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20-21章
第20章
“你分出一部分精神力抵抗双倍重力。”戈焰羽说。
凌笑照做, 果然压力一轻。
“你再控制［匕首］牌试试。”
银色的匕首在空中飞舞着，不受重力的影响。
“攻击我。”
匕首追逐着戈焰羽，与平时没有太大不同。
“你再用另一张, 一起。”
等凌笑再握住炎雷枪，想要瞄准戈焰羽的难度比刚才战斗时还翻了一倍，别说预判了, 就连对准她都总慢了半拍。每回刚对上，戈焰羽已经移开了。
分神去抵抗重力的影响，还要控制卡牌，没法像平时一样灵活。
凌笑明白戈焰羽的意思了。
“你可以不断增加重力的倍数, 就相当于对于一个逐渐强大起来的敌人。在真正的战斗中, 你往往需要亲自面对敌人，还要分心操控卡牌, 重力室模拟这种场景, 帮助你更好的控制精神力。”戈焰羽关掉了重力。
凌笑出了不少汗。
两人靠坐在地上，戈焰羽说：“我刚才提了速度, 你调整瞄准角度的速度挺快的，而且你的［炎雷枪］是顶级f卡，你已经胜过很多一年级卡修了。”夸了几句, 她继续说：“卡师的精神力上限普遍很高, 咱们学校卡师学院最低就是b级, 你目前有两个以上的f级卡位，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加油吧。”
“卡位是什么？”凌笑还是头回听到这个词。
戈焰羽盘腿坐在地上, 解释道：“卡位, 又叫做卡牌位, 指的是一个人能够同时操控的卡牌数量。不同级别的卡牌需要的精神力不同, 不同级别的卡修控制的卡牌数量也不同。
“f级卡修能够同时控制最多3张f卡，e级卡修控制最多4张e卡，d级5张d卡，c级6张c卡，以此类推，到a级最多能控制8张a卡。等到了s级就最多能控制3张s卡，再之上还有超s级，不过能够达到的强者历史上寥寥无几，也少有人提了。”
精神力上限高的人，只需要不停的磨练，提升精神力的控制力，大部分人能够顺风顺水的升至精神力上限所在的级别。到那时候在想突破，就必须生死搏斗间看运气了。
很多人都死在这一关，但用死亡磨练意志，突破天赋上限的人，总是比同级别的卡修要强大的多。
“焰羽，谢谢。”简单的两个字太过于苍白，凌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感谢。
两个人认识至今不过一周，却好像已经数年之久。
戈焰羽对她掏心掏肺，无话不谈，还一步步带着她踏进卡修的世界。
如果没有她，凌笑不知道多久才能摸索出这条陌生的路。
“朋友之间说什么谢谢，现在是我帮你。等你以后成为了厉害的卡师，我还得求你帮我做卡牌呢。”戈焰羽大大咧咧地说。
“我会努力的。”凌笑说的很平静，她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提升制卡能力，报答戈焰羽对她的好。
“说起来，你的卡组是什么样的？”凌笑还从没见过戈焰羽用卡牌。
“两张d卡，六张e卡，f卡全让我卖掉了。你的［炎雷枪］要是可以连发，对了，最好再是双枪，我一定抢过来自己用！”戈焰羽挥了挥拳头。
她不过是开个玩笑，却不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凌笑记在了心里。
也许她多练习，真的可以做出焰羽想要的双枪连发炎雷枪。
单发与连发，差的就是精细度而已。
越精细，连发的子弹越多。
双枪？不过多费点卡墨，更容易。
两人在重力室外分别，凌笑趁着天还没黑，一路跑出学校，去找严老板买材料去了。
“剑角蛮牛皮三十张、火蜥血液十份、闪电雕血液和金钩……”凌笑一样样地报出材料名，严老板的眉毛越飞越高，听完也不急着去挑材料，乐呵呵地恭喜：
“你是突破了啊，都开始做f卡了。剑角蛮牛皮是不错，硬中有韧，不会太软也不会太硬，刚好能承载以火蜥或者闪电雕做出的卡牌。”
他说完，凌笑往柜台上丢了一张卡。
“你看看这张卡能卖多少？”
严老板抚摸着[炎雷枪]，又化作实体，比了个要射击的姿势，被凌笑拦了下来。
“没必要测了，我把数据告诉你吧。攻击值23点，附带‘麻痹’和‘燃烧’双重效果。”
严老板这回是真的吃惊了，“你做的？上周还是普通[匕首]牌，这周就已经能做出23点极值的f卡了？”真是难以置信。
“碰运气做出来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做一张。所以我多买点材料，要回去继续练习啊。”凌笑单手靠在柜台上，半边身子前倾，“要是价格合适，我做多少全卖给老板。”
严老板哪能不知道凌笑的意思，就是想要抬价。
谁让她对自己胃口呢。
“好了好了，一张给你8万怎么样？”
跟她在学校发帖一张卖出十一万相比是不高，但作为批量收购价来说，已经算很不错了。
毕竟校内论坛发帖，数量有限，还有人竞拍。
批量收购相当于店家的成本价，总不会太高的。
“不过你得保证，每张卡的攻击值最少不低于20点，都要附带你说的‘麻痹’‘燃烧’效果。你能提供十张以上，我就每张给你提3000卡币。”严老板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炎雷枪，眼睛都舍不得移开。
“没问题！”
凌笑又问，“严叔店里有没有木柳心？”
“啥？”严老板楞了一下，“木柳心？这货难得啊，有钱也不好买。你用做[炎雷枪]的中和剂吗？”
凌笑点头。
“店里倒是有一颗，但也不够你用吧。”
“先用着，用完了再买好了。”
“行，你等着，我去给你准备材料。”
严老板忙前忙后，花了十几分钟，才把凌笑要的材料全部整理好。
木柳心看起来有点时间了，不像跳蚤市场上买的新鲜。表皮有些干燥，摸起来更粗糙。
凌笑用指甲盖刮了刮木柳心，刮下不少碎屑。
“这颗起码放了两个月吧？”
“眼力不错，是放了蛮久的。你也知道来我店里买材料的都是些低级卡师，能制出e卡以上的也不会来我小店里买了。木柳心难得，一个是数量太少，还不够卡师试个几回就没了，还有一个是用不太上。我之前还愁呢，一颗要怎么卖，没想到你个小家伙居然能用上，便宜卖你好了，一颗八千。”严老板很爽快地说，“合起来去了零头，算你十二万好了。”
价格还行，不算太高，跟跳蚤市场上的胡子大汉售价差不多。
胡子大汉处理的不好，价格是会比市场上低一点的。
严老板店里的材料都是处理好的，载体也炮制过了，却只收了一样的价格，算起来还是严老板吃亏了。
凌笑心里记住了严老板的好，决定以后批量生产的卡牌全卖到店里。
她打开智脑，刷了一下付款码。
一阵金币哗啦啦的声音。
是严老板店里的收款机提示音。
严老板嘿嘿笑道：“听到钱的声音，人也会更精神一点。”
凌笑心里一抽，你是精神了，我腰包又缩水了。
买好需要的东西，凌笑回校的路上，经过了两条商业街，一条比一条热闹，靠近奥顿首都学校的那条街上还能看到许多穿校服的少年学生，很多走进了各色各样的饭店里，还有一部分走进了一家纸醉金迷的酒吧里。
那家酒吧……嗯，上空还投射了一个虚拟的烟熏妆美女广告，冲着马路上的行人飞吻、撩头发。
凌笑打了个寒颤。
美则美矣，却失了灵魂，她get不到。
原本还想在外头吃点什么再回校，一看饭点都是满的，凌笑也打消了念头。
还是去静室啃营养液吧。
制卡跟战斗一样，都需要用脑子。
战斗前需要制作战略战术，制卡前也需要计划。
凌笑早已经习惯了在开始前先将要做的事情在心里过一遍，今天她想得更多。
要想制出焰羽需要的连发双枪，精度要再细化。
但她现在还没有很大把握，动手制作的话，或许会频繁失误，浪费材料。
倒不如——
凌笑盯着黑金盒子里的一叠载体。
绘制卡牌并不是一笔完成的，复杂的卡牌中途还要停下来换卡墨、恢复体力等等，一气呵成指的是状态，要是她先将每一张卡牌的粗线条——也就是枪的框架勾勒出来，做完三十张，熟练度高了，掌控力怎么也会提升一些，到时候再细化线条，成功率会不会高起来？
这是一个很新鲜的尝试。
大部分卡师想要制作一张新卡牌，又不知道成功率，会一张张地做起，失败了再换下一张。
凌笑的思路也不是没人这么做，但都不属于还在提升水平跟技术的卡师。
只有商业化卡师才会这么做。
他们的水平早已经稳定，短时间内无法提升，开始大量制作相似的卡牌。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精度低的可以负责简单线条的绘制，精度高的就负责更细微更难的细节制作，相互配合之下，效率惊人，市面上的量产化卡牌就是在这样的合作下批量生产出来的，包括价格低廉的普通具现化卡牌，也形成了产业链，有很多大公司争抢市场份额。
严老板这样的小商家，每给凌笑提高一点价格，就是给自己多增添一份风险。
凌笑收了脑海里的杂念，保持思路清晰，调整导笔在手里的位置，开始制作[炎雷枪]。
六个小时以后，头晕脑胀的凌笑软着两条腿从静室里走出来。
包里已经多了十张完成度50的[炎雷枪]。
她现在需要好好的睡一觉，洗澡什么的，明天早上起来再说吧。
使用过度的脑子好晕啊。
……
接下来一个月，凌笑又开始了暑假里的枯燥生活。
上午，去学院上必修课；下午进行卡修训练——每天一小时戈焰羽的陪练，两小时重力室分心操控；晚上在静室内进行卡牌制作，晚上睡觉前还要看卡师类书籍，能睡够6小时都算得上奢侈。
要换做之前，凌笑的身体或许撑不住如此高强度高密度的计划，但现在她一周泡两次锻体、液，每天中午都要吃f级超凡生物血肉保持旺盛精力，如此狠下成本，她才能完美地执行狠人计划。
一个月后，二十五张[炎雷枪]制作成功。
另外五张都在挑战双枪与连发枪时失败。
二十五张卡牌里，有十三张普通[炎雷枪]，九张[炎雷双枪]，三张[超·炎雷双枪]。三张里有一张可以连发三枪，攻击值27点，达到了e级标准，其余两张仅能连发两枪，但威力也提升了2点，达到了25点。
凌笑将一张[超·炎雷双枪]和三张[炎雷双枪]挂到校内论坛上，就没再看帖子，跑去食堂三楼的茶餐厅见戈焰羽。
“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出来吃东西？”戈焰羽泄愤一般地吃着草莓蛋糕，语气恨恨。
前天还在对战室见过一面，怎么转眼就？
凌笑想到了另一个人，“苗学姐又凶你了？”
戈焰羽顿时没有食欲，把蛋糕碟重重惯在桌上，“一个月了！就算我不是天天找她吧，也是隔三差五地找她，怎么就捂不热那颗冰冷的心呢！今天跑去她宿舍找人，哼，压根就不在宿舍。她班上的人说周末是看不到她人影的，也不知道去干嘛，大忙人一个。”
原来是交不到苗凤，把火气发在她身上了。
凌笑也不气，点了杯清苦的浓茶就酥脆甜腻的小饼干，好一会才说：“交朋友就像追人，既要热情，又要循序渐进，但最终还是靠缘分。学姐很忙，你也别老找她了，平白惹人烦，有缘分的话，自然会成为朋友的。”
“缘分也能靠努力修出来的啊，你看我们俩不就是——”
凌笑拿了一枚饼干塞到戈焰羽嘴里，堵住她的话，“以前的教训你都忘了？太急切反而会让人趁虚而入。你姓戈，就算不是本家人，在学院里也炙手可热。我班上的扬·坎布尔跟你一样，出身支系，明明不热情，也很少跟人说话，偏偏一群人凑到他面前，问这个说那个，还不就是想搭上坎布尔家的关系，在卡师的路上走得更顺点。”
“我们不一样啊。”戈焰羽巴巴地说。
“哪里不一样？在奥顿帝国里，戈家对于卡修与坎布尔家对于卡师，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帝国，甚至是全卡蓝的顶级世家。栾瞻为什么一直跟着你，你不知道吗？”凌笑叹了口气。
小姑娘被保护的太好了，钢铁盔甲里头是一颗柔软纯洁的心。
戈焰羽嘴硬，“他无聊，跟在我身边是为了随时打击我。”
“那他最近为什么不跟在你身边了？”
“呃，忙吧。”
“他身为栾家嫡子，难道以前都很闲吗？”凌笑都替栾瞻累得慌，“栾家虽比不上戈家，但也是近二三十年刚崛起新贵，他又是本家嫡子，哪就这么闲了，天天跟在你身边为了打击你。”
他是为了保护你啊。
凌笑没有把后半句话直说出来。
有些事情不需要挑的太明白。
戈焰羽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有些低落。
凌笑还是喜欢天不怕地不怕，热情的如同太阳一般的戈焰羽，从包里抽出[超·炎雷双枪]推到桌对面，“送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礼物？”还在沮丧中的人瞬间扬起笑脸。
“上回说的炎雷双枪！”戈焰羽随手将卡牌变成了实物，做出一个瞄准的动作。
路过的侍应生看到，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说：“同学，餐厅内不能使用卡牌，请你将它收回。”
戈焰羽比划了一会，满意地收回卡，“挺趁手的，不能连发也不差了。”
“不，能连发三枪。”
“每一把都三枪？！”
“对。”
戈焰羽激动地直接探身搂住凌笑，“你送的礼物，我喜欢！就算以后我变得很厉害很厉害了，也绝对不会丢掉这张卡！”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以后被我发现你丢了卡，我就当你要绝交了啊。”凌笑开玩笑地说。
戈焰羽松开手，“才不会，你永远也等不到这天！”
第21章
凌笑和戈焰羽吃着下午茶聊着天，完全不知道校内论坛因为她新发的帖子，掀起了一股风波。
风波开始的缘由并不是[超·炎雷双枪]有多么的难得，一张平均水准的e级战卡不如顶级f卡值钱，不少人也有类似的枪械类器武牌，帖子热度反不如上回。
倒是忽然冒出来一个卡师学生扒马甲，引起了众人的好奇与兴趣，帖子的热度才骤然升上去，好事者跟风开了相关帖子，跟进扒马甲进度。
[46l]：先别急着叫价，你们就不好奇卖卡的人是谁吗？
[60l]：我还真有点心动了，上次没抢到[炎雷枪]，我还有点遗憾，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月，就出现了进阶版e卡，太牛了
[77l]：你们说有没一种可能，是制卡的卡师水平在飞速进步，所以卡牌的属性一次比一次好？
[89l]：不可能吧？如果是真的也太可怕了，一个月就从最垃圾的f卡升到了e卡，神人吧？这种神人卡师学院肯定有名字，楼里有没卡师学院的人出来说一说有可能的人选啊？
[100l]：别歪楼了好不好，你们不要卡，我还想要。万一吓跑了卡师，不卖了怎么办？我出135000卡币！
[121l]：我卡师三年级的，能做出e卡的人不是没有，但他们不会无聊到浪费时间做低级f卡。如果是为了快速挣钱，也会选择配置更高的f卡。我觉得很可能是一开始不太起眼的人在快速进步，你们说呢？
[147l]:我反而觉得很可能是二年级生，优秀的学弟学妹开始学习制f卡也是有的。
[183l]：有人问过扬·坎布尔了，他说不是他，那还有谁能做到？坎布尔是我们年级第一啊。
[205l]：你们卡师学院不是有个会占卜的神棍吗？让她算一算啊[/歪眼笑]
[257l]：说到凌笑，我想起来她的进步很快诶，上学期还差点被开除，现在都能用金甲蛇鳞一次制出卡牌了。。。
[260l]：别逗了，凌笑？她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267l]：还有，人家好端端地卖卡，你们没事干扒人家马甲干什么？都说了匿名交易，不想暴露身份了，也太无聊了吧？有闲工夫不去提升自己的制卡水平？
王波噼里啪啦地打字回贴，但刷新的速度太快，一眨眼就顶出6楼。
凌笑凌笑凌笑，怎么到哪里都能听到那家伙的事！
他刚才在制一张金甲蛇鳞卡，一不留神再次失败，正好看到肖云林给他发的消息，示意他上校内论坛看帖子。
一眼扫下来，很难不看到凌笑的名字。
——此刻，他自己尚没发觉对凌笑太过上心了。
回复刚出去就盖起了楼，底下的评论有说他多管闲事的；有恶意猜测他是凌笑披马甲来刷存在感的；还有说不过是闲着无聊，找点乐子放松放松心情，反正匿名论坛又不知道他是谁……
王波刚入学的时候也玩儿过匿名论坛，做过匿名杠精，跟人吵过架。
直到自己成了被杠的人，才知道原来杠别人是件多么缺德的事情。
人果然不能做坏事，一不小心就遭报应了呢。
王波揉着额头，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拍卖楼彻底歪掉，越往后竞拍的人越少，最后停留在153500卡币上。
作为一张能发出4次27点攻击值的e级卡，跟市场价差不多，或者略微高了几千，要不是有人带节奏破坏了竞拍，价格还会再高点，破个16万都没问题。
凌笑去结账的时候，智脑消息提示栏疯狂闪烁，她想起来发出去的帖子，随手打开智脑想看一眼。
她平时忙，随身智脑总开静音，不像桌式智脑还有提示音。
一打开就看到几百条回复的红点提示，吓了一跳。
看了帖子内容，惊讶慢慢变成了愤怒。
“有病吧，谁这么无聊啊！掉马了我还怎么在论坛上继续卖卡？！”凌笑气的捶墙。
“怎么了怎么了？”戈焰羽走到她身边，也看到了帖子。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谁让她平时都是全实名制做事，不屑于隐瞒身份。
“等等，你一个月到底做了几张卡？”
“这是重点吗？！”
“难道不是重点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
凌笑伸出了一根手指，想了想，又伸出了一根手指。
“两张？不止吧，加上我的都不止两张了。”
戈焰羽说完，忽然陷入沉默。
过了几秒，她磕磕巴巴地开口：“你、你别告诉我是、是二十张……”
凌笑比了个小声的手势，拉着戈焰羽直奔天台。
“是做了二十来张，不过连发双枪就你手里那张。”凌笑憋了好几天，又不能跟别人说，现在告诉了戈焰羽，有个人一起分担，反而放松了许多，“你不知道，为了做出你手里的[超·炎雷双枪]我费了多大劲。三十张啊，整整三十张才弄出来一张！”
“才做了三十张！”戈焰羽失声叫出来。
反正天台也没人，凌笑也不阻止她。
“你知道别人要想做出一张e卡，得浪费多少材料吗？更别说你还没浪费，你不过是二十张低品质的卡里才出一张高品质的卡，你把你的正确率说出去，得吓死多少人！”戈焰羽连忙压低了声音，语调激动，速度飞快地说。
“所以你千万不能说出去。”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说出去还得了。
戈焰羽是单纯，但又不是没脑子。
她的嚣张是建立在拳头够硬（还有家世不凡，不过她没意识到）的基础上。
笑笑家境普通，在学院里无依无靠，万一遭人恶意针对，恐怕连反抗之力也无。
“你不是说你没学过吗？还说上学期差点回家了，怎么正确率忽然就……这样了？”戈焰羽目光灼灼。
“可能是我够努力吧？”凌笑犹豫。
她确实很努力了。
戈焰羽心里想，别人也很努力啊。
“你现在有几个卡位？”
凌笑迟疑，“6个f卡位？”
送给戈焰羽的e卡是她最后制成的一张卡。
她之前只有f卡，也是用f卡练习的操控之术。
“6个？！”戈焰羽拔高声音。
“你别告诉我用的是[炎雷枪]吧？”
“是啊，不然还能用什么？”
“你控制六张顶级f卡——”
“有一张是[匕首]。”
“好吧，你控制五张顶级f卡和一张f卡，相当于两张e卡。”戈焰羽握住凌笑肩膀激动地摇了两下，“笑笑，难怪你制卡成功率高的惊人，原来你的控制力早就升到e级了。”
凌笑疑惑地嗯了声，“还能这么换算啊？”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不奇怪。
凌笑在制卡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完美掌控毫米级别，这是一阶卡师的标志。
再加上她已经制作出[超·炎雷双枪]，完全可以自信地说她是一名合格的制卡师了。
那么操控数张e卡也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问题在于，操控e卡并不代表她成为e级卡修了。
毕竟没有卡修会像个木桩似的杵在那里任人打。
在奥顿首都学校里，卡修学生的肉、体强度和战斗水平也必须提升到相应水平才行升学，要是有哪一门挂科，那么抱歉，必须重修。
这点比之卡师学院要人性化许多。
戈焰羽翻出卡牌，“我不缺e卡，[超·炎雷双枪]还是给你用吧。”
凌笑看着她，“刚才你说的话还记得吧？丢了这张卡就意味着绝交哦。”
“啊？”戈焰羽连忙收回来，“我不是那个意思，哎，算了，要不我送你一张别的e卡？我都带着，你挑——”
凌笑拍了拍戈焰羽的手，“你忘了我是卡师吗？既然能做出一张，就能再做出第二张，而且比你送我的更适合我自己用。”
关心则乱，戈焰羽一时间忘了。
“也对，那你打算怎么办？”她指着智脑问帖子的事。
“我直接问他们要不要。”凌笑把最后报价的几个人都戳了一遍。
尽管对她的身份很好奇，但他们还是出钱买了卡，留下了地址。
交易完成后，凌笑干脆把帖子删了，懒得再收到回帖通知。
“你今天有没事情要干？”
“没什么事。”
“一会陪我把卡牌寄出去，再卖掉剩下的，我们出去逛逛。”
“逛什么？”
“看你吧，我都可以。”
戈焰羽早就想去一个地方了，拍着手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