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幻灭
“既然你人族最高传承已得,那么也该到我们离别的时刻了,时过不知何年我们终于要分开了,想想都是令人激动。”
那妖族狼妖看着人族读书人淡淡地说道,在他的语气中只有少许的释怀与遗憾。
李长生兵不理解这位狼族妖圣所说的是什么意思,难倒他已经有了办法离开此地?那可不太妙了,要是妖族增添出一尊圣人,那会让战场情势大幅度改变。
李长生又看向人族读书人,只见对方对此毫无反应,并不打算阻止狼妖的离去。
狼妖手捧画卷在仔细地查看,仿佛要将这幅画印在眼中一般,随后它咧嘴一笑说道:
“画中无人,画中无妖,真乃妙笔呀!妙笔!”
令李长生惊讶的是,在下一刻这名狼妖就彻底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消失的极其迅速,如同从未来过一般。
那位人族读书人看着李长生微笑着说道:
“有你这般后人来此,我也是了却了心中的担忧遗憾,现在我受你我的传承,望你能替我辈在画道一途登峰造极!”
李长生总觉得这位人族圣人的言语间有些奇怪,但还没等多问,就看到人族读书人身形一阵模糊,随即眼中的天地宛若天翻地覆,一道金光璀璨的画卷闯入到李长生的文宫之中灿灿生辉。
接下来,李长生像是回到了千余年前的此地!在他的面前诸圣血战不停!世界法则被其威力深深撼动。
在这场旷世大战中,一位人族画道虚圣与狼妖虚圣正面对决,两者都精通画道且实力相近,时时胜负难分,在最后时刻两位画道虚圣纷纷祭出了自己的最强的一幅战画!紧接着两幅战画撞击在一起,散发出了强烈且不可视的白光!
“我之传承尽在此画卷,它以我临终时祭献全部精血才气而化成!其内自成一部空间!可以唤出我一生所斩杀的妖族,但会只能召唤出比你高一层境界的妖族,哪日你若是入到画道巅峰,便能唤出妖族虚圣!”
人族读书人的声音从李长生文宫中的那卷画卷里传了出来。
李长生听后也是难以置信的说道:“前辈难倒你已经...”
“我于千余年前便早已陨落,留于此地的也只是消不去的执念而已。”
人族读书人的声音非常的平和,其中不带有任何的遗憾与留恋。
“那么我们就此别过,望你能在画道一途上越过我。”
随着声音的淡淡消散,李长生的文宫中只留下了那一卷金灿灿的画卷。
随着执念破碎,停于此地的幻境也是被彻底打破,真实的面容呈现出来。
并没有碧绿的竹林,此片大地上生机无存,唯有伤痕累累且被鲜血浸红的干枯土壤,也没有温柔而过的微风,只有凄冷尖锐的凌冽风声。
李长生看到自己面前,哪里还有那座凉亭存在,只有两幅画横在眼前,其中一幅是李长生之前所画的凉亭图,而另外一幅则是分为两半,其中分别画有不一样的亭子。
通过刚才千年之前血战的记忆,李长生也是明白了无论是人族虚圣还是妖族狼圣皆以在千年之前就同归于尽了,先前那风格诡异的亭子便是由此这他们所画亭子的一半组合而成,因为画作融合在一起,所以他们的执念也被困在一起,直到李长生接收了人族虚圣传承,执念破灭终于是再也难以支撑下去。
就在这时,属于妖族狼圣所画的那半幅凉亭画竟然腾空飞起,化作一道流星远远飞出!而人族虚圣的半幅凉亭则亦是如此,紧紧追随其上,唯有余音在此地转存。
“狼妖我就知道你不甘心传承丧失,所以特此留此后手,与你再同尽一次!”
“卑鄙人族小儿!我怎么可能让传承断于此地!”
两幅残破的画卷在空中交相辉映,慢慢的消失在了天边。
李长生看着它们消散的地方,也只是摇了摇头,毕竟是虚圣留下的后手,凭借现在的他还是很难进行干涉的,无论结果如何都只能不得而知了。
李长生蹲下身子,将自己先前所画的那一幅拿起,他心中还是很在意的,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因为突然进入到那片奇异的空间之中,所以没能画完,将这幅画打开后,李长生对此也是微微一惊。
这幅画中一位少年正在为凉亭中的两人作画,但是其中少年面前的画卷却是洁白一片。
“怪不得那狼妖再看后说道画中无人,原本那两位就只是虚幻的执念,自然也是难以进到画中。”
没想到刚刚进入这古战场秘境,就遇到虚圣传承,按照先前我们商定的规矩来说,我收获了虚圣画卷已经到达了额定,要是再手或其它宝物也只能送与别人了,当下还是先去寻找他们吧。
“先前两位圣人曾说在我之前有一位锦衣少年来过,现在时间没过多久,肯定还没有离远。”
就这样李长生将画卷收起以后,开始向着周围探索着。
而在这里不远处,王鸿雁身形狼狈的奔逃着,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妖族。
“先是遇到那无解的画圣之局,紧接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妖族袭击,我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王鸿雁此时心情很不好,恐惧的感情在他的心里不断蔓延,原因就是这片古战场处于人族境内,所以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妖族,但是现在它确确实实的在群里遇到妖族,而且很明显能够看出来对方是抱着很明确的目标来猎杀人类的,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很有可能会引起导致这次人族全灭!
突然在王鸿雁身后不远处响起了一道吼声:
“我看到那个人类了!就在那里!快将他抓住,询问其他人类的下落!”
王鸿雁心中暗呼一声不好,连忙加快脚步向前方跑去,但是人族在没有晋升到大学士的时候,速度是要比相对应境界内的妖族慢的,更何况王鸿雁也受了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