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僵持
一巴掌,直接也把江言霆打蒙了。
林瑶瑶正好上楼,见状立马护在我身前,替我辩解:“孟小姐她不是故意的,江少你别生气。”
你看,连外人都能看出来,江言霆平时对我的态度。
江言霆头侧向一旁,过了好久才扭过头来,看着我冷笑:“她不是故意的?她恨不得弄死我。”
我承认,他的这话是对的。
如果今天不是有人来阻拦,我一定会和他挣个鱼死网破。
助理匆匆赶上来,见到江言霆嘴角的血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担心了,“江少?去医院看看?”
向来之后江言霆对别人动手的份,他怎么可能被人打。
江言霆用手背揩去嘴角的血迹,指骨点了点伤,“小事。”
“小事?那就是打的还不够,来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也不肯示弱,外套脱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吊带勾勒出我姣好的身姿,引人无线遐想。
我却用孱弱的身子,用力的去撞江言霆,声嘶力竭的与他对抗道:“别困着我啊!有种就弄死我。”
脚铐在我的拖动下,发出拖拉的声音,扯得人耳朵生疼。
江言霆向后退了一步,生生拉开与我的距离,“孟湘,在我这里发疯没用,你记得,咱俩不死不休。”
所有挣脱的力气,都因为江言霆一句话,瞬间消散,我瘫坐在地上,头发散落:“对,我一辈子都挣脱不掉了。”
人生陷入泥沼,整个人发烂发臭。
“还不如让我死了。”我轻飘飘一句,所有想要活下去的念头,都斩断了。
江言霆整理好自己的着装,犹如神明一般睥睨着我,“死?死是最容易解脱的事情,问题是你能不能做到。”
我咬着手背,才控制住要弄死江言霆的冲动,白皙的手背上一片红印,沁出丝丝血迹。
林瑶瑶也是怕极了,连忙替我给江言霆求饶,“江少,你知道孟小姐受了惊吓,等她情绪好点,你们再沟通好不好?”
我不忌惮,只想求个结果。
“随你。”
江言霆依旧带着压迫感,“不过你自己清楚,以后再也出不去了。”
我的视线转移到脚腕上的镣铐,被囚禁在别墅区不算,我能活动的地方,只有这跟链子能到达的地方。
不过我也不在意,按照江言霆的性子,能让我继续住在别墅里,已经是他给我开恩了。
临走之前,江言霆对着我的脚铐示意:“除非把脚砍下来,否则是绝对挣脱不了的。”
我无所谓,从被拷上那一刻,我就没有打算逃。
直到江言霆的车驶离别墅区,林瑶瑶才将窗帘拉上,站在我身边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江少的脾气,怎么还继续和他顶撞?”
东方泛起鱼肚白。
没想到竟然真的争执了一晚上。
“杀敌一千。”我坐进沙发里,窗帘将外面的光都隔绝,卧室内有长久的沉闷的感觉,“我真的是想和他同归于尽的。”
林瑶瑶叹息的声音更长。
外面的所有人都不懂我,可是林瑶瑶却清楚,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绝对经过深思熟虑,我是想和江言霆一起死的。
“何苦呢。”林瑶瑶依旧孜孜不倦的劝我,“你服个软,就没事了。”
在江言霆的面前,我绝对不会服软。
他把我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谁都不要好过。
卧室里沉闷的空间让我觉得难受,我示意林瑶瑶:“把窗帘拉开。”
再见不到光,我非要死在这种地方。
曦光照射进来,我才有一种活着的感觉。
林瑶瑶看我躺在沙发上,给我腰后塞了一个枕头,“你先吃点东西?看你眼下的黑眼圈……”
话还没有说完,林瑶瑶视线落在我的脖颈上。
当时江言霆用的力气很大,不用想我都知道会留下印子,装作不在意的将衣领给掀起来,盖住拇指印,“没事,现在不疼了。”
可是吸一口气,喉管就像是要断了一般。
“跟着我还逞强什么?”
林瑶瑶一眼看穿,去药箱帮我找药,温声细语的劝我,“你得先过好自己的日子,才能再去想其他的。”
微凉的药膏,还带着林瑶瑶指尖的温热,感觉十分微妙。
脖子上的伤势对我来说还算是轻伤,我歪歪脖子,不适应她的关心,“我自己来。”
林瑶瑶不放心,也只能听我的话,将药膏放在玻璃茶几上,“我走了,你得记得擦药。”
她出去后,药膏一直放在桌子上,我也懒得去摸。
反正都不见人了,脖子上有伤又能怎么样?
每天江言霆回来,就像是没事人一般,来到卧室关心我,“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吃了,不太好吃。”
如此稀松平常的对话,一点都不像是我俩的风格。
我坐在沙发上看书,任由他在卧室里换衣服。
就算已经坦诚相待过,江言霆身上所有的敏感地带我都知道,但我不得不承认,与同龄人相比,他的身材还是会让女人血脉喷张。
“还看?”
江言霆察觉到我的视线,将外套脱了,穿着白色衬衫,腰肢强劲有力,挽起来的袖口漏着他的手腕,骨节分明,又带着男人特有的力道,“没看够?”
我懒散的把目光移开,只顾得看我手里的文件。
卧室内安静下来。
时不时响起金质脚铐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
不过我俩谁都没有主动提起,就当做没事。
楼下响起林瑶瑶的声音,“江少,用餐了。”
往常林瑶瑶都是给我送上来,今天反倒是提醒江言霆下楼用餐,她的心思我知道,无非是想要帮我解开脚腕上的脚铐。
“好,马上下来。”江言霆应声。
我盯着文件出神,好长时间才笑出声,是明晃晃的讥讽,“他好不容易圈禁我,怎么可能放我走。”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江言霆将晚餐端上来,放在茶几上,还礼貌性的问我:“想要喝汤嘛?”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