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不按套路出牌
“不管你们信不信,要是你们替我搞死他,我再开心不过,”我打了个哈欠,懒得再搭理白毛,“既然你们要动江言霆,那也不是最近才有想法的吧?”
“我猜你们至少观察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我对江言霆什么态度你们心里应该有数。”
白毛这一次没有说话,我知道我蒙对了,要对江言霆动手又怎么可能没有万全之策?
我知道目的达到了,干脆添油加醋的把过去几年发生的事情跟白毛通通说了一遍,“总的来说,江言霆欠我三条命。”
白毛看了我好一会儿,他抬起手让人给我松绑,他沉默了好久一句话也没说,到最后只是缓缓的吐出一口烟,“江言霆还真他娘的不是人。”
“我说这些话是真是假,你们有兴趣查也能查到。”我动了动手腕,倒是没想到这些混混这么好说话。
白毛看了我一眼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当然你这么说的话,江言霆应该很看重你吧?”
我耸耸肩不可置否点点头,还没等我再说些什么,就在人群里面看到了一个最出乎意料的身影。
是高明秋。
他显然也看到我了,眼神里充满震惊,然后我看着他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像是想隐藏自己的身形。
“那个小孩,”我干脆的跟白毛指了指高明秋,“你的手下?”
白毛顺着我手指的地方看去,脸色骤然一变,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高明秋,但他的脸色显然很不正常。
“是啊,我的手下。”白毛再开口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如常,高明秋一脸弱怯的被白毛拎到跟前。
“这小屁孩有心脏病,前两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说来投奔我,说是很缺钱。”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白毛这句话里的气势明显没有刚才那么足了。
我看了一眼高明秋,只觉得无奈,“我不是跟你说过那些钱不要你赔了吗?”
高明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道:“你不要是你的事,我该赔还是得赔,毕竟是我爸把你手机摔坏了,而且也是你出钱给我检查身体,不管怎么说,这笔钱还是该还给你。”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好好的一场绑架,到了这里就莫名其妙变成了认亲大会,如果江言霆现在站在这里,恐怕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毛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既然你在这里,江言霆什么时候会来?我警告你,你可别骗我。”
我看着高明秋明显有些害怕的眼神,轻轻拉拉他的手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白毛看着我的表情格外复杂。
我的想法在下一刻就得到了证实,他忽然把我扯到一边,声音格外小,“我说你是怎么认识江言霆的?”
敢情我刚才夸大其词说的几年事情都被这白毛当成了放屁。
还没等我跟白毛说些什么,他的手机就忽然响了,我瞥了一眼他手机上的备注,是一个句号,但白毛的脸色骤然一变,好像接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电话,连问都顾不上问了,转身就走。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脸色格外严肃,那条我熟悉的绳子又出现在我面前,“对不住了,虽然很可怜你,但该绑还是得绑。”
我笑眯眯的伸出手任由他绑上绳子,白毛眼角抽搐,“像你这么听话的人质不多见了。”
“谢谢,像你们这么讲义气的绑匪也不多见了,你放心,等你们到局子里,我一定会给你们争取宽大处理的。”
白毛咬牙切齿地看了我一眼,“你就不能不提这事?实话说,如果你不是江言霆的女人,我还可以跟你做兄弟。”
我白了他一眼,又被戴上头套押到了门外。
我能听到江言霆的声音,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声音很模糊,这个头套应该是特制的,隔音但做工不是很好的样子。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腹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脚,这一脚显然不是白毛踹的,至少冲他刚才那个德性,应该不会实打实的给我的那么一脚。
头套被摘下来的时候江言霆就站在不远处,脸上的神情格外着急,“你们要什么?只要人没事,都能满足你们。”
白毛又成了刚才那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不是现在情况不对,我真想跟他说一句别演了。
“很简单,我们老大只要你们不插足道上的事情。”所谓道上的事情,指的恐怕不是黑道,而是一些灰色地带。
江言霆经营的公司数量太过庞大,涉及的领域也太多,难免会动到一些人的蛋糕,特别是这种灰色地带,在夹缝中生存的人本来赚钱的渠道就少,江言霆现在在各个方面一家独大,他们当然没什么油水可捞。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几年江言霆的仇家越来越多。
只是这一次恐怕是因为影视圈方面的油水。
但据我所知,江言霆在影视圈目前培养的只有一个顾蔓笙,如果说单靠顾蔓笙一个废物能把这些人的钱全部捞干净的话我也是不信的。
“那你们说要怎么办?”江言霆看着我的眼神格外紧张,好像他下一刻就能说出用他来换我的话。
“很简单,把顾蔓笙交出来,我们只要顾蔓笙,至于其他的不归我们管。”
白毛的要求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顾蔓笙这个人背后牵扯到的东西实在太多,如果不是江言霆刻意把她培养成几年前的我,那就是背后有人故意让顾蔓笙出现在江言霆面前。
我看着江言霆笑了一声,对他来说,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二者缺一不可,好像只有我跟顾蔓笙站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完整的我。
但江言霆依旧答应的很干脆,“好,你们把孟湘放了,我现在就让人把顾蔓笙送过来。”
顾蔓笙就是第二个我不是吗?怕这个场景在几年前换成我和孟欢,我也是会被拿去交换的那一个。
我垂下眸子,只觉得心口的某个角落痛得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