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萧牧阳偷寻邪法,赵鸿远惊呆守将
熊熊的大火不断蔓延,犹如无数条火龙缠斗在旅州城中一般。拓跋天的天字军知道幽冥蓝火的厉害,也没有人敢上前灭火,只能放任大火肆虐。
幽冥蓝火又烧了一天一夜,将旅州城烧的一干二净才逐渐停歇。
拓跋天心中十分畅快,有了朱厌和凿齿,何愁天下不如己手。于是下令犒赏三军,宰牛杀羊,搬上美酒,整个天字军伴着旅州城的烈火彻夜狂欢。
行军大帐内,朱厌与凿齿分坐在拓跋天的左右,拓跋天和一众将领全都将他们奉为上宾,轮番敬献美酒,赞美之词溢于言表,朱厌和凿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受用,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
酒过九巡,菜过十五味,马屁也拍的差不多了,众人也将朱厌和凿齿灌得差不多了。
“朱厌大仙,你为我炼化的一千邪魅士卒,都死在了旅州城头上了,能不能将炼化士卒的方法教给我,我再炼化一些。”拓跋天不仅想要得到朱厌和凿齿相助,还动了心思,觊觎了他们的邪法。
朱厌是何等的狡猾,这样的事情怎肯告诉别人。于是假装喝醉了,伏在案上,酣睡不起。
拓跋天见朱厌醉倒,又凑到凿齿身前,想要打听,只是凿齿早已为朱厌马首是瞻,也是心知肚明。故作神秘的说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
拓跋天见套不出两人的话来,只得退而求其次,陪着笑脸笑道:“那能否再请你与朱厌大仙帮助我炼化一些邪魅士卒来。”
“这个嘛...应该没问题,只是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必须要寻到更多的邪魅之气才行。”凿齿一摊手,装作无奈,上次发现的邪魅之气并不多,除了他与朱厌用气囊装起来的,其它的已经用完了。
见凿齿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颇为振奋的说道:“明日我便命令大军四处寻找,必须将邪魅之气找出来。”
他们的谈话内容都没有躲过萧牧阳的耳朵,萧牧阳此时一直躲在大帐近处,开了神识偷偷的探听,试图从中得到一些关于邪法的内容,但是这两个妖兽十分狡猾,并未泄露分毫。
萧牧阳本想等到两妖回到帐篷内,趁着他们喝多了,再盗取邪法。
那两妖被人抬进了帐篷,晕晕乎乎躺在铺上,原来两妖虽然喝得多,但是毕竟功力深厚,醉的快,醒的也快,后来担心自己说错话,便一直装作喝醉,没有再喝,此时虽然晕晕乎乎,但是已经有些清醒了。
“可笑,这点小伎俩还想骗取我俩的邪法,简直是做梦!”凿齿说道。
“知道就行了!想要得到邪法也是人之常情,以后注意些就行了!”朱厌回道。
“是是是,大哥说的是!只是大哥得把那记载着邪法的羊皮卷保护好,别...”凿齿的话未说完,便被朱厌打断了。
“别再说了,你今日喝的有点多了,小心隔墙有耳。”
凿齿连忙闭了嘴,不敢再说,未几,两人鼾声响起,熟睡过去。
萧牧阳这下有了些许眉目,那就是邪法记在了羊皮卷上。
萧牧阳隐住气息,一直等到深夜,趁着两妖熟睡,偷偷的摸进了帐篷。
将两人退下来的衣物逐一摸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羊皮卷的踪迹,萧牧阳不得不铤而走险往朱厌的身上摸去。
“什么人!”朱厌忽然喊道。
萧牧阳大惊,以为露了馅,正准备动手。却听见账外的巡逻士卒回道:“大仙,我们正巡逻呢!不想惊扰了大仙,这就离开。”
萧牧阳的后背已是一身冷汗,也不敢动弹,知道朱厌已经警觉了,等了一会便悄悄的逃出了帐篷,等以后再寻找机会。
翌日,天字军兵分两路,一路陪着朱厌凿齿寻找邪魅之气,一路踏过旅州城的废墟,向大景京城进发。
呼延豹本以为仗着旅州城墙高沟深,又有五万大军,可以等到朝廷的援军到来。只是不仅没有等来援军,连着十数万城中百姓一夜之间全都葬身火海,有着上千年历史的旅州城也焚烧殆尽,化为灰烬,大火烧了一天一夜,不仅烧毁了旅州城,也烧碎了大景的人心。
旅州城被烈火焚城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传到了下一座城池,阁州。
恐惧在阁州城中疯狂的蔓延,阁州守军多已去支援了旅州,现在只剩下三千人。面对如虎似狼的北境大军,这点军队定是难以招架。
再加上旅州城被焚的恐惧,百姓已开始逃走。
“将军,要不我们也弃城而走吧!”裨将走上前来对着守将段翊鸣说道。
段翊鸣身为阁州守将,曾发过誓要与阁州共存亡,所以弃城是死罪!但眼前的现实是,守城也是必死无疑。
弃与守,对于段翊鸣而言都是一死。
段翊鸣心中犹豫的是,他一人死不足惜,身后的三千将士却要跟着他一起死,段翊鸣有些不舍。这些都是大景的大好儿郎,年纪轻轻就这样无谓的牺牲了,实在是可惜!
“再等等吧!”段翊鸣叹道。
“再等就怕来不及了!”站在城头甚至已经可以看到远处飞奔而来的北境大军。
但是段翊鸣有些不甘心,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那就是等大景的援军到来。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际,忽然来报:“将军!南方出现一支大军。”
“哦!”段翊鸣大喜。连忙跑到另一侧,果见烟沙弥漫,旌旗招展,鲜红的旗帜上书着一个大大的景字。
“是我们大景援军!”段翊鸣高兴的吼道,心头的阴霾一散而尽。
城中百姓与守军一听援军到了,也都高兴的欢呼起来。
先头到来的是大景军的开路先锋,领着一万人马风尘仆仆的入了城。
而这时,拓跋天领着五万人马也杀到了城下。
根据斥候报告,阁州城仅有三千守军,拓跋天正准备招降一番,若是不祥便直接将踏平阁州。但是拓跋天没有想到的是,此时阁州城门紧锁,城头旌旗招展,城头上涌出了无数的守军,何止三千。
“斥候何在?”
“末将在!”
“你不是说亲眼所见,守军只有三千的嘛!”拓跋天指着城头密密麻麻的守军,有些气愤的问道。
“回将军,我确实是亲眼所见。”
“那为何城头上有这么多的守军。”
“呃...我听闻他们说援军快来到了,应该是他们的援军。”斥候分析道。
算算日子,大景的援军是该到了。
“将军,我看援军虽至,但是城门紧闭,并不敢外出与我军对垒,看样子只是先头部队,人数应该不多,我们要不要趁着他们大军未至,现在就攻城。”副将想打个时间差,在大军到来之前攻下城来。
拓跋天摇摇头,东路线现在虽然进军神速但是他也见识了大景军的勇猛,若是此时攻城迅速攻下倒好,若是攻到一半,大景援军又至,那就是内外夹击,情况危矣。而且朱厌和凿齿都不在,拓跋天也没有了底气。
“不能冒险行动,传我将令,安营扎寨!”拓跋天决定等朱厌与凿齿找寻到邪魅之气归来,再作打算。
阁州城上,段翊鸣和先锋官看见拓跋天已安营扎寨,稍微松了一口气。这场恶战是避免了,只要等到大军一到,便可与天字军决一死战了。
“只要大军到来,我们便出城与他们决一死战,杀光这群北境狗,为旅州城死去的守军个百姓报仇。”段翊鸣握着拳头,充满怒气的说道。
“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吧!”先锋官略带沮丧的说道。
“为何?”段翊鸣十分的不解。
“一言难尽呐!”
先锋官乃是一只大军的头牌,除了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之外,还要敢打敢拼异常勇猛才行。这个先锋官还未与敌军交上手,竟然如此沮丧,着实令段翊鸣意外。
“还请将军告知!”段翊鸣连忙追问道。
先锋官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们东路军的主帅是谁么?”
“谁?”
“赵鸿远!”
“赵鸿远?那个齐王的儿子?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
“正是!”
段翊鸣倒吸了一口凉气,战争岂是儿戏,怎么能派一个毫无经验的人来掌兵呢!
赵鸿远是齐王赵熙弘的儿子,姑母赵熙燕便是大景国的实际掌权者,所以赵鸿远可谓地位崇高,自幼锦衣玉食,在京城之中,哪有不知道他的名号的,早早便沾染了一身的恶习。
京中纨绔子弟颇多,但是多是游手好闲之辈,赵鸿远为了显示自己的优越之处,便央求赵熙燕给他一官半职。
这家伙在赵熙燕一向表现的颇有能耐,又有侠义之风,赵熙燕便安排到了禁军当差。
没到这几年,赵熙燕年龄越大,可以信任的人越少,为了能掌控禁军,便让赵鸿远做了这禁军左卫统领。
这一次出兵迎战北境之兵,朝中可以领兵之人虽然不多,但是比赵鸿远能力强的人比比皆是,但是赵熙燕只信得过赵家人,令朝野上下也是无奈。
统领禁军左卫的时候,有几个副将帮着赵鸿远处理事务,倒也没有出过差错。
而赵鸿远禁军左卫统领的职务之便,可没少做坏事,就说这京城的女子可没有少被其祸害,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家世,稍有不从者,便直接带兵去人家拿人。所以赵鸿远的恶名,可谓全国皆知,只是没有人敢告诉赵熙燕和齐王而已。
这次领兵外出,赵鸿远十分得意,哪个男人没有个统领三军,击破敌军的梦想啊!赵鸿远也过够了京城的生活,正好出门来潇洒快活一阵。
在赵鸿远的认知里,只要大景军一到,北境这些荒蛮之地来的野人,还不得吓得立即跪地求饶啊!
赵鸿远踌躇满志,又要显示自己的威风,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和大军一起出发,刚开始两日还行,这群纨绔子弟还感到新鲜。但是疾行军十分辛苦,这些没吃过苦的纨绔子弟很快都撑不住了,赵鸿远只得放慢了行军速度,所以拖慢了大军的行程。
在众将的苦求之下,才让先锋官带兵先行来救,其实大军还在落在后面很远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