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达到目的
通过瞒天过海之际,萧牧阳顺利进入了南侯府内。
萧牧阳曾经进入过南侯府,对南侯府还算熟悉。
萧牧阳破开木笼,率先冲了出去,其它猛兽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冲破了牢笼一般。
防守的士卒虽是凶狠,但是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一怔神的功夫便被野兽咬死大半,并贪婪地喝血吃肉。
南侯的后院之内一时间野兽横行,乱作一团。
饱餐后的野兽们焕发了原始兽性,引得府内的守卫连忙赶来围剿,
后院本就离着家眷们的院落较近,萧牧阳趁乱化为人形,迅速隐入了家眷院落。
巫蛊之术,对于常人而言,是难以发现端倪,但是对于已经得了巫蛊术的萧牧阳而言,一眼便可以看出来。
萧牧阳盘望再三,果见不远处的一处院落泛着淡淡的暗红色气息,萧牧阳心知,那里便是南锦言的居所了。
萧牧阳不停地闪躲,在院子内拐外抹角,又偷偷的翻过几处墙头便来至了南锦言的院子内。
此时,南锦言的夫人焦艳正坐在床头暗暗抹泪。
“锦言,你可要快点好起来的,不然的话,我们孤男寡女的可怎么活啊!”
萧牧阳看着焦艳哭的梨花带雨,正准备起身去解救南锦言并告知焦艳南锦言受害的真相,但是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大小姐,大事不妙了。”
“什么事如此慌张!”焦艳见下人们乱作一团,怕惊扰了南锦言,大声斥责道。
“有野兽袭来。”
“野兽,野兽何来?”
“侯爷抓回来练功的野兽跑了出来,侍卫们让我们快点撤到前院去。”
“不,我不去,我要在此守着锦言,你们带着孩子去前院。”
不论下人们怎么劝说,焦艳就是要留下来陪着南锦言,不愿意跟着大家离开。
下人们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带着孩子走了,走之前将院门给封死了。
萧牧阳见焦艳如此执着,倒是心生感慨,这世间的真爱倒还真不少!
等确定下人们全都走远,萧牧阳这才悄悄走了出来,他拂去自己的假容,拍去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咳嗽了两声,算作是提醒。
等到焦艳听了声响,看向萧牧阳的隐身处。
萧牧阳才故作潇洒的走出来,当然,萧牧阳不是为了装逼。只是想给焦艳留下个好印象!为了下一步争取焦艳的理解与支持做个铺垫。
焦艳咋见萧牧阳冒了出来,有些慌张,但是看到萧牧阳阳光帅气,又超凡脱俗的样子,便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坏人。焦艳生在侯府,也算是见多识广,这点眼力劲和判断力还是有的。
“你是何人?”焦艳正色说道。
萧牧阳等的就是焦艳这句话,语气中没有慌乱,而是异常的冷静。这样一来,萧牧阳就放心了,省去了无谓的纠缠。
“大小姐请放心,我没有恶意,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救你的夫君南锦言。”
“你叫什么名字?和锦言是什么关系?”焦艳听萧牧阳提到南锦言,于是问道。
“呃,我嘛,散人一个,叫我阳仔吧!我与南锦言有过数面之缘,算是朋友吧!”萧牧阳心中笑道,算不算朋友,反正我是这样以为了。
“朋友,阳仔!”焦艳极力的思考着,没有听南锦言提起过。
“你为什么要来就锦言?”
“为了...为了...既是朋友,又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啊!”萧牧阳也不能一下子将真相告诉焦艳。
焦艳一阵沉默,没有合理的解释,焦艳可没有让萧牧阳上前医治的打算。
见焦艳有些犹豫,萧牧阳只得吓唬焦艳,说道:“南锦言受的是巫蛊之毒,只有三日的回旋余地,你若不愿意就他,错过今日,就再没有机会了!”
“我为何要信你!”焦艳依然不敢相信。
“信不信随你,我喜欢敞开天长说亮话,我一定可以治好他,你爱救不救。”萧牧阳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他已经从焦艳对南锦言的关心之情中,吃定了焦艳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南锦言在牢中吃了自己送去的饭菜后,伤情诱发老伤,故而不知为何昏死了过去,这是牢卒所言。
这几日,在所有郎中医治之后,皆说没有回天乏术了,所以现在的焦艳已是心如死灰。
眼前的萧牧阳突然出现,焦艳虽然知道此人定有图谋,但是萧牧阳却说一定可以治好南锦言,这一点已经足够说服焦艳的了。
“好吧!只要你没有坏心思,就请你开始吧!”焦艳做出了让步。
萧牧阳扬起了嘴角,笑道:“这还差不多,早这样岂不省去这么多的口舌,至于解救后南锦言会告诉你什么,我希望你能像现在一样,安静的听完,再认真的做出判断。”
焦艳点点头,他知道萧牧阳不会只是救人这么简单,当然她也想知道,在他的丈夫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煮点粥去吧!南锦言醒来一定会非常的饿!”萧牧阳借故支走了焦艳。
等到焦艳前脚离开,萧牧阳便拿出了那颗蜡封溶血丸,一掌将其打入南锦言的喉咙。
南锦言此时已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哪里还有力气吞下溶血丸。
萧牧阳见状,只得开了气海,放出一股灵气打进南锦言的口中,帮南锦言将溶血丸打入体内。
那股灵气并没有沉入丹田,而是围着溶血丸,将蜡熔化。
只见溶血丸瞬间爆开,暗红色的血滴是来自于茉莉的巫蛊王血,分散为无数个微小的血细胞融进了南锦言已经被蛊毒深深伤害的血液之中。
鲜红的血液来自于南锦言的本血,犹如一颗雪球不停地吞噬着已经被解救的的血液,鲜红的血液越聚越多,形成一条雪龙跟随在暗红血细胞的后面,开筋拓脉。
半炷香的功夫,溶血丸便已席卷南锦言的全身,解了南侯下的蛊毒。
只见南锦言面色稍有回转,但是忽地张开大嘴,一口腥臭的黑血喷了出来,里面夹着无数的毒虫,令人犯呕。
萧牧阳连忙引来一股天火将毒虫烧得一干二净,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南锦言已经昏死数日,早已气血两空,此刻新血已生,但气息依然微弱,萧牧阳只得再次将自己的真气输给南锦言。
一股浓烈的真气入喉,便冲开了南锦言的呼吸。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南锦言醒了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卧室,这是他和焦艳的爱巢,南锦言再熟悉不过,南锦言心下稍安。
南锦言感觉身后有人,转脸一看,却看到旁边站着一人对着自己傻笑,竟是萧牧阳,这令南锦言十分惊讶。但是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之后,瞬间便变得冷静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对于南锦言而言不一定有意义,但是大难不死必能明事,这句话形容现在的南锦言而言应该是非常贴切了。
经历了数次生死,又经历了自己岳父的背叛,南锦言已经对南侯所做的事情都明白了。
“你怎么会在我家里?”南锦言虚弱的喘着气,问道。
“当然是救你,我已经救了你两次了,你可不能不领情哦!”萧牧阳笑着说道。
南锦言一脸苦笑,没想到巫皋竟没有用最直接的方法杀他,竟又让萧牧阳把自己医好了,这一点让南锦言颇为意外。
“我夫人呢!”
“呶,你想她,她就到了。”萧牧阳已经看到端着碗从外面走进来的焦艳了。
焦艳从小锦衣玉食,哪里会这些伺候人的活。
这生火烧粥哪里会做,还是热了热下人们没吃完的剩粥,起火又起了好一会儿,此刻已抹的满脸灰尘,端着半碗煮糊了的粥笨拙的向屋内走来。
南锦言挣扎着想起身去迎,萧牧阳将他按了下去,自己起身去迎,还打趣道:“你可真是修了几倍的福分,娶了一个既美丽又体贴的好媳妇。”
南锦言听了萧牧阳的话,是既害羞又幸福。
“嫂夫人,快进去一看。”萧牧阳笑嘻嘻的接过焦艳手中的粥。
焦艳看到萧牧阳的神情就知道南锦言已经医好了,连忙跑了进去。
“锦言。”
“焦艳。”
两人喜极而泣,相拥在了一起。
萧牧阳端着碗躲在门外,估摸着小片刻之后便进了房间,打断了两人的浓情蜜语,毕竟野兽们一旦被赶入笼舍,下人们就会回来,时间急迫,他要将需要安排的事情安排好。
“把粥喂给他,让他再给你讲讲故事吧!”萧牧阳说道。
萧牧阳坐在一旁,听南锦言长话短说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焦艳。
这焦艳倒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小女子,对南京眼的所言也没有任何怀疑,只是在南锦言说道自己的父亲已被巫皋吞噬了魂魄的时候,才落下眼泪,然后一直听闻南锦言将事情讲完。
“你相信我说的话吗!”南锦言问道。
“我相信,因为这两年我也感受不到父亲对我的爱意了,看来是巫皋这个贼人在作怪。”焦艳冷静地说道。
女人本就感情细腻,焦艳已经从南侯平日对自己的感情之中觉察到了端倪。
“好啦!说正题吧!”萧牧阳知道时间不多,打断了两人。
“你说吧,我知道你一定是带着计谋而来的。”南锦言说道。
“嗨,到还挺了解我。”
萧牧阳也不扭捏,凑到两人跟前,将自己的计策和盘托出。
南锦言与焦艳仔细的听着,不停地点着头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