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剧痛
不知道自己这么坐了多久,只知道在自己疼痛不已,昏昏欲睡的时候,不小心倒下去之后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
让我一瞬间清醒,我开始止不住的抽泣,谁都好,谁来都好,我不想继续这么活着了。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江言霆站在门口看着我,他像是没料到我会满脸眼泪。
我的大脑已经迟钝的来不及反应,就在江言霆蹲下来,手指碰到我的脸的时候,脸上剧烈的刺痛感让我整个人都开始呜咽,止不住的想要逃离。
我已经哭累了,连嗓子都沙哑了。
更别说挪动之后我的脚和腰腹又传来几乎折断的痛感。
可江言霆的眼神却一瞬间暗了下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到底想干什么时,就听见江言霆阴测测的声音。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的语气格外冷淡,我看着江言霆缓缓站起身,小房间的光线太暗,勉强从窗户缝中透出一丝光线,让我能猜测现在是白天。
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没有……”我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喉咙分外沙哑,几乎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但是江言霆显然已经听不见我说的话,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听。
我被他一脚踹翻在地,浑身上下都传来巨痛,开始不停的抽搐,可是沙哑的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甚至恨不得自己就这么失去意识,再也不要醒来,迷迷糊糊之前,我听见了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震的我耳朵生疼。
昏迷过去之前,我甚至自嘲的笑了一声,或许我是第一个被痛死的人。
可我没有想到我会被痛醒,再睁开眼的时候出现的不是江言霆,而是江缜,他关切地抓着我的手,可除了密密麻麻的刺痛什么也没有。
我甚至连温度都感觉不到了。
“江缜……放手……”我努力控制着喉咙发出声音,可说出的话就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哪怕是昏迷之后再醒来也依旧沙哑不已,就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一样,格外难听。
江缜下意识松开了手,可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言霆怎么把你变成这副样子了?”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躺在地上让我背后大片传来疼痛感,我却无能为力,甚至不敢让江缜碰我,拉我起来。
他还想来拉我的时候,我骤然发出一声尖叫,看着江缜骤然停下的动作,我整个人崩溃了,“求求你,别碰我……我被注射了药,真的好痛……”
“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讲什么,“你杀了我吧,江缜。”
“谁给你注射的药?江言霆吗?”我一睁开眼睛就对上江缜心疼的眼神,听见江言霆的名字,我下意识摇了摇头。
可后来江缜在说了什么,我却已经听不清楚了,持续性的耳鸣让我整个人痛苦不堪,我不停的抽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整个人开始抽搐,不停的啜泣着,江缜就坐在我旁边无能为力。
我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让江缜给我一个痛快,我不想每天都这么痛下去,哪怕让我今天就去死也没有关系。
“你别哭,忍一忍。”江缜摸着我的头发,拿出了一根针管,我整个人下意识地开始蜷缩,可却缩不到哪里去,碰到自己的时候依旧会痛得尖叫出声。
在里面的药剂注射进我体内的时候,我几乎崩溃大哭。
甚至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江缜还是李医生。
直到江缜注射进我体内的药物发挥作用,我才勉强冷静下来。
“给你打了一针镇痛剂,你先坐起来吧,”江缜伸出手来扶我,就算身上依旧会传来刺痛,可也只是轻微的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孟欢,她和李医生一起来的。”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痛苦的闭上眼睛,再也不想回忆起浑身刺痛的感觉,可我知道等到镇痛剂失去作用,那股感觉还是会再一次涌上来,甚至更痛苦。
我不停的哽咽着,努力让自己输出完整的字句,“她告诉我这是李医生实验室新研究的药剂,能把我的痛感放大数倍……”
我看着江缜的眼神一点一点阴沉下来。苦笑着叹了口气,“没用的,可能天天来给我送镇痛剂,更何况我也不能每天都注射。”
江缜沉默了,我深呼吸,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随后平静的看着江缜,“我没有在开玩笑,与其生不如死的活着,你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我已经把陆溪救出来了,”江缜忽然开口,语气格外的坚定,“你再坚持一下,过两天我就把你救出去,然后我们带着陆溪一起走,我也不留在国内了。”
“我说什么也是江家的人,他们不敢得罪江言霆,也不敢得罪我。”江缜的语速很快,像是生怕我听漏了哪个字就拒绝了他的提议。
听到陆溪已经被他救出来的消息,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把她藏起来,”我抽噎着拉住了江缜的手,“不要让江言霆找到她!”
只要陆溪好好的就好,如果是这样,我一定会活着出去,至少要保护她。
“陆溪还在等你,如果你现在死了,我又该怎么跟她交代?”江缜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又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再过几天就好,我一定把你接出去。”
我没有吭声,只是缓缓点了点头,哪怕是为了陆溪,我都不能死在这里。
临走之前江缜又给我留下了一只镇痛剂,“这支不需要注射器操作,如果真的痛的受不了了,咬咬牙,先给自己扎一针。”
我拿着那支镇痛剂轻轻点了点头,江缜离开的时候把房间的门关上了,就好像隔绝了我所有的光和希望。
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镇痛剂我咬了咬牙,把它塞进了口袋里。
我必须得想个办法减轻身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