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屋里是李翠丫
舒小秋凑到门缝上去看,只隐约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话,听不清说什么,也看不到是什么人。
旁边的少帅却听的清清楚楚,“咦”的一下说,“是李翠丫。”
“什么?”舒小秋惊讶,低头看它一眼。
她在村里这两天,李翠丫始终没有回去。
少帅又说:“屋子里是一男一女,女人是李翠丫,她在说话,错不了,男的没有开口,但不是凌轩。”
不是凌轩,为什么供销社的售货员会认成凌轩?
舒小秋奇怪,向舒诚看看,再看看废木料做成的外墙,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向舒诚说:“我们进去看看。”
这外墙虽然是废木料钉成的,可是整整齐齐,看着手艺还不错。
记着舒安说过,他查到李翠丫和一个木匠不清不楚,难道,竟然是这里?
这一刻,她已经无瑕去追究售货员为什么说凌轩在这里,但不管是怎么回事,总要进去才能知道。
舒诚接收不到少帅的话,却以为里边的男人是凌轩,咬牙点了点头,低声说:“我先进去,婶子,你照顾小秋!”把她轻轻往铁头婶子身边推一下,自己找根小木棍,伸在门缝里向上一挑。
里边只是虚挂着,被他一挑立刻脱开。
铁头婶子心里不安,轻声说:“舒诚,你别冲动,就算真是凌轩,许是什么急事,有话好好儿说。”
舒诚点头,一推门,大步进去,伸手就拉开屋门。
屋子里,一男一女正滚成一团,男人的脸向下,光溜溜的屁股对着门,刚好也挡住了女人的脸,只留两条大白腿在外边。
这一眼看到,舒诚脑子轰的一声,哪还顾得上铁头婶子的嘱咐,大步过去,抓住男人半褪的上衣一把拽起来,顺手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
一个妹妹刚离婚,另一个妹夫就在这里鬼混,这一刻,他是心如刀绞,可以说是平生从没有过的刚猛,这一把掌打过去,用的竟然是全身的力气。
男人没有防住,“啊”的一声,被打的眼前发黑,金星四溅。
女人一声尖叫,看清进来的人,惊恐的喊:“舒诚?”
听到这个声音,舒诚整个人顿时如堕冰窑,僵硬的回过头来,看到炕上的女人,脑子里已经一团混乱,结结巴巴的说:“怎么……怎么是你?”
李翠丫瞪着自己的男人,一下子也不明白,他不是来捉奸的?
为什么看到她这么意外?
而这一刻的舒诚却觉得整个世界天崩地裂,眼前也是阵阵发黑。
凌轩悄悄回来,和人鬼混,而这个女人,竟然是他的媳妇儿李翠丫?
他怎么对得起舒小秋?
而现在,舒小秋也已经慢慢穿过院子,停在屋子门口,向屋子里的人冷冷的一扫,见被打到地上的男人回过神来,跳起来去抓衣服,立刻说:“少帅,他们谁动就咬谁!”
少帅立刻箭一样的冲进去,向着男人的手就咬。
男人吓一跳缩手,看到舒小秋,瞳孔一缩,吃惊的说:“是……是你?”
“方同.志,好巧啊!”舒小秋挑出一抹笑容,居然说的云淡风轻。
意外的不止是舒诚和李翠丫,她也同样非常意外。
她以为,这屋子里的男人是那个什么木匠,却没想到,居然是镇政府里的干事方剑。
只是脑子只是一转,就已经想明白。
那天,她送凌轩到镇政府门口,正赶上方剑出来,站在那里说几句话。售货员在那个时候看到,误以为她是方剑的老婆。
怪不得!
舒诚听到她喊这一声,像是混沌的天地又露出一线光亮,艰难的转头,看清男人的脸,整个人才像是活过来,立刻大步过去,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又是一拳挥过去,大声吼:“你是谁?”
方剑被他打的向后摔了出去,撞上墙才停住,抬手抹一下嘴角的血,也跟着大吼:“你又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身份,放在别的时候,别的地方,确实能吓唬一下舒诚。
舒小秋笑起来,转头看看院子,顺手拎起墙角的一根铁棒,在两只铁皮桶上敲响,大声喊:“快来人啊,有人耍流氓了。”
“舒小秋,你干什么?”李翠丫一下子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去抓衣服,却见黑狗一扑上炕,踩在衣服上对着她眦牙。
“啊!”李翠丫吓的向后一缩,抓被子把自己挡住,尖声叫,“舒小秋,把你的臭狗拉开!”
闲着的人,是最爱围观看热闹的,听到有女人声音喊耍流氓,左邻右舍很快冲了出来,连隔壁巷子的人听到都跑了过来,很快带的半个镇子的人都赶了过来,院子里里外外,很快塞的满满的,连两边围墙上都趴满了人。
看到了屋子里的人,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人认出方剑,就有人挤过人群往外跑,去镇政府报信儿去了。
看到这么多人,铁头婶子忙把舒小秋拉到角落,用身子死死护住她。
屋子里,有舒诚和少帅看着,那两个人都是说不出的狼狈,可是要穿衣服又不敢,光溜溜的被这么多人盯着,说不出的难堪,一个用被子把头一起蒙住,一个挡着关键部位蹲在地上。
这巷子就在镇政府斜对面,不出五分钟,就已经有人赶来,一路喊:“让让,让让……”三个人一起挤了进来。
看到舒诚,荆国伟一脸惊讶,再看到屋子里的人,脸一沉,冷声问:“方剑,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耍流氓呗!”院子角落,一个清脆利落的女声。
荆国伟回头,才发现舒小秋和铁头婶子也在这里,一下子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方剑耍流氓,怎么是这兄妹两个捉奸?
方剑听到舒小秋一喊,却立刻跳起来,大声喊:“不!不是!是她自愿的!”一句话喊完,才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又忙蹲了回去。
自愿的?
荆国伟皱眉,向炕上看一眼,只看到一张被子鼓起个大包,看不到被子里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