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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拓跋天在赵鸿远面前就是个老练的猎人,一步一步的将赵鸿远引进了自己布下的陷阱。

赵鸿远一直追击拓跋天到了狼嘴山山口,但见前方一个谷口,两侧山峰陡峭,山石林立,树木茂盛,天字军正慌不择路的冲入谷口。

“赵将军,前方地势险要,易有埋伏!不能再追了。”追上来的大景将领们纷纷苦劝。

赵鸿远即使再是个草包,也看出了狼嘴山容易被设下埋伏,连忙打住胯下白马,并叫停了前方追击的士卒。

崔腾蛟带着一群纨绔子弟骑得都是上等的好马,此刻跑在队伍的最前面,准备痛打落水狗呢!追的兴奋,杀的兴起,已经到了谷口处,忽闻后方叫着停下来,连忙返身质问道:“怎么停下来了啦!”

“前方地势凶险,恐有伏兵。” 赵鸿远叫道。

“我们都已杀入谷口,并没有什么伏兵,这么大的功绩怎能轻易放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崔腾蛟心里想要立功,急且的催促道。

其他纨绔子弟也跟着附和道。

听闻崔腾蛟众人异口同声说未见到有伏兵,赵鸿远又动摇了,心中也躁动起来了。

将领连忙阻拦:“穷寇莫追!况且拓跋天素有狡诈之名,切不可上当!”

“你如此胆怯,如何掌兵,要不你带兵在外守着,我们去追杀一阵。”崔腾蛟见将领处处阻拦,有些气愤,说着便纵马冲进了谷口。

纨绔子弟见崔腾蛟带头,也纷纷拍马跟上,总不能让崔腾蛟一人去追数万敌军。

赵鸿远拦阻不及,又不能看着自己的好友们去冒险,连忙叫道:“众将休再言语,随我冲入谷中剿灭敌军,违者格杀勿论。”

主帅发了话,大景军的将领们也不能违背军令,只能跟着赵鸿远冲了进去。只有阁州守将段翊鸣带着原来的士卒守在谷口。

“段将军,我们也跟着冲进去吧!”士卒担心段翊鸣会被军令处罚,好心的提醒道。

“不用,明知是个火坑,哪有跟着跳进去的道理。”

“但是赵将军发了军令,我们不依令行事,是要被问斩的!”

“赵鸿远是援军的主帅,并不是我阁州城的主帅。”

说话间,大景军已经全部冲进了山谷。

忽闻一声炮响,那响声响彻云霄,震得山石摇晃。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数不清的北境士卒自山谷两侧冒出,山谷入口处也被伏兵堵住。

“不好!有埋伏!快撤。”赵鸿远惊道。

只见山顶上箭如雨下,片刻间,赵鸿远身后的大景军便折去大半。

赵鸿远连忙跳下胯下坐骑,和一众纨绔子弟躲在了大石头后面,眼前的亲卫接连被射中倒下,山谷中顿时横尸遍野,血流成河。赵鸿远刚开始还知道组织撤退,此刻却已经吓的慌了神,脑中一片空白。

生死就在眼前,再观那群纨绔子弟,早已吓破了胆,吓得哭爹喊娘,瑟瑟发抖的抱在了一起。

好在箭矢像是长了眼,偏偏放过了这群穿着另类的纨绔子弟。

大景军的将领们本想带兵来救赵鸿远,但是都被射死在路上,逼不得已,只能组织士卒举着盾牌挡住箭雨,向后方谷口退去,试着突出重围。

此时留在谷口外的段翊鸣知道大景军中伏,连忙带着手下的三千士卒向谷口冲去。

在内外夹击,谷口处的天字军也难以招架,很快就打开了一个缺口,大景军连忙向外面奔去。

“不好,大景军要逃。”拓跋天着急的叫道。

“他们跑不掉的,我已经让凿齿守在谷口处了。”朱厌嘴角微扬,十分得意的说道。

轰...只见一股幽冥蓝火自谷口处燃起。一只巨大的火龙扬起一张大口,自谷口处向谷内冲去,将眼看着就要逃出生天的大景军全都吞噬,火龙过处,寸草不生,突围的众将士霎时间化为了一片灰烬。

喷火的正是凿齿,由于这一次吸食的邪魅之气十分精纯,这一股幽冥蓝火比之攻打旅城的时候更加猛烈。

已经逃出谷口的大景士卒面露惊恐之色,哪敢再停留,跟着段翊鸣拼了命的往阁州城跑去。

阁州城尚有赵鸿远留下的五千守城士卒,段翊鸣带着几千逃兵只要进了城,尚可勉强保命。

段翊鸣一马当先,士卒们也都是脚底抹油,摆脱了身后的追兵,一口气跑至阁州城外。

令段翊鸣吃惊的是,阁州城上已是浓烟滚滚,城头的景字旗已换成了天字军的天字旗。城下散落着大景军的尸体,堆积如山。城墙上站着的是一排天字军的士兵,士兵眼中充满了如烈火般的赤焰,面色狰狞,甚是可怕。

五千守军没了!阁州城丢了!

段翊鸣见大景军十万大军死于旦夕之间,阁州城也丢了。悲愤的拍打着大腿,又惊又恐,无奈的对着天空叫道:“老天爷啊!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只是这十万大景好儿郎有什么错,竟枉死在了阁州。”

段翊鸣说完便带着逃兵远远的绕开阁州城奔向了下一座城池,并急忙差人将军情上报朝廷。

再说谷中的赵鸿远等人,此时早已吓得心肝俱裂,全都环抱在一起,埋着头不敢张望,那一向嚣张的崔腾蛟被众人推在了外面,也是面色惨白,神情呆滞。

未几,箭雨停了下来,大景军已死伤殆尽,未断气的也仅是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拓跋天在众将的簇拥下,踏着铺满山谷的大景军的尸体来到了赵鸿远等人的身旁。

拓跋天见一种纨绔子弟全都卷缩在一起,面露鄙夷之色,不屑的说道:“各位公子哥都起来吧!”

原来拓跋天知道这群人都是酒囊饭袋,所以嘱咐士兵们放箭时避开他们。此时一众公子哥腿脚发软,哪里还能站得起来。

“怎么着,还要我派人把你们扶起来不成!”拓跋天厉声吼道。

一众纨绔子弟这才战战栗栗的搀扶着站了起来,身上的刻有精美纹饰的盔甲也已破裂的不成样子,惶惶乎如丧家之犬一般,引来天字军将士一番嘲笑。

“赵将军,我的瓮中捉鳖之计如何?”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拓跋天是将赵鸿远和大景军当做了老鳖了。

“天...将军,运筹帷幄,本将...呃,我甘认下风,只求将军放我等一条生路。”赵鸿远哪还有一丝的骨气,谄媚的求道。

赵鸿远此话一出,引起了天字军哄堂大笑。

“放了你们,这可是双方交战,你死我活,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

“你一句甘认下风就得了,你可知你大景十万将士的性命,就这样枉送在了你的手中!”

“真是草包一个...”

天字军的将士们从未见过如此无用的主帅,心中甚是瞧不起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揶揄道。

赵鸿远此刻只求活命,也不敢反驳,但是又悔又恨,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而那个能挑事却不能扛事的崔腾蛟,此时则悄悄摸脏了脸颊躲在了众人身后。

“哈哈,你们主帅求饶了,你们呢?”拓跋天看着战战栗栗的公子们问道。

“求...求天将军饶我们一命。”一群人稀稀拉拉,唯唯诺诺的说道。

“大点声,我听不清!”拓跋天厉声吼道,他就是要彻底摧毁这群公子哥的心理防线。

众人哪敢真的大声,只是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把求饶的话又说了一遍。

拓跋天仰天大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从未有过今日这般酣畅淋漓。

“把他们全都带走,关押起来,好生看管!这些可都是值钱的宝贝啊!”

等到天字军押着赵鸿远及一众公子哥离开战场,山野间窜出了几只妖兽,疯狂的吸食着刚死去还有未死的人的魂魄。

这些妖兽都是拓跋天豢养的,一次面对十万人的魂魄,这群妖兽也是平生未见,差点没有高兴到发狂。

京城皇宫大殿之上,太皇太后赵熙燕手拿军情,面色铁青,气的浑身发抖,几位朝中重臣见状,全都低头站着,大气不敢出,生怕撞到赵熙燕的枪口上。

段翊鸣上奏的战报已经送到了朝廷,此刻正拿在赵熙燕的手中。

“十万大军,十万呐!就这么一战就全都葬送了!”赵熙燕气的将奏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的远儿啊!你怎么就为国捐躯了呢!远儿啊...妹妹,你可要为远儿做主啊!”赵熙燕怒气正盛之时,殿外却传来了一阵哭喊声,正是赵鸿远的父亲,赵熙燕的哥哥,齐王赵熙弘。赵熙弘也接到了消息,说赵鸿远带着十万大军中了拓跋天的埋伏,全都死在了狼嘴山中。

“哭什么哭,做什么主!看看你的好儿子,一战葬送了我大景十万大军!若不是看你是我亲哥,早就抄了你们家了!”赵熙燕心烦意乱,对着哥哥便是一通斥责。

齐王见妹妹由此心狠,也是不乐意了,顿时来了脾气。“还不是你找不到领兵的人,非得让远儿领兵出战,反正我儿子也死了,抄家就抄吧,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齐王边哭边闹。

赵熙燕说的是气话,不可能真的抄了自己哥哥的家!但又不想见哥哥这么闹下去,连忙挥手让人将齐王架回府上去了。

正当赵熙燕心情焦躁的时候,宝庆伏在赵熙雅面前说道:“刚刚传来消息,赵鸿远没有战死,连着一众朝中大臣的公子哥被拓跋天俘虏了!”

咋闻这个消息,赵熙燕一愣,随即眉头紧锁。

“没死!”

无情最是帝王家,赵鸿远和一众公子哥都被俘没死,对于赵熙燕来说,只怕更是棘手,到时候北境拿着这群公子哥当做人质,可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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