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像以前一样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治疗跟精神偶尔崩溃中度过,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只记得江言霆身上被我留下了很多伤痕。
但这段时间的江言霆除了欠一点,却也没有对我做出别的事情。
等到我精神稳定,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了,江缜才肯放我出病房走走,“孟湘,你身体已经糟糕得跟瓷娃娃差不多了,一碰就碎,以后别再这样折腾你自己了。”
我斜着眼看他,就好像我还是那个我,“你看我像那么拎不清的人吗?江大医生。”
江缜的脸色缓和下来,却还是冷哼一声,“对江言霆你就没拎的清过。”
一提到江言霆,我顿时哑口无言,某种意义上来说江缜说的没错,在江言霆的事情上我多少都要犯几次糊涂。
“江言霆来找过我了。”江缜忽然提起,语气里依旧是浓烈到几乎要溢出来的厌恶,“他要我把你脸上的伤治好。”
我看着江缜话说到一半忽然闭嘴,就知道下半句肯定是觉得我脸上的疤看起来碍眼。
“我不听他的,”江缜向我走了两步,眼神格外的复杂,连带着脸色阴沉下来了,“我听你的,你想治吗?”
我愣了,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脸上的疤,从那一天被烫出这个疤开始,到今天我反而因为这个疤得救了很多次。
“再怎么说这疤也差不多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笑嘻嘻的点了点,随后又看向江缜,“不过实在要去掉就去掉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话是这么说,可我依旧明白,我此时此刻的举动就像是江缜说的那样,在面对江言霆的事情,我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太过顺从。
江缜沉默了很久,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跟我对视了很久,我被他看的莫名有点心虚。
或许就连江缜也觉得我会有现在这个下场都是活该,明明知道江言霆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所有的把柄给他看。
“你就当是我自己想去掉。”我冷不丁的补上一句,江缜回头了,那宛如看智力障碍患者的眼神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坐在一边的木椅子上,外面的阳光和空气比病房里要好得多,寒冬难得有这么暖的天气,但就算在晒太阳,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在一点一点变凉。
祛疤很快,不过十分钟就已经解决了,看着镜子里那张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我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顶着那张没法见人的脸过了大半年。
“治好了看着都顺眼多了。”江言霆像是难得有点开心,我一看着他这副模样就忍不住想刺上两句。
但我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对于我来说,这个疤痕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相反,还会给我避免很多麻烦。
当然,江言霆除外,他就是个大麻烦。
“孟湘,像以前一样就好。”我知道江言霆指的是什么,他不止一次提出讨厌我现在的样子,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以前那样?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低眉顺眼任由江先生践踏凌辱,把心掏出来给你踩着玩儿再自己粘好?”我想笑,江言霆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觉得我会一直遂他的愿。
不出我所料,这些话说完之后江言霆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不少,听到我说的话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做出一副不愿跟我计较的大度模样。
“行了,跟我回去,秘书那个位置还是你的。”江言霆像是习惯性的对我用命令式的语气,我简直要被气笑起来。
他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觉得我会一直习惯这些命令?
更何况我跟他现在除了两本结婚证,根本没有其他能牵扯上关系的证明。
噢,或许还有一张孟欢的医院报告单。
“秘书?江总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只不过是夜色一个陪酒女而已,那里有这个资格去做江总的秘书?江总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一次江言霆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张照片摆到了桌子上,我只是瞥了一眼,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照片上的是陆溪,她像是还在找我,照片里的她脸上也依旧带着淡淡的忧愁。
“江言霆,你有意思吗?”三番两次拿陆溪来威胁我,我甚至不知道他除了这个到底还会什么。
但江言霆显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我,脸上露出了几分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深深的看了江言霆一眼,只觉得满心疲惫。
“江言霆,算我求你了,你不要总是拿陆溪威胁我。”她是因为我才断了腿,现在却又成了我的把柄。
江言霆像是早就有所预料,把一份合同递到我面前,“签字吧。”
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办公室,就算我想离江言霆远远的,也不得不承认这里比夜色要好得多。
只是隔间秘书的办公室里多了很多文件,我看一眼就知道这恐怕是江言霆的新秘书。
却让我无法理解的就是他明明已经有了新的秘书,为什么还要三番两次的来骚扰我?
“江总还真是财大气粗,秘书一请就是两个。”我笑了一声,抱着自己手里的文件夹定定站在原地看向江言霆。
江言霆皱了皱眉,像是对我的语气不太满意,“把这些东西清出去,你以后就在这里办公。”
我只是扯了扯嘴角,可能是因为我在他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又或者是使唤我比较顺手,再想的龌龊一点,对江言霆来说更方便他干点什么。
也许是缘分吧,我刚抱着桌子上那一堆文件出去的时候迎面就碰上了一个女人。
她看着我的眼神格外疑惑。
“你是谁?拿我东西去哪里?”女人的语气显然不是很客气,我只是微微一笑,把那些文件递到了她手里。
“你来得正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江总的秘书,一年前我有些事暂时离开了,现在既然我回来了,这里就不需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