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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下山

在后面的交谈中,我发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对那吊死鬼和后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同第一次碰到阴兵巡山时一样,他们在趴在地上之后就没再抬过头,也就什么都没发生,知道他们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后才发现我依旧在沉睡中,并且是怎么喊都叫不醒的那种,用老叶的话说,我那不叫沉睡,应该叫昏迷不醒才对。

听到这里,我不禁又产生了一些奇异的想法,难道我真的是昏睡过去了?这一切都像上次的阴兵借道一样,都只是个梦而已?没有什么两个空间的交融,没有我给吊死鬼系的死结,也没有明威将军,更没有什么大集霸掌。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我的梦里流窜出来的,甚至说所有的一切有可能都是我臆想出来的,是我的主观思维决定了我的精神世界,而我的精神世界又通过我的梦来进行了展示……如此的话,似乎更为通畅一点,也更为真实一些,可为什么我内心里会涌出那么深深的失落感呢?

“阿飞,你是不是沉醉在我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了?”叶寒突然对我说道。

“一边玩蛋去,浑身一股羊腰子味儿,骚不拉几的,还他妈好意思提温柔乡。”我不禁马道。

“操,嫌我骚,你他妈倒是从我身上下来啊。”叶寒不满的嘟囔道。

他这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还趴在他后背上呢,便对他说:“暂时不行,腿软没劲,还有,我就喜欢羊腰子。”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卑鄙龌龊、死不要脸之人。”叶寒愤愤道。

我随他怎么说,好不容易赚他点便宜,必须要屹立不动,说啥也不肯下去,叶寒又骂了我几句,看我不再跟他对骂,也就没再絮叨,背着我一路飞奔而下,秦楚在一旁一直想跟我说话,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握住我手,紧跟在身旁,我知道她有所担忧,便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以表示我现在还能耍流氓,无需挂念。

回到周先的家里时,发现王胜利和周先这两位老爷子依旧在兴致勃勃的喝着浓茶聊着什么,我们离开时还是昨天的夜晚,眼下回来已经是黎明了,天边已经透出一丝鱼肚白,四处也响起了一些不知名的鸟儿的清叫。黑子不知什么时候下山的,跟着我们折腾了一夜,估计也是累了,正伏在周先脚边的地上酣睡,听到我们进来,它也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尾巴慢慢悠悠地摇了几下,又继续睡去。旁边的火炉上的茶水此时刚刚烧开,发出了“咕咕”的掀壶盖的动静,一阵微凉的晨风吹过,水蒸气形成的水雾缓缓的飘向那盏泛着昏黄光晕的灯泡。

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宁静和谐,而就在这几个小时里,我们这几人却经历了几番生死时刻,蟒蛇、驴头狼、噬骨蚁、六翅螳螂、锥刺蚊……这些无一不是想要我们小命的家伙,幸亏我们几人有胆识、水平高、有绝活、跑得快、运气好,那才能苟活至今,当然,在我刚才说的这五点因素里,最后一点应该是最重要的,没有运气,再牛逼也早挂了。

自打我们进来,正在和周先正聊的热火朝天的王胜利的脸上就一直在盯着我们几人看,确切的说,他一直在盯着我们的手上看,在看到我们都是两手空空后,他原本和蔼慈善的笑容骤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写满质疑和愤怒的脸。

我在快进院子的时候就从叶寒的背上跳了下来,然后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去,叶寒一看我丝毫没有腿脚无力的样子,跟在我后面一顿飞踹辱骂。

此刻我看到王胜利脸上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内心之所想,没等他开口,我便对他说道:“王老爷子,你是不是看到我们没拿到你们王家先祖传下来的宝藏,心中三分愤怒,七分怀疑,对不对?”

王胜利看我将他点破,也不做解释,冷声道:“我想知道,几位这是什么意思,是没找到宝藏呢,还是找到宝藏后,又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呢?”

王大猛道:“大爷爷,您猜的还真对,宝藏确实找到了,满满的一箱子……可是在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生了意外,那个宝箱掉进山中的地下暗河了,水又深又急又冷,阿飞兄弟七进七出,九条命都给淹没了八条了,也没找到宝箱,唉。”

王胜利冷冷道:“你们以为我这老家伙就那么不中用了么?随随便便编个故事就像糊弄过去?告诉你们,老夫人老心不老,心里跟明镜似的,你们几人定是想要吞了那些财宝,合起伙儿来欺骗我一个。”

我翻着白眼冲王大猛道:“这给你形容的,说的我好像是猫一样,还他妈九条命……老爷子,小辈就一条命,没有那么多条,确实是险些栽进里面,那地下暗河又深又急,还有一种长得像是鲨鱼一样的黑鱼,差点给我啃了,我是真没找到那宝箱。咱们相处这么几天了,我什么人品你应该能看的出来。”

王胜利道:“是,我就是因为能看得出来你啥人品,所以才更加怀疑。”

叶寒哈哈大笑,我随之老脸一红,道:“老爷子,做人要厚道,你这么说,可就是不实诚了,没有一点德高望重老夫子的样儿。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除了那个宝箱,倒也还有一份你们先祖留下的什么《王氏家训》,来,你看看。”

说着,我将那本从棺床的洞中找到的《王氏家训》递给王胜利,道:“老爷子,物质财富虽然是不慎遗失了,但这精神财富我可是给你妥善保存下来了,下水找宝箱的时候我为了保护这本祖训,都把衣服脱下来包起来放到岸边了,你们可得好好传承啊。”

谁知王胜利不看还没事,一看我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本破册子,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拿起来甩到我的身上,大骂道:“小子!不要欺人太甚,你们都知道我王家马上后继无人了,还扯什么王氏家训?”

我说:“老爷子,话可不能乱说,怎么能叫无后呢?你家那傻柱不是后吗,再说了,人家王大猛现在还没结婚呢,只是暂时性的单身狗而已,不代表以后就不结婚生子了对不对?所以啊,一把年纪了,说话要严谨,可不能瞎说乱侃。”

王胜利看了王大猛一眼,道:“就大猛,不把自己玩进监狱都算他本事大了,还能指望他传宗接代?”

王大猛不高兴了,反驳道:“大爷爷,您一把年纪了都不耽误搞个寡妇,生个娃娃,我刚三十出头,怎么就不能传宗接代了?”

王大猛自打跟王胜利重逢以来,尽管内心里有些隔阂,可表面上对他的这位大爷爷倒也算礼貌有加,最起码没有过出言不逊。但是刚才这几句话,是真真切切地触碰到了王胜利的伤口,触碰到了他不愿被别人提及的伤疤。他和李寡妇的那段感情,虽说是历经风雨,可毕竟算是一场不伦之恋,其中还夹杂着复杂的恋童、出轨、三角的因素,绝非是可以摆上台面的经历。

所以,在听到王大猛如此大不敬的话之后,王胜利的脸色突然由愤怒的红变为阴郁的紫,他目光幽冷地望着王大猛,一言不发,我甚至在其中嗅到了丝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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