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房子怎么塌的
“快让让,舒老师来了!”人群外边的一个人看到,立刻喊了起来。
舒小秋挤开人群进去,就见塌掉的是一处废砖虚垒成的房子,房顶的土掀开,露出充当房顶的破木板,心里一紧,急忙问:“说是伤了人,人呢?怎么不救人?”
“舒老师!”一个中年男人忙说,“压进去的是郑老四,已经刨出来了。”
“只他一个吗?还有没有别人?”舒小秋立刻抓住他问。
中年男人摇头说:“他兄弟在这里,说只进去他一个,没有别人了。”
没别人?
舒小秋这才喘上口气来,又问:“人呢?伤的怎么样?”
“这里呢!”另一边的人群回答。
舒小秋忙赶过去,见地上躺着一个男人,灰头土脸看不出年龄,身上多处擦伤,脑袋上捂着一块毛巾,还渗出血来。
舒小秋的心狂跳,立刻跪下来,试着在他肩膀轻推,喊:“郑老四?你是郑老四,对不对?”
“对,他是我哥,我是郑老五。”郑老四还没回答,旁边郑老五答。
舒小秋却没理他,还接着问:“郑老四,你听不听得到我,你回答我一下。”
“他头疼。”郑老五说。
这个时候,康晓宇、范文杰几个也已经赶了过来,听到他的话,孙大壮说:“你不要说话,小秋是想知道他清醒不清醒。”
郑老五这才闭嘴。
舒小秋又问几声,就见郑老四轻轻点一下头,又马上停住,张了张嘴说:“听……听得到……”
“听得到?你是说你听得到我说话?那,知不知道我是谁?”舒小秋又立刻问。
“舒老师……”郑老师回答,可一只手压着脑袋上的毛巾,还是躺着不动,也不睁眼。
舒小秋又问:“你除了头还哪里疼,能不能动?我们送你去医院。”
“不不!”这一下郑老五答的快,连忙摆摆手说,“我……我就是头晕,一动就恶心,想吐,别处不疼。”
这是脑震荡啊!
舒小秋更紧张,又问:“头晕的严不严重,不然,还是送你去医院。”
“不不,别动我……”郑老四想摇头,又忙停住,连连摆手。
旁边有人说:“刚才我们就说送医院,他不肯动,想来躺躺好一点。”
舒小秋点头,见郑老四思路清晰,身体别的地方也没有明显的伤,稍稍放心,向郑老五问:“这房子怎么塌的?”
郑老五抓抓头说:“这房子早几年搭来放杂物的,想着很快要拆,我们想把东西拿出来,哪知道我刚出来,这房子就塌了。”
旁边一个老汉说:“幸好这房顶是木板搭的,这要是预制板,郑老四就交待了。”
郑老五摸摸脑袋,讪讪的说:“原来那墙就斜了,里边用条木杠子撑住,刚我哥说,那木头还好好儿的,说不定有用,要取出来。”
已经斜了的墙,你要把撑着它的木杠子取出来?
旁边几个男生瞪大了眼,康晓宇摇头说:“这还真是命大。”
郑老四躺这么一会儿,已经能勉强睁眼,苦笑说:“谁知道就这么一下子就塌了。”
老汉在他脑袋上拍一巴掌:“笨不死你!”
郑老四“哎哟”一声,咧了咧嘴,又把眼睛闭上。
一个大娘忙说:“已经是个傻子,你还打他脑袋,脑.浆子都搅成糊糊了。”
舒小秋忍不住好笑,见郑老四确实也没有大问题,稍稍松口气,这才问:“屈老师呢?小原说他进了工地,怎么没找到?”
“之前见他往那头去了,也不知道逛到哪里,已经有人去找了。”一个年轻人向里指指说。
虽然划了区域,可是危房这一拆,地形变的更乱更复杂,任何一个地方都四通八达的,要找一个人还真是不容易。
只好向大家说:“先找什么来,把人抬回去躺着,有什么不好赶紧送医院。”
大家听到,忙七手八脚的去找拆下来的门板,把郑老四移上去。
舒小秋又找到范文杰说:“你骑车快,去趟药店买些止血消毒的药来备用。”
“好!”范文杰答应,见她翻口袋取钱,说,“我有!”转身飞奔而去。
舒小秋又向康晓宇说:“一会儿回去记得和块根粉厂说一下,弄些吃的来给郑老四送去补营养,好的会快一些。羊肉就算了,那东西是发的。”
“嗯!”康晓宇答应。
舒小秋又向郑老四说:“你回去躺着,别乱动,如果觉得症状减轻就不要紧,万一严重赶紧说话,我们送你去医院。”
“知道,我没事!”郑老四说。
看着康晓宇带几个人闹哄哄的把郑老四抬走,舒小秋才又向大家说:“这些危房,大家不要随便进去,安全要紧。”
“我们可没那么傻,拿东西就拿东西,还拆里边的木杠子。”之前打郑老四脑门的老汉又是摇头又是笑。
舒小秋也好笑说:“注意点总是好的。”
所幸没出大事,见几个同学都跟来,问:“你们都跟出来,不做题了?”
康晓宇笑说:“现在回去也晚了,回头你把你的给我们,我们晚上补吧!”
舒小秋点头:“那我们去找找屈老师。”让人群散了,自己几个人往工地深处走,沿路打听屈自豪走的方向。
穿过大片杂乱的居民区,前边看到一片已经整好的空地,空地旁边是旧建材砌起来的一道整齐的围墙。
史一恒“咦”的一声说,“这边的房子拆的倒快。”
舒小秋看看周围,认出图纸上标注的一棵老槐树,点头说:“围墙那边是第七区域,居民偏少,前几天就开始调配房子,应该大多数房子已经拆掉了。”说到这里,突然说,“我知道老师在哪儿了!”带着几个人往前走一段,从围墙一个缺口进去。
围墙的另一边,房子已经大片大片的拆掉,只有部分还算完整的房子还耸立着,拆下的旧建材也大多已经用来砌了围墙,只剩下一些不能用的残渣堆在路边。
舒小秋向远处指指说:“屈老师应该是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