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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开棺寻玉

燕卿抿着嘴,最终还是伸出书去,将秦如斯拉上了马。

秦如斯坐在后边,环抱住燕卿的腰,抓紧了缰绳,附在燕卿的耳边说道:“走罢,往后不论有什么事情,我都与你同去!”

燕卿重重点头,险些滚落两滴热泪,但大事在即,容不得她犹豫,只能一夹马肚子,向前奔去。马背上,他们只能听见马蹄声阵阵,看见身后烟尘滚滚,燕卿晓得自个儿已经离当年的真相越来越近,这种感觉让她惶恐,也让她好奇。

街道众人瞧见燕卿跟秦如斯如此莽撞冲来,自然是要赶紧闪避开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一回事?秦相与秦夫人又要去何家?”

“应当是的,刚才在秦府发生的事情你还没听说吗?何家二小姐死了!”

“真死了?!”

有人大惊失色的问道,毕竟何家二小姐一死,何家就可以说是举家灭门了。毕竟何家本家跟旁支那些个亲戚关系一直都不算太好,从燕卿针对何家的第一天起,那些旁支为了保全自个儿,都跟何家本家撇清了关系。

如今一来,因燕卿而起的何家,也终于因燕卿而落了

至于这群人口中议论的主人公,现在没心思去管他们那些闲言碎语。燕卿一路快赶到了何家,只听见里边正在发丧,何意浓去世的消息自然要快她一步,只是燕卿疑惑的是,那样坚定决心要娶何意浓的江为苍,竟然不在这丧礼上。

何远德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他看见燕卿跟秦如斯来的时候,除了双目喷火以外,其余什么都做不了。而燕卿也没打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直接朝着从前她娘亲住过的偏房走去。

在她娘亲和她离开以后,偏房就彻底沦为了杂物间,里面盛放着许多下人曾经用过的东西,燕卿不顾他人的目光,在里边放肆翻找着,何远德随后跟来,张着嘴发出嘶哑的喊叫。

然而在燕卿翻找了一遍以后,都没有找到曾经的那枚玉佩,她直起腰来,眉头紧皱。

她努力回想着她娘亲生前所有的习性,贵重物品会放在什么地方,那样成色好又寄托着一定意寓的玉佩,必然不会乱丢。既然不在这房中,又能带到哪里去呢?

燕卿百思不得其解,她双手缓缓紧握成拳,忽的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只见她走到了到了何远德的面前,问道:“你一定要知道些什么,我知道你现在说不了话,但你至少能写字。”

话音落下,她便抓着何远德大步走回了书房,在他面前摆上笔墨纸砚,沉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一件事,你就要答一件事,当中若有作假,我必然叫你生不如死,比现在还要痛苦千倍万倍。”

何远德听闻这话,颤抖的手,拿起了桌上的毛笔。

燕卿长舒了一口气,缓缓问道:“我娘亲,究竟是如何身亡的?”

那边的何远德,小心翼翼的下笔。

“是我们三家,在她的日常饮食中下毒,毒性慢慢发作而身亡。”

燕卿早就知道,她娘亲是这样被害死的。但是在听见真相的这一刻,她还是无法抑制的愤怒了。只是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才努力压制着自个儿的脾气,接着问道:“我娘亲的身世,你是不是知道一二?”

“是。”

“你都知道些什么?速速告诉于我!”

燕卿在问完这句话以后,何远德忽然出现了很为难的神色,他的手抖的更加厉害了起来。

“知道的不多,只是听闻上面的人曾与你娘亲有过节,想要杀你娘亲,我怕被连累,所以先下手为强。”

何远德的回答,燕卿挑不出来一丝错处。她只能够握紧双拳,继续问道:“我娘亲生前,曾有过一块玉佩,你应当也曾见过,现在那块玉佩,在哪里?”

听到这些话,何远德猛然抬起头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燕卿。

面前看见他这般模样,就晓得何远德必然知道玉佩的去处,于是他乘胜追击又问了一遍:“玉佩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最好如实告诉我!”

何远德的笔迟迟没有落下,燕卿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她抓住了何远德的手腕,拼命往下按着。嘴里还在不断的质问:“快点告诉我,那块玉佩究竟在哪里!”

二人僵持了片刻,最后还是何远德先认输,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一些狼狈,甚至还有一些失去希望的死寂。

他挣脱开了燕卿,最终还是落笔写道:“那块玉佩在你娘亲手中,随着你娘亲一起下葬了。”

何远德这句话没有撒谎,当初燕卿的娘亲中毒身亡,在临终时刻,手中还紧紧握着一块玉佩。何远德原本见那玉佩成色不错,顿时有见财起意念头,想要从燕卿娘亲的手中将玉佩抠过来,奈何燕青的娘亲实在握那块玉佩握得太紧,他撬动不了半分。

终了,何远德也只能作罢,毕竟是死人的玩意儿,他也怕拿了晦气。便由着燕卿的娘亲,握着那块玉佩一起下葬了。

燕卿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不管何远德这句话说的是真是假,他总要去开棺查验一下。可如果决定开棺,那就是毁了她娘亲九泉之下的清净,也是坏了自个儿的孝道。

正当燕卿犹豫不决的时候,旁边的秦如斯忽然走上前来,他看着好像也有些犹豫,劝着燕卿说:“燕卿,开棺乃是大忌,不如这块玉佩的线索,我们就先放弃了,不要扰了你娘亲的清净。”

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如此。可是燕卿就是有些不甘心,她晓得,有了那块玉佩,也许能够解决掉所有的谜团。可他要是去强行拥有那块玉佩,就是叫自个儿最挂念,最亏欠的人,再受伤一次。

仔细权衡过后,燕卿低下头去,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

她没有选择,唯一的选择就是应允。

“我晓得了,我的确不能这搬做,那块玉佩……就算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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