

秦楚道:“反正我是不会去跳墙的。”

“这好办。”我掏出小铁锤,一把敲向了那个同样布满铁锈的大锁,门锁应声而开,我推开门对秦楚道:“好了小楚,你进去吧,待会见。”

说完,我又跑回到墙边,和他们两人一起翻上了墙头,又一跃而下,跳下去之后正好看到刚刚进门的秦楚,她无奈道:“你们不嫌累么,有门不走,偏偏翻墙。”

“走门没快感,你不懂的秦仙女,”叶寒笑着走向了屋子,“这房子也不错啊,荒废了可惜了。”

我向四周观察了下,王大猛家里当初收拾的还算不错了,院子的地面全部都用水泥铺设,中间有一棵石榴树,东西各有一间房,西南是厕所。院子里很久没人来过了,水泥地面上乱七八糟的覆盖了一层杂枝和枯叶,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被风吹来的包装袋,整个院子里,除了那棵石榴树还算有点生机,其他都是满片的死气沉沉。

走到堂屋门口,正要拿铁锤开锁,旁边的叶寒骂了一声“粗鲁”,伸手握住门锁,单手一拧,竟然直接将那铁锁的弯轴给拧断了。照这个力量来分析,看来这人还是不得罪的好……

推门而入,惊奇地发现这堂屋里并没有因为没人居住而遭到风雨的侵蚀,反倒是因为窗户的密封性较好,里面的物品装饰都还算完整。只不过是因为无人收拾,地面和家具上落了厚厚的尘埃,我们挨个屋子里走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几间卧室里的床榻都已经铺满了灰尘,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下,也没有找到我们所需要的信息。

“嗨,白来一趟啊,啥都没有。”叶寒嘟囔道,“家里的女人一走,这家就不像家喽。”

秦楚接道:“所以,一个完美的家庭,一定是男人打扫卫生,那样无论女人是否在家,都一样可以保持整洁。”

叶寒冲我笑道:“阿飞,别怪我哈,是你家仙女觉悟太高。”

我说:“没事,我就喜欢扫地,一天不扫地,浑身刺挠,三天不扫地,灵魂都无处安放。”

秦楚笑道:“是吗,那你房间里的扫帚,三年了怎么跟新的一样。”

我说:“那没办法,是我保持的好,自律的人都这样。”

秦楚点头道:“是,可厉害了,扫一回,保持三年。”

我嘿嘿一笑,牵着秦楚走出了堂屋,走向了西厢房,这西厢房里也非常简单,只有一个大衣柜,写字桌和一张茶几,几个板凳,唯独有一处不同,那就是这屋子里的北侧不是常规的床铺,而是砌了一铺火炕,那炕非常大,足够七八人同睡,炕上还铺着一层薄薄的毡布和厚厚的被褥。

叶寒道:“大冬天里睡这玩意儿可舒坦了,在古代有三妻四妾的时候,烧着热烘烘的炕,搂着七八个老婆睡觉,那他妈才叫生活啊。”

大灯道:“叶兄,所以古人寿命短是有原因的。”

叶寒鄙视道:“那是他们,就哥们儿这体质,再来一个炕的女人,我也不能有虚的表现。”

我走到炕前四处看了一下,又将脑袋伸到炕眼口望了望,搓着嘴巴到:“有点不对劲,这炕没有连通厨房的灶台,那必然是自主烧火取暖,可这烟道里根本没有常规的火炕才有的黑色,好像从来没用过一样,不知道这炕的意义何在。”

叶寒道:“想多了吧,没准儿人家就是砌一个像炕一样的床呢,两口子在上面能蹿能跳的,抗折腾啊。”

我说:“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似的,非要在床上折腾呢?外面院子里那么大地方,怎么折腾不行?”

说着,我跳上炕台,轻轻掀起了那层被褥和毡布,露出了底下用瓷砖铺盖的炕台。

叶寒也跳了上来,他走到炕台中间跳了跳,说:“好家伙,还挺瓷实,想想就过瘾。”

也不知道这牲口又想起了什么画面,只见他面色一红,兴奋地往上猛地一跃,紧接着跳了下来。

伴随着“哐啷”一声响,炕台竟然直接被他给踩出一个洞来,他整个人也掉了进去。要说炕台受到侵蚀,遭到损坏,一脚踩坏了也能理解,可叶寒从这这七十厘米高的炕台掉落下去,竟然就此消失了,那就太令人诧异了。

这一下谁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叶寒发出几声痛呼惨叫,我才一把掀开那些碎裂的瓷砖,打开手电向下看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层层土夯的台阶,叶寒之所以会痛呼,那估计是走了捷径,直接滚了下去。我也没做迟疑,让秦楚和大灯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信号。随后直接翻身跳了下去,跳下去才发现这下面别有洞天,好似是一个极大的地窖,同时一股因潮湿而散发的霉气扑鼻而来,让我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我一边顺着台阶往下走,一边喊道:“老叶,你挂了没有?”

叶寒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开他妈什么玩笑,老子可是不死之身,就是暂时给我摔的有点疼,别他妈废话了,赶紧下来,下面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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